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惑只觉脑中一片苍白,他走了,那个一直以来叫他不知所措的人走了……
信从手心滑落,他竟不自知。
“皇上!”独孤陌唤了一声。
他并未多打听过帝后之间的事,因他相信天道,相信自己所占卜的,但这些日子,瑾妃有孕,皇后被禁足,后虽平反,可二人的关系也僵的很。尤其前几日,皇后劝谏,出来时竟昏了过去,想来也是叫皇上伤透了心。
独孤惑有些恍惚,却叫独孤陌唤醒了过来,有一股冲动支使着他,他觉着,若是不快些,他便要失去他了。
“朕这便去寻他!朕这便去寻他!”
才想冲出去,却被独孤陌一把捉住!
“皇上!你且冷静些!”
“放开!皇叔你放开朕!”
“皇上现下想要去寻皇后,你可知皇后的去处么?咱们得从长计议!”
独孤惑这才冷静些,“皇叔!你可能占卜出月弟的去处?”
独孤陌摇摇头,“皇后并非一般凡人,卜不出的!”
“怎会如此……”
独孤惑又将头转向跪着的绣儿与织儿,“皇后走前可有异状?”
绣儿已哭成个泪人儿,织儿轻拍着她的背道:“回皇上,奴婢等不知,不过,彼岸与忍冬两位大人还在,但奴婢与绣儿唤了好些时候,两位大人皆是沉睡着,不知发生何事!”
独孤陌惊奇,“他二人还在?”
“是!”
“快带我与皇上过去瞧瞧!”
“诺!”
而后独孤陌又转身对独孤惑道,“他二人是皇后带来的,定能问出些甚来!”
“那……那咱们快去!”
一行人便又奔至凤临宫入了彼岸与忍冬的寝殿。
独孤陌为二人瞧了一瞧,心下了然。
独孤惑有些急躁,“皇叔,怎样?”
“无碍,只是被施了昏睡诀,我替他二人解了便是!”
待独孤陌为彼岸与忍冬解了昏睡诀,二人也便悠悠转醒。
彼岸缓缓睁开眼,他只记着夜里帝君来与他们谈话,而后不知怎的便睡了过去。
坐起身,他揉了揉当阳穴,那儿突突的疼,却一眼瞥见了不远处坐于椅榻上的独孤惑,心下又惊疑又愤怒,“你来作甚?”
一话出口,才发觉祭司乃至绣儿与织儿也在此。
“唔……”身旁发出难受的呻吟声,彼岸知晓是忍冬醒了,便将他扶起。
忍冬清醒后也对这些人在此感到不解,“发生何事?”
绣儿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一听忍冬的言语却又哽咽了起来。
独孤陌叹了口气道:“皇后不见了!”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