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继续喝!”方匆今儿放聪明了,将酒换作米酒,邹旎初品几口没察觉到什么,后面越喝越上头,方匆本就是叫邹旎融入他们,邹旎一众人越高兴,他也高兴。
“我还能再喝十坛!”方匆松了松裤腰,喝的有些尿急。
邹旎不服输,“我能再喝二十坛!”
方匆感受了一下尿意,对邹旎道,“女侠,那还是你够厉害!”
于是当祁霁和地黄潜入东倒西歪的天通寨的时候,邹旎和方匆已经称兄道弟重新排辈儿了,邹旎以半坛米酒险胜方匆,已经从天通寨四当家一跃成为大当家的了。
祁霁无语扶额,这剿个什么匪,匪首都换自己人了都。
地黄也没想到祁霁的媳妇儿还......挺能喝。
邹旎一个扭头与祁霁来了个对眼儿,“哎呦!匆儿我瞧见我相公了!”
方匆神色冷静了下来,“嗯,我也瞧见我师兄了。”
邹旎有些晕头转向,没了方匆的搀扶,头重脚轻地就要往前倒,祁霁飞奔过去接住她,邹旎喝的两颊通红,迷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祁霁,“这不是梦啊?我还以为我回家了。”
“不是梦,大当家的,咱回去睡吧。”祁霁将邹旎背在背上,远离了战场纷争,一切等宿主睡醒再说。
方匆虽然也头重脚轻还有点尿憋,但此时一见到地黄,什么感觉都没了,心中慢慢的是恨。
“你终于来了,”方匆红了眼眶,“师兄。”
地黄瞧着周围一圈儿平头老百姓,这些人没有他的默许,方匆根本带不上山,甚至方匆这个半道儿出家的寨子也早就销声匿迹了,但是相较于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虫母还没找到,杀害他一家的真凶也还没有露出水面,于是方匆这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没偷虫母。”曾经他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后来在众人声讨下变得难以启齿,今天面对这个小师弟,他再说了一遍。
可是结果还是一样,无人信他。
“地黄,今天你我一决高下,我死了就当给师门陪葬。”方匆一摔酒碗,从后腰处拿起一方星盘,他没有习得傀儡术,只有星盘一法有个样子,但是这法术以护为主,与傀儡术相比,毫无胜算。
“你赢不了我。”地黄淡淡地开口。
此刻看热闹的人换了一批,寨中的人尽数而出,其中也包括六娘和三当家。地黄思绪很敏感地瞥了一眼六娘,只是皱了皱眉,但并未多想,这个寨子傀儡多,活人少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幕后黑手或许正拿着虫母为祸,但却将什么都不知道的方匆推出来当枪使。
“试试吧,杀了我,我也好交差。”方匆一咬牙就冲了过来。
邹旎终于还是吐了,不过吐出来好受了许多,她擦擦嘴,第一句就是骂人,“方匆不是个东西,跟我对着灌!”
祁霁拿着一杯水递给邹旎,等她漱了口好点了才说,“我怀疑那个地黄是被冤枉的。”
邹旎一抬手,祁霁顺手拉起她,让她坐起来,“我也猜到了,根据方匆给我说的,还有在这寨子里我看到的东西,我觉得他们整个凌虚塔恐怕都被做了局。”
祁霁一挑眉,没想到邹旎这里的线索更多,便凑近了她,刚近些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不浓郁,却也有些上头,他晃了晃脑袋,“怎么说?”
邹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分析道,“寨子的二当家有座石像,会说话,她还供奉了起来。”
祁霁眯了眼,“怎么?是虫母?”
邹旎一愣,“不是,是你!”
这下又轮到祁霁傻眼了,“我?石像是我?”
邹旎解释了一下,“哦,不是单纯的你,是借你白目星君的名号的你,还是活的!”
等到邹旎给祁霁讲完昨晚在六娘房间里的一幕之后,祁霁陡然想起来。
林牧曾说过,这边有些人格外信奉那什么白目星君,但经过太羽涯一事,他们都知道了白目星君是个唬人的纸糊的玩意儿,结果到了这边,还真有人顶了这一个白目星君的缺儿!
很难不让人多想。
“走吧,我们趁乱赶紧先去看看。”邹旎着急地便要起身。
祁霁劝都还没来得及,门口一道大家都熟悉的声音忽然传过来。
“二位,又见面了。”
邹旎抬眼,面色顿时冷峻了下来,竟然是魁卡!那位早就死了的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