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少传来这样的话,沈兰时看着已经昏迷的俩人,对于这个谣言她是不相信的,他们一介农民,怎么可能会认识官家,但为什么万泽鸣却没有杀他们。
在这个时代,达官贵人想要杀一个平民,而且还不留下把柄,有千种万种的方法。
该不会是朱家兄弟知道他的什么秘密,让万泽鸣不敢轻易杀了他们。这个想法一出,沈兰时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想法还是太大胆了。
他们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转头就去了那个村庄。
等到他们去到那里的时候,以为还是像之前那样,十几个小孩在那里玩乐。但这一次并不是,只有一个小孩背着他们蹲在树下。
看不到小孩的表情,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纪秉雁向前走了一步,沈兰时原先想拦着的,但想到什么后,停在半空中的手又放下了,看着他慢慢朝着那个小孩走过去。
纪秉雁停在小孩的身后,看着他东补西补的衣服,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在看着他做什么。
小孩手里拿着一根极细的树枝,在薄薄一层的雪地上涂画。他画得很模糊,就像是一个没有力气的人。
他看了好一会,才看清了他画究竟是什么。在两边各有一棵树,以及好几间房子,在树下有小孩站着,他们的视线看着前方的两个人。因为化的原因,并不能看着这两个人是男是女。
小孩转过了头,盯着正在看着他的纪秉雁,他的眼里如同一滩死水,表情淡淡,把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丧,表现得栩栩如生。
他没有开口,站起来用脚把画都擦干净,然后看着他们几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就像是专门为了等他们在这等的。
“刚才你在看什么?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么久。我们要不要问他点什么,看他的情况是不是病得没有那么严重。”沈兰时说道。
纪秉雁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幅画,“画,他是清醒的。”能把画的消息都画得清清楚楚,他是清醒的。
沈兰时皱着眉头,“但他的头上有银针。”
他们跟着那个小孩走进去,村庄里还是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应该是草药的味道,这次比上次的愈发浓烈。
“眼见不一定为实,我以为你知道的。他能强烈的表达自我,这是这里的其他人都做不到的。”
沈兰时皱着的眉头更严重,“你知道什么?”
这次,纪秉雁没有回答她。
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为嘘,那究竟什么才是真的表现。
沈兰时这一刻才真正的发现,他们是两路人,她的身后空无一人,之前的帮助如同虚影。
她只有她一个人了。
沈兰时想起纪秉雁刚才提起的画,他说,他是清醒的。
进了村子内部,里面空无一人。
“其他的人呢?”
小孩盯着他:“在村长家。”他又补充道,“我不能过去。”
纪秉雁跟着汪燕曼离开。
沈兰时看着那个小孩,他的眼神还是没有变化,看着他转身离开,停在一颗树下,蹲下来。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他的身体似乎给自己建了一道护盾,不给任何人进入的机会。
沈兰时朝着他走过去,发现了他变得紧绷的身体。纪秉雁说的没有错,他是清醒的。
“你的画,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小孩没有说话,还是刚才那个动作。
沈兰时蹲了下来,自顾自地说着,“以前也有一个人跟我说过,如果不想说话的话,你就把自己的想法画出来。”她自嘲了一声,“那个时候我年纪还小,就相信了他的话,我没日没夜的画着。然后拿去给家中的人看,结果他们跟我说‘你不说话,我们如何得知你想要的是什么?你以为自己画的简单明了,但这只是但你的世界里。这一刻,我们并不是你世界里的人。’”
沈兰时用余光看了一眼他,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嘴角紧绷,“那个时候他们的话,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灵验。他们真的不在能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她抬头一看,雪花飘在她的脸上,“他们或许自由了,但我并不想就这样,真相才是我想要的。”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小孩的手指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