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用了一刻钟晃着叮叮当当的风铃回到了御花园,回到原地时一看,风筝消失了!
她们惊讶地瞪大眼睛发出疑问:
“怎么会这样?”
“我的风筝呢!”
地上只剩下了风筝轮盘还有和离开的时候一样在上面缠得整整齐齐的线。
原本围着风筝的一圈小石头也东倒西歪离开了一米之外,只剩下最后一个石头守着它的使命压在了紧紧缠绕的风筝线上。
挽月蹲下身体,动动手指把那个石头扒拉到一边了。
许舒意抬头望望,天上也没有风筝的影子。
风呼呼地刮,卷起几片凄凉的落叶,抛在空中上上下下在玩耍。
最外头的几圈线没有石头的压迫,很快就被风吹松了,脱离了线团,光秃秃地在风里飘着。
“小姐,风把风筝吹跑了!是不是风筝很久没用线松了?”
许舒意不太相信,“风还能把石头吹跑吗?”
挽月又在地上有了新发现,“小姐你看地上有爪印,是不是天上的燕子看到地上有一只大燕子被石头压住了,把石头挪开救走了燕子风筝?”
许舒意简直要被挽月的智慧所折服了,“笨死你了,你看到稻草人被石头压在地上会觉得那是你的同类想救它吗?”
许舒意觉得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分析,她看到风筝线朝着一边飞舞,抬起手臂感受了一下风的力度,飘扬的衣袖指向了一个方向,是芙蓉宫。
芙蓉宫枝繁叶茂,如果风筝真的被吹跑了,很有可能挂在那边的树上。
她不是很在意一个风筝的死活,但是自己的东西落到讨厌的手里就很令人不爽。
许舒意弯腰拿起那个线轮,把在地上寻找线索的挽月拽起来:“走,我们去那边找找!”
芙蓉宫中,箫知音在树下随风起舞,身姿轻盈,翻转间四肢的动作柔中有刚,好似从风中借力,再驾驭了狂风,任她驱使。
箫知音最近需要编一曲新舞,昨天带着泽兰在荷塘边练习,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灵感,又被文心打断了,灵感转瞬即逝,像风一样从指缝中溜走了。
今日只能重头再来,昨日的红斑已从脖子蔓延到了脸上,箫知音忽略掉面上的痛痒之感,重复着昨天的动作在心中找感觉。
她腿上用力,脚尖从地面腾空跃起,从空中翻转,透过垂下来的发丝缝隙寻找落地的角度。
却在头面朝天空时发现有一大块黑影不知从何处飘来,正对着她头顶的位置从空中往下坠!
端着茶水正往这边走的泽兰看到这惊险的一幕瞪大了瞳孔,差点拿不住手里的东西,撒腿狂奔大声喊叫:“娘娘小心!”
箫知音一惊,差点在空中闪了腰,还好四肢灵活协调有力,下意识地找准了地面安稳落地。
一个东西咣当一声砸到了柳树上,柳树接住了这个不速之客,把它挂到了树枝上当作战利品。
箫知音惊魂未定,下意识后退两步,抬头一看,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气,原来是一只的风筝。
她向上甩出三米长的水袖,把风筝卷了下来拿在手中。
舞蹈练到关键的地方又被打断,箫知音断定今日不宜跳舞,对泽兰说:“去取笔墨来。”
泽兰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娘娘要笔墨做什么?”
箫知音低头检查了一下这个风筝,用料讲究,外表完好,“你看这个风筝,被风刮到树上也没有破损,就是样式花哨了点,我拿笔改一改,就是咱们的风筝了。”
后宫谁会有如此雄厚的财力呢?还如此贪玩无所事事玩风筝,箫知音想到一张有可能是风筝主人的面孔,嘴角勾起一点弧度。
许舒意一路寻找过去,都没有找到风筝的影子,把路上遇到的宫女太监们都抓住问了个遍,终于有个小宫女不太确定地说:“好像飞进芙蓉宫的墙里了。”
许舒意命挽月敲响芙蓉宫的大门时,箫知音正坐在凉亭里的石桌前画画儿。
咚咚咚沉重不间断的敲门声听得让人心烦,泽兰起身说:“我去把人打发走。”
箫知音听着这毫不客气的砸门声,直觉来者不善,停下手中的毛笔,拿起身边的幕篱戴到了头上,从头到脸都遮得严严实实。
要是风筝的“前主人”找来,泽兰不一定不能把人拦在外面,为了保险点还需要小心谨慎才是。
门口处,泽兰想把这不懂规矩打扰娘娘兴致的人教训一番,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就对上了许舒意的一张小脸。
泽兰恨不得把前一秒手贱开门的自己痛骂一顿,闭着眼睛想装没看见把门关上,挽月眼疾手快伸出胳膊顶着门,把大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