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时分,残阳如血,花草树木亦染上鲜红暗影,失去原本鲜活亮丽颜色,变成颓靡衰败景象。
而此时虞府内院里一片寂静,大夫提着药箱出内屋,面色不大好。
“令千金的旧疾无法根治,只能服用参丹调养,切勿再耽误服药时辰,平心静气。”
“大夫,我女儿真就没有更好的法子?”
虞父见大夫摇头,只得一并行出廊道,认真思量又问:“虞某听说人参也分好些种,烦请大夫再开些好的吧,钱不是问题。”
大夫提着药箱,眼露为难道:“虞老爷,这人参自然是有更好的品级,比如高丽参就是大补元气治疗心悸体虚,心力衰竭的良药,可这也轮不着咱们手里,最好的高丽参丹都在宫里供着皇亲贵族,您还是多找些人脉吧。”
语出,虞父脑间倒是有一个人选,可转念又觉不妥,只得收敛心神。
而此时小院闺阁之内,虞欢服完药和参丹,忙安慰虞母出声:“母亲请宽心,女儿先前只是被哥哥带着走的有些快,所以缓不过神,才一时昏厥。”
虞母闻声,探目仔细瞧着自家乖女儿苍白的面色,神智倒还算清醒,念叨:“虞康安那混小子长的膘肥体壮,做事待人却实在莽撞,老娘真是活生生被他吓死!”
本来近半年虞母见女儿都没怎么发病,才想着趁身体爽利安排成亲事宜。
这下看来是急不得了。
“母亲别怪哥哥,他也是担心坏了。”虞欢见虞母仍旧不太安心,便转移话,“对了,不知母亲和父亲今日接见贵人,如何?”
虞母被问的转移心神,便出声:“今日来的是李主事大人和裴世子,他们二人说是凑巧,我觉得必定是假,恐怕你父亲的商官都有托裴世子的福。”
这几年虞母没少同老头子给那位李主事问好请宴,可官身文书就是没影子。
可随着裴世子的那一份拜帖,官身文书亦得到允许,这若是巧合虞母一万个不信。
虞欢听着母亲言语,有些茫然的问:“母亲的意思是裴世子有意同那位李主事来访?”
“这事其实也是揣测,说不得准。”虞母收敛心神,不欲让虞欢操心,可想起那裴世子先前打量那一眼,又觉瘆得慌,“乖女儿,你跟裴世子真就只见过一回?”
虞欢颔首,很是不解母亲反复询问同样的话语,疑惑的出声:“母亲为何如此问?”
“没什么,乖女儿早些休息吧。”虞母探手摸了摸虞欢微凉的脸,细细打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