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檐下湿哒哒的雨水被晴日照得发亮,虞父更换商官衣袍预备去衙司。
“父亲,你这一身穿的真是精神奕奕!”虞康安给虞父夹小肉包热络道。
虞父看了眼虞康安,拒绝儿子别有意图的示好,随即将小肉包夹给夫人,出声:“你若精进读书,何必为父花钱去捐官身撑场面。”
语落,虞康安顿时深感不妙。
果不其然,虞母被挑起话,执筷将小肉包夹给虞欢,严肃出声:“你没有功名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拒绝老王家的婚事,我看你是胆肥了!”
“母亲息怒,儿子不是拒绝婚事,而是实在受不住那股鱼腥味。”
“人家卖鱼,咱家买米,鱼米之乡,天作之合,你小子还敢嫌弃?”
正尝着皮薄汁嫩小肉包的虞欢,险些失笑,这两个词没有一点关系,母亲到底是怎么联想到一处?
虞康安无奈道:“母亲,儿子有旁的心仪姑娘,王家婚事不妥。”
语落,虞母收敛神色,看了眼老头子。
裴父摇头,表示完全不知情。
“谁家姑娘能比王家姑娘更合你?”
“户部周侍郎家的千金。”
语落,虞康安以为母亲肯定觉得自己眼光极好,必定不会反对。
谁想,虞母脱口而出道:“没戏!”
虞父惊诧嘀咕:“夫人要求太高了吧。”
虞康安连连点头附和应:“是啊,母亲那可是户部周侍郎的千金!”
语落,虞母白了眼犯傻的父子两,而后对傻儿子出声:“我说的是你没戏,人家户部周侍郎千金能看得上你一个商户之子,除非她眼瞎心盲脑瘫。”
这话一出,虞康安无语。
虞父缓和道:“儿子别泄气,有志气就去,不过丢脸千万别报家门,往后还要做生意。”
虞康安原本扬起的笑,重新消失,不乐意道:“好,试试就试试!”
“两个月,如果成了,给你每月涨五十两月钱,如果败了,未来上交一年的零花钱,如何?”虞母见机爽快道。
“母亲,两个月也太短了吧。”虞康安心动又谨慎道。
虞母一把捏住虞康安的耳朵,很是不争气道:“你自个丢两个月的脸就算了,人家王姑娘可不会一直等,再说当初因为你未成家,欢儿才延后跟赵缺德成婚时期,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一笔笔账总要找人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