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曾将她带来?”染月坐于榻上,含了一颗梅子,问着跟前去了一夜清晨才回的彼岸与忍冬。
忍冬上前道:“回禀帝君,冥皇嘱咐,因她怨念太重,若来凡间怕是要被灼伤。”
染月皱了皱眉,“那该如何是好?”
“冥皇道,需一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将她附于那女子身后,才可将其带来凡间。”
“可有这样的女子?”
“卑职与彼岸也正是因此而寻了一夜,却终是未果!”
染月掩了掩嘴,压下喉间的呕吐感,又往嘴里塞了颗梅子,眉间稍有舒展。
“别是没了法子便好,这人,咱们再寻些时日便是,现下,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诺!”
“吱呀!”门被推开,织儿从门外进来道,“皇后娘娘,早膳准备妥当了,请用膳吧!”
“知晓了!”染月站起身,又道,“你们也来陪我用膳吧!”
“诺!”
坐与席间,染月尝了口碗中的豆汁,确信自己未有呕吐之感,便又多喝了几口,想来肚腹中的小团团并不讨厌这味道。
而后,他抬头,佯装不经意地对正为忍冬舀豆汁的织儿道,“织儿,近些日子可有你相识的宫人贺生辰?若是有,那日我便准你歇息,前去探望!”
织儿闻言有些疑惑,道:“皇后娘娘为何有此一问?”
“不过一时兴起,想起过些日子我一亲友的生辰便要到了,如今我这般模样,怕是贺不了他,有些遗憾。遂,有此一问。”
织儿福了福身子,道:“皇后娘娘,您的苦衷,想来您的友人定是能谅解。织儿在这宫中相识的宫人,即便近日过生辰的,也必是不愿织儿去的,如今凤临宫遭难,他们正唯恐不及呢!”
“那……”
染月想问那些宫人的生辰时日,才开口,便听织儿道,“禀皇后娘娘,绣儿的生辰倒是便要到了!”
被打断了话染月也未恼怒,道:“哦?她的生辰是何时?”
“七日后!”
染月心下一算,又道:“你可知她的生辰八字?”
织儿虽不解,却也知有些事儿本便不是他们为奴的当问,便未多话,仔细地报了绣儿的生辰八字。
听得绣儿的生辰八字,座上三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见了惊喜。
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染月摇了摇头,便继续用膳。彼岸与忍冬自是知晓他的意思,也便不再多言。
待用过早膳,染月接过织儿手中的帕子拭了拭嘴,才道:“织儿,收拾妥当后你与绣儿来寝殿见我!”
“诺!”
一炷香后,绣儿随织儿去了寝殿,推开门,便见皇后娘娘与彼岸大人,忍冬大人已在等着了!
“皇后娘娘,两位大人!”两人并肩站着,低头福身问安。
染月点了点头,摆手免了礼。
“绣儿,听织儿提起,再过七日便是你的生辰?”
“是!”
“那你可知你的生辰有何意义?”
绣儿闻言,想了一想,终是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