“遂,你觉着芳瑾遥最为合适?”
“是!她温婉贤淑,知书达理,且容貌又是上上等,自是再合适不过。青梅竹马,我俩虽不至深爱,但于各自心中的分量终归是不轻的。瑾妃才入宫时,我确是不曾瞧出甚来,但母后的态度,却叫我愈来愈不安,遂也瞧出了她言行中的诸多不妥。但她的那张脸……想来也确是自己的那份坚守,叫自己识人不清!再相似的脸,终归不是同一人!”
独孤陌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眯了眯眼道:“芳瑾遥啊……若是月月不曾出现,我也会以为她最为合适皇后之位!”
“呵呵呵……”
独孤惑大笑一阵,却又轻叹道:“是啊……他最为合适了……较之于他,再无人合适了……
独孤陌瞧着独孤惑,说起染月,他眼里竟大放光彩,而口中之言,却透着又丝丝落寞。
这……真是独孤惑?
不理会独孤陌的怀疑,独孤惑道:“叔父说,我从不曾将月弟至于心尖上。事实上我也说不出甚来。月弟与我来说,十分特殊!”
“怎样特殊?”
“同我待芳瑾遥,或是瑾妃,乃至后宫任何一个女人皆是不同!”
“那是因着月月乃男子之身!”不知为何,独孤陌总想逗一逗独孤惑,他侄子此时的神情实是难得!
“并非如此!”独孤惑瞪了独孤陌一眼,“后宫的女人与我,可有可无,若是哪位藩王瞧上了,朕……我定然毫不犹豫便将她送出去!芳瑾遥与瑾妃,我虽有不舍,但若是有足够的利益,我也能将她们丢弃。”
“可你得知瑾妃并非芳瑾遥之时那般生气?”
“那是气自己居多,再者,我方才也说了,她们与我还是有分量的!”
“月月呢?”
“月弟,他是我见过最美之人!但若只是如此,我想,我如今便不是这番模样了……他与我,像是叔父同母后一般的,但又有所不同。我们总是能离得很近,却又似是很远,叫我焦急不已,但其中又不乏隐隐的期待。”
“那你为何待月月那般?”
“我自己也不甚明白……芸媚一事之时,我正对月弟的情谊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不爱男人,却对月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而那晚,叫一切的平衡都打碎了,我的那点心事,便像曝晒于日光之下。只不过,我却将对自己的愤怒撒在了月弟身上。自那以后,我便时常觉着自己丑陋,但我依旧不愿去面对。只敢在夜深之时,想想他罢了!”
独孤陌闻言,良久不发一语,他知晓,现下不说话才是最好!
“叔父,待到见着月弟,我便将自己的心思告知与他!”
“……如此甚好!”
又赶了十日的路途,他们终是到了。
于城墙之上,独孤惑见着了染月。他依旧如同初见时的那般,白衣翻飞,精致的眉眼,却再无灿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