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下意识的退步,避开洞眼,掌心伏在身前感受跳动变化,有些不适蹙眉道:“哥哥,还是别偷看了吧。”
这位裴世子的气场真是非同一般。
想来天上冷月周遭散发清冷的月晕,就足以让凡人不可直视,丝毫不逊色太阳的光辉。
虞康安闻声,转过头见虞欢脸色不太好,担心她犯病,顿时也没心思,连忙问:“妹妹,你今日参丹服用了吗?”
“未曾,我本来正是要回院服药。”虞欢稍稍收敛些许心神,试图平复心悸,面色略微不适的应。
见此,虞康安没敢耽搁,连忙送妹妹回院取药。
两人离开窗户之时,堂内户部主事李竹见虞府夫妇似乎并不认识贵人,只得清嗓出声:“这位是裴世子,今日恰逢下官办差,才同来登门。”
京都里的富家商贾多如牛毛,光靠缴税听令就想要跟朝廷获得官身,更是挤破脑袋都难成。
这虞府也不知如何攀交裴世子爷,才得承一回恩。
语落,虞府夫妇两人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讶神色,模样神态颇有夫妻相。
虞父先一步收敛诧异,更是恭敬出声:“真是失敬失敬,虞某不知裴世子今日拜访寒舍,有失远迎!”
裴翊缓缓收回移开的目光,纤长睫羽低垂变化,视线落在茶盏,琥珀茶色如同那先前偷窥的少女美目,清透明亮,宛若珠石,出声:“虞老爷客气,本世子送的拜帖上未定日期,贸然来访,打扰了。”
这言语里的交情令李竹暗惊,谁不知裴世子爷极受圣宠,可性子却极难揣摩,京都达官显贵都难以攀交,这小小一个商户何德何能啊。
难道虞府祖坟冒青烟不成?
虞母趁机埋汰看了眼老头子,而后才细细打量前些时日着人送拜帖的裴世子爷。
行商做生意,虞母自认为见多识广,可像眼前这位浑身透着疏淡凉薄的天家贵胄,年纪轻轻,言语和气,却仍旧觉得无形之中气势威严。
很显然,这是一个不好惹的狠主,虞母暗自判定,更打消结亲念想。
“裴世子您客气,虞某还未多谢您解救小女上回困扰。”虞父正感激言语,忽地被拧住胳膊,不禁倒抽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