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总发消息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C市国际智能第三十八届研讨会,我想着反正没什么事,正好去学习学习。”安德烈不容巫曈反抗接过她的手提包和登机箱。
“你去学习?”巫曈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安德烈在国际上获得的奖项和发表的期刊都能去当研讨大会的指导老师。
但是看着安德烈那双真诚的眼睛,巫曈的质疑又说不出口。
既然人已经在机场还是毕瑶师姐指派,她能拒绝?
大不了离得远点。
巫曈这样想着,但是上了飞机才发现他们两个座位竟然在一排,虽然是商务舱有一定距离,但是只要转身侧脸都能看到。
想想S市到C市大概需要4个小时,难不成她这一路都要转向一个方向。
岂不是会落枕。
“瞳瞳,喝点什么吗?”安德烈的声音近的像是在耳边。
不过他什么时候也开始叫她瞳瞳,瞳瞳两个字是他能叫的?
想到当初去送醉蟹时安德烈说过的话,巫曈眼中闪过不满,“安德烈博士,您还是叫我巫曈或是巫博士吧。”
“如果你是在为当初我对你的出言不逊,我现在诚恳的对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如果你想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安德烈放下平板,当着空姐的面对巫曈说道。
论如何用一句话让两个女人为他尴尬。
巫曈梗着脖子不敢看空姐吃瓜的目光,声音干干的说“安德烈博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害怕安德烈再说出什么炸裂的言语,她眼睛一闭向后靠在软枕上“我有点头疼,先休息一会。”
眼睛闭上后其他感官变得清晰,她听到安德烈低声让空姐拿一块毛毯,接着他的目光长长的久久的落在她身上。
如果视线有温度一定是巫曈脸上的温度。
“对不起巫曈,我当时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巫曈耳朵竖直想要听安德烈说下去,可惜直到飞机起飞,她真的睡着安德烈都没有再说话。
空姐甜美的嗓音提醒大家飞机安全抵达C市,注意带好随身行李。
巫曈闭着眼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但是却有种莫名的安心。
她扭头睁开眼,撞入一片灰蓝,那是什么样的情绪,巫曈形容不出来,但是看着让她的心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安德烈博士我们到了。”半晌,巫曈从那片深海中挣扎出来。
一路走到接机口,找到来接他们人,再到研讨会定的酒店。安德烈没有让巫曈碰到一下她的行李和包。并且呵护备至,就好像对待女朋友那样。
巫曈不得不顶着接机工作人员八卦的目光和打量,尴尬在心底生根发芽。
“安德烈博士,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没有到这个程度。”周围无人后巫曈说,她指了指安德烈手里自己的行李,上前想要拿回来。
安德烈笑着看着巫曈,“巫曈,我以为就算是同事也可以互相帮忙。”
酒店的走廊不知用的什么熏香,巫曈闻着觉得有些头疼,或许也是因为眼前安德烈油盐不进的态度。
“不是,你忘记上次你是怎么说的我?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头疼让巫曈失去耐心,她皱着眉看向安德烈,表情很不耐烦。
巫曈看着安德烈紧皱的眉头和低沉的脸,原以为这样能够让安德烈知难而退,谁知他开口说的竟然是。
“瞳瞳,你看起来不太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他伸出手探向巫曈额头。
巫曈瞳孔瞪大,下意识往后仰,手掌冰冷的温度一触即逝,后脑勺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接住。
“小心。”安德烈说,他的手被巫曈的后脑勺重重砸在墙上,指骨发红。
她忘记身后就是墙,还好有安德烈,不然以她刚才的速度怕是要脑震荡。
巫曈有些尴尬,两人的距离靠的实在太近,完全超出正常同事该有的范围。呼吸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想要说出口的恶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支支吾吾道“你的手还好吗?”刚才的砸在墙上的声音很重。
安德烈皱着眉头,扶着巫曈站直,低眸抬眼的瞬间,眼睛里竟有了些许水光。
“疼。”他捧着发红的手就那样看着巫曈,像极了一只被欺负惨的大狗狗,耷拉着脑袋对她撒娇。
一击尾部系着红绳的箭矢咻的一声扎中巫曈的心脏。
犯规,她最受不了这种湿漉漉的眼神,更别提安德烈用一张帅的犯法的脸望着她。
“要不,进来我帮你看看?”巫曈沉默了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