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浅怕了体内的蛊毒,方才那几息已经痛到窒息,那种又害怕又失控的感觉,整个灵魂都从肉身脱离了,除了蛊王下达的冷冰冰的命令,什么都听不到。
不可以这样。
她要讨好他,让他心疼自己。
倏尔,纤细的手指勾起男人的衣领,缓缓下滑。
衣袍大敞,露出小麦色轮廓分明的人鱼线,周身沟壑的肌肉如垒石坚硬,随着男人喘息声鼓动着,每一息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精力,迸射出野性难训的锐气。
摩挲着男人通体的疤痕,这具身体比地牢里的墙壁还要厚实,压在她身上,遮挡住一切光亮。
云思浅阖眸,堪堪解开一排衣扣,冷白皮肉显露无余。
平日里无论是暗卫制服,还是白色长衫,都衬得纤细的身段。
然而无人知晓,看起来瘦瘦的女子,却长了一对雪白丰满的塞上酥。
鼓鼓的形状恰似盛开的花蕊,温软圆润,使人联想到雨露时节,娇艳欲滴的花瓣淌出剔透的水晶。
但凡过目之人,再是沉稳自持的男人都能被勾了魂。
云思浅语气轻柔,嘴唇贴在魏陵州耳边:“主上,我不想离开您啊……”
“祁先走了,段离走了,您身边只有我了……”
“我向您保证,整个千蛊门,找不到比我更忠心的暗卫了。”
绵密嗓音自耳廓渗入骨血。
“主上,您想要我吗?”
魏陵州双眸炙热,紧接着她又说:“您想要的一切,我都给您……”
一个自幼在皇浦长大的男人,受过儒风熏陶,传统礼教深入骨髓,即便无法克制的情,他也将与她的关系藏得隐秘。
而方才她如此大胆的举动,简直令男人心痒难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哄骗魏陵州虽然痛苦,但此刻恰恰是云思浅最脆弱的时刻,也是蛊王最想试探的时刻,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五年帐幔之欢,起初她含蓄被动,在他日复一日的引导下,才逐渐放开。
每每都是他主动召她,她只是有求必应,从不会提要求。当然,她是暗卫,没资格向主上提出要求,只是今夜不同。
魏陵州被撩上头了,心里的戒备也逐渐放下,看着她清冷无垢的面容,像极了冰山上的雪莲,隐藏在心底的邪念陡然滋生,野蛮生长。
如此洁净纯白的样子,真想将她撕碎!!
男人紧箍住那具胴体,垂眸含住她的唇,呼吸交替跌宕起伏,湿泞的吻从浅啄到滚烫,铁锈味弥漫在唇齿之间。
帐幔之内腥香满溢,细碎的低.吟揉杂着女子的哽咽与求饶。
云思浅忍耐着他的肆无忌惮,心里盘算着将来取他狗命。
她只希望这一刻的屈辱,日后可以千倍百倍地报复在他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魏陵州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被褥一空,冷风钻入毛孔。
窗柩掀开,清晨的风凉飕飕的。
待她清醒后,倒抽一口气,发现身上仅仅盖了一层被单,而她不着寸缕地躺在榻上,皮肉泛起红痕与刺痛还在提醒她昨夜发生了什么,而一旁的被褥却是冰冰凉凉。
云思浅看了一眼凌乱的枕头,心里暗忖:昨夜,是他带我回来的?
不知魏陵州何时离开的,也没有多想,裹紧被褥一挤,双脚着地的瞬间,突然一个趔趄,整个身体摔倒在地!
双腿发麻。
头晕目眩。
耳鸣心悸。
云思浅叹了口气,心想魏陵州真的是禽兽,只顾自己快活,不顾别人死活,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脖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不知道的还以为指挥使在外面养了野男人。
她抽出一条发带,浓密的墨丝绾起高马尾,辫梢随她晃动轻微摇曳,换上黑色暗卫服,黑披风肩带系在胸前,腰带紧贴双肋,干练得很。
可是就在她一摸胸口时,忽然发现她贴身的薰衣草香囊不见了。
掉到哪里了?!
昨夜她去训练室耍刀,后来被狼追赶,她在逃命途中刺刀脱落,被魏陵州捡到,然后她蛊毒再次发作……
来不及思索过多,居舍外看门小暗卫已经通禀,逐林卫的大师姐佟颜命人传话,召云思浅去训练室招呼一下新来的暗卫们。
云思浅甫一入训练场,竟看到一群人围拥在那里,大声吵嚷。
听到指挥使来了,一个个都闭嘴不敢言。
云思浅在黑压压的暗卫列队旁穿梭,她问:“怎么回事?”
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过去,被瞪的少女暗卫直接跪地求饶,指着身后四五个男暗卫,颤巍巍道:“就是他们几个,见人家姑娘漂亮,就将蒙汗药下在她的吃食里,玷污了她。我们气不过,就打起来了。”
云思浅抬眸,就这一眼,确实看到有一女暗卫格外清秀。
询问的眼神过去,得到肯定的答复,云思浅听懂了,点点头,随即对女暗卫伸手:“把你的刀给我。”
女暗卫不明就里,还是掣出刀,交给了指挥使。
云思浅微笑看向男暗卫……
说时迟那时快,一脚狠踹过去,用了十成的力道。
领头的男暗卫倒在地上,紧接着,云思浅挥出刺刀,趁其不备,手起刀落!
声嘶力竭的嚎叫过后,地上淌出一滩血。
刺刀垂直戳穿了他的小腿骨,死死钉在地上!!!
“指挥使!!!”
在场围观群众无不惊叹,想上前阻止,却又怕误伤。
地上血流成河,硬生生裂开小腿骨的剧痛遍布全身,暗卫双眸血红,惨叫仿佛喉咙能出血来。
云思浅面无表情地弯腰,她像个没有情绪的傀儡,按住要死不活的男暗卫,握住刀柄,用力一拔,瞬间鲜血淋漓!
“你要了她几下,这利刃就刺你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