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压根没想到跟林枭有关,因为林枭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城里认识人,每个人都觉得谁见他都害怕,那会有人愿意跟他相交。
林枭走进屋子时,示意旁边看着他的人把眼睛上的布条撤下。
林大江看到是林枭,刚还叫嚣的嘴瞬间闭上,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双手也因恐惧而颤抖,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林枭对桑祁道:“你们出去,我和他有点私事要谈。”
桑祁从来没见过林枭这样的表情,即使在战场上,他眼神中的杀气都没这么浓过,有点担心道:“要不我找人来做。”
看这样子林枭似乎有弄死他的想法,桑祁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不愿林枭为这种人弄脏手。
林枭本就不打算瞒着:“我自己做,等下你找人帮我善后就行。”
桑祁便不再多说,带着人出去。
林大江似乎也感觉到了林枭身上的戾气,他知道要是这几个人出去了,自己一定会遭受非人的折磨,故他大声叫到:“杀人啦,杀人啦。”
试图唤醒那几人的善心,为他停下脚步。
可惜他算错了,这几人都是桑祁家的护院,杀人的事,他们还真干过,他们训练有素,没有主家的命令,无论林大江怎么叫都不为所动。
林大江也没想到,他随意找的一个杀人的借口以为能自救,而林枭,却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林枭拉了把椅子在林大江面前坐下,面无表情的盯着林大江看,什么话也没说。
林大江知道没人会救他,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至没有。
林枭:“怎么不叫了。”
林大江平时虽然偷鸡摸狗,但他从来没害过命,不是他心善,而是他胆子也不是特别大,杀人的事他是不敢做的。
看着林枭这张凶悍的脸,配着满身煞气,锐利的眼神,他的恐惧比偷东西被抓时还要深,起码他知道,偷东西被发现最多被打一顿,但现在面对林枭,他不知道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而有时正因为不知,才最要命。
林大江:“我错了,看在我没得逞的份上,你饶过我这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回村里,这事不会有人知道。”
他一方面道歉,一方面也是威胁,暗示林枭,如果今天林枭对他做了什么,他会回村里,把苏羽身上发生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让他名声尽毁。
林枭语气毫无起伏地道:“有句话叫,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也许是人到绝境,反而脑子变得灵活起来,林大江仍然不放弃:“杀人犯法的,你何必为了我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林枭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嗯,杀人确实犯法,你也确实不值得。”
林大江以为林枭被自己说动,正要欣喜。
林枭却又慢条斯理地道:“不过,有人帮你报官吗?就算有人报官,那他有证据吗?”
宜山县的县太爷并不是一个公正无私的人,这里民报官的流程是每人先各打十大板,县太爷才会接你的诉状,当然如果给钱,就能免除板子,其实就是县太爷变着法的搜刮民脂民膏。
所以平民百姓如果不是生死大事一般不会选择报官,这也是为什么林大江去偷村民的东西,就只是被私下打一顿,而没人选择报官的原因。
林大江游手好闲,跟他哥哥弟弟间的关系并不好,跟村里人的关系就更恶劣,即便林枭真的对他做什么,也自然没人会为他去报官。
林大江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口无遮拦大笑道:“林枭,你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哥儿杀人,你却不知道,他全身上下都被我摸遍了……”
他话还没说完,林枭迅速站起,一脚踹上林大江的□□,林大江痛得蜷缩起身体,口里除了痛呼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枭这一脚是用了全力的,不一会儿,林大江的□□渗出血来,可见伤得不轻,估计废了。
林大江被绑着手脚,痛得想捂住受伤的地方都做不到,痛得神志尽失的满地打滚,林枭静静欣赏他这一刻的丑态,心里无悲无喜。
就算废了林大江,他也不觉得有多快意,如果可以,他希望苏羽从不经历过这些事。
过了好一会儿,林大江的痛呼声渐渐变得微弱,许是习惯了疼痛,反而变得能稍稍忍受,神志便恢复了几分,嘴里说着求饶的话:“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会离村子远远的,再也不回去。”
此时此刻,他太痛了,早已生不出任何报复的心,只想着保命,赶紧去看大夫,用药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