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害怕巫曈反悔,安德烈一口答应下来,拿出房卡推开门进去。
“还不进来吗?”他站在门口玄关看着呆住的巫曈,倒像是房间的主人般。
话已经说出口没了反悔的机会,不过巫曈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美人计,要不然怎么头脑发昏请狼入室。
研讨会负责人给他们订的是大床房,但是这家酒店本身是五星级,所以大床房也显得宽敞,该有的小冰箱之类也都一应俱全。
将椅子推到一边,流出一个更大的空间,安德烈将两人的行李并排放在一起,黑色和应灰色看起来很是相配。
巫曈蹲下背被落地窗,窗外是繁华城市一角,不远处的街对面就是召开研讨会的双子大楼,如果换个角度隔江相望,连着双子大楼旁边的大厦,被网友戏称熊猫上香。
巫曈输入密码打开行李箱,拉开拉链嘟囔道“应该在这里。”她上次出差苏酥在她包里放了一个救生包。
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本以为是她写小说走火入魔,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
在衣服的最下面找到,看到旁边的东西,巫曈忽的脸热,很快的扫了一眼坐在一旁椅子撑着头看她的安德烈,然后右手一扫,将那件只有一点布料的衣服扫到最底层。
可恶的苏酥,这也是她准备的,也是为了不时之需。
不想想她母单到现在,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不时之需。
巫曈拿着小小的救生包,取出里边的碘酒和创可贴,然后将行李箱合上。虽然她觉得里边不可能在有别的不该看的东西,但还是合上行李箱更为保险。
“手伸出来。”也不知道安德烈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件衣服,巫曈不敢把视线落在安德烈身上,眼睛微微往下垂,视线落在他衣服领口上。
蓝色的衣服和他的眼睛很配,显得灰蓝色的眼珠更蓝。
巫曈用贫瘠的语言赞美着安德烈,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她的害羞和尴尬。
安德烈轻轻的扫了一眼巫曈脸上的酡红,假装没有发现把手递到她面前。
看着眼前这双手,绕是巫曈不是手控,也忍不住定睛,力量感十足但是白皙,手背上没有其他外国人那么多的手毛,修剪整齐的指甲透着健康的粉红,一个个小月牙镶嵌在指甲末端,为这双力量感十足的手添了些许性感。
“瞳瞳?你喜欢我的手吗?”
外国人讲话都这么直接吗?巫曈被安德烈的问题震惊,她咽了口口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讲什么,我只是在观察你的伤严不严重。”
这完全不是巫曈博士的水准,巫曈低头偷偷深吸一口气,假装自己很厉害经验十足。摆弄着安德烈的手,正反观察打量,然后像一个桥洞下第一天出来摆摊的算命先生。
“你这手生命线、事业线都很长,就是这姻缘线……啧啧啧。”巫曈故意轻啧。
安德烈嘴角上扬,捧场的问道“大师,我的姻缘线怎么了?”
他说话是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手指微微蜷缩,在巫曈手心左右晃了晃,像一片羽毛轻柔飘过,快的让巫曈以为是错觉。
巫曈猛地抬头看着安德烈的笑,本就结巴的声音更加结巴“你,你的事业线,很,很长。”
然后在安德烈加深的笑意里忽的反应过来,“不,不是,你的姻缘线也很长。”
安德烈轻叹口气,“那就好,刚才还想问若是姻缘线不够长,能不能用生命线和事业线来代替。”
他说这话时双眼紧紧盯着巫曈的眼睛,眼中蕴含的情绪叫巫曈读不懂,看不懂,也不敢懂。
巫曈慌张低下头,拿起放在一边的碘酒棉棒,然后拧断棉棒一头,暗红色的碘酒向下流去,很快棉棒便散发出一股碘酒的味道。
“手背。”巫曈轻声说,舌头好像被猫吃掉。
安德烈的手背翻转之后,两人的手心相对,体温交融,好似牵手。
手心似乎也有了一个跳动的心脏,在巫曈耳边不断起伏,跳跃,让她有些目眩头晕。
或许是碘酒里稀薄的酒精在影响巫曈的理智。她将责任推着碘酒棒。
指骨上泛红的淤痕涂过碘酒之后更加明显,酒精挥发后留下丑陋的深褐色,在白色为底的手指上非常明显。
看上去很疼额样子,巫曈皱了皱眉,她下意识的张开嘴对着安德烈的伤口吹了吹。然后安慰到“别怕,痛痛飞走咯。”
巫曈低着头没看见安德烈听到她说别怕时瞳孔猛地收缩,灰蓝色眼球里那颗黑色点变的更小。他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瞬间收拢握成拳头,手背上经络突起。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