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险些昏过去,指着独孤惑骂道:“混账!混账!现下你满意了?你称心了?”
独孤惑垂着头不发一语,何人也不能知晓他的心思。
称心么……
呵呵呵……该道一句,自作孽……
“皇嫂息怒!现下要紧的是如何将月月寻回来!”独孤陌道。
太后稳了稳气息,又狠瞪了几眼独孤惑,才道:“但又如何知晓月月去了何处?”
身后的文竹嬷嬷道:“皇后娘娘可是归了家?”
太后摇摇头,“咱们也无从知晓月月家在何处!唉!月月入宫都这么些时日了,哀家也不曾问过他,也是哀家不好,哀家不够关怀他!”
“是儿臣的错!”独孤惑悠悠开口。
“你也知晓自己错了?你先前是如何待他的啊?现下月月走了,你倒开窍了?晚了!先不说月月肯不肯随你回来,即便是回来了,哀家敢确信,他心中必定会有心结!你啊你……哀家怎的生了你这样一个混账!”
众人皆是不敢吱一言,许久,独孤陌道:“臣倒觉着月月不该归了家去!”
若是归了家,咱们才算是真真寻不回皇后了!九重天,若非位列上神之品,莫说上不去,即便上去了,也会被汹涌的灵气灼伤!
“何以见得?”
“今日一早,侍候月月的两个宫婢发觉月月不见了,但月月的两个侍卫,彼岸与忍冬还在。不过方才也走了!”
“走了?!!”
“皇嫂莫急,且听臣将话说完。月月若是归家,定会带着他的两个侍卫,其实却不然,遂,月月并非归家。”
“但……但月月不归家会去哪儿?”
独孤陌沉吟了片刻,忽然想着了甚,道:“月月留了一封书信。”
太后急忙道:“那书信呢?”
跪着的织儿起身,将书信交于文竹嬷嬷,又由文竹嬷嬷递给太后。
先前书信自皇上手中滑落,织儿便拾了起来,她知晓,这书信定有用处的。
太后瞧着书信念道:“战平人散勿念安康”
独孤陌道:“若是解了这字,定能寻得月月。”
“我知晓月弟去了何处!”独孤惑突然道。
太后疑惑道:“去了何处?”
独孤惑紧了紧拳头,声音有些颤抖,“战场!”
此刻,闻言的众人心下皆是一惊,接着便是无限的担忧。
太后拿着手中的书信瞧了又瞧,战平,可不便是平息战事么!
“这……这可如何是好?战场何其凶险!月月此去,若是出了甚意外,哀家该如何向两位亲家交代!”
独孤惑依旧垂着头,他知晓了染月书信中所写,他是想要为自己平息战争后便离开么?
是他伤他太深,现下他懂得了,他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