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枭慢条斯理道:“放过你是不可能的,你该知道,我也不是什么有仇不报任人欺负的大善人。”
如果哪天不是梁文文他们的到来,他会放过苏羽吗?答案是不会的,林枭现在不提,仅仅是因为在这种烂人面前提苏羽的名字,都是对苏羽的侮辱。
当他做下这件事时就该想到他的报复,不然他也不会离开村子在外面躲着不回家。
林大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后悔了,不应该去招惹林枭的,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而在这生死一线之隔的关头,他心里涌起了一个念头:“是袁柳月叫我去的,他才是主犯。”
他连袁柳月都放过了,怎会要杀自己,如果真要杀人才能解他心头只恨,那也应该把袁柳月杀了才对。
林枭静静欣赏他这一刻贪生怕死的丑态好一会才道:“袁柳月啊,他新嫁了一个夫君,听说,他那个夫君喝醉酒就会打人,我花了点小钱,让他们村的汉子隔天就请他喝一次酒。”
袁柳月以为他被林楠所休便是一切的结束,殊不知,余生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安逸日子不愿过,整天背后做小人,林枭就想看看他还有没有精力去琢磨着陷害别人。
林大江喘着粗气,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疼痛,声音微弱地喊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对他的评价,林枭不痛不痒,一字一顿道:“不过,你本来可以痛快的死去,但你却选择受尽折磨再死,这就怪不得我了。”
他每说一个字,林大江的脸色就又白了一分。
林枭上过战场,杀过的敌人不计其数,但他本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比如林楠因袁柳月而看不惯他处处针对他时,比如李公子因自身家庭条件优越而看低他时,他从来没生出过要把他们都杀了的心思。
因为这些人都没用触碰到他的底线。
林大江是第一个激出他杀心的人,在苏羽还是个六岁孩子之时,他就对苏羽伸出了魔爪,如果不是卢林希叫来大人,他都不敢想苏羽会经历什么。
而在那些无人知道的角落,林大江又迫害了多少人,他自己恐怕都不记得。像林大江这样的烂人,就该死,该千刀万剐而死。
许是觉得说什么都徒劳,又或是痛得没精力说话,林大江久久不语。
林枭自顾自的把话说下去:“你可能不知道,这世上多的是比死还可怕的事。”
林大江猛地瞪大眼睛,瞳孔缩到一个不能再缩的弧度,
在军营,遇到那种敌方派来的探子,他们那些个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即便是最坚强的汉子都抵挡不住。
他本来想让林大江死了算,这种烂人就不配活在这世上,如果他不说前面那句话,林枭是真打算让痛快去死的。死了就一了百了,恩怨全消,他没想过要折磨他。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死前经受一番折磨,才配得上他这样的人渣,那些被他迫害的人,心里的恐惧也要让他品尝一二才行。
林枭也没多做什么,只不过是在他痛晕时把他弄醒,让他好好感受这份疼痛,在他身体自愈止血时,再给他放点血。
光是这样,他就叫喊连天受不住了。
林大江生命力还真顽强,林枭守着他到申时他还没断气。
林枭要赶着回家,叫来桑祁帮他找人看着,等人断气了直接丢乱葬岗就行。
桑祁也不问原因,满口答应了下来。
林枭依照惯例伸手进怀里掏钱准备丢给桑祁,桑祁看他这动作也伸出手做出要接的姿势。
林枭掏了半天,什么也掏不出来,才想起什么似的啧了一声:“欠着,下次给。”
桑祁一脸懵:“没事。”
他本来想说不给也行,但怕伤害枭哥的自尊。
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道:“枭哥,你要是手头紧,先从我这拿点去花也行。”
林枭用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不紧,不过现在你小羽哥当家,钱都在他那。”
以前他一个人时,每次出门都会带足够的钱在身上,但现在,钱都交给苏羽后,他出门会跟苏羽说今天要买什么,要去做什么,然后苏羽就会计算一个大概花销,说是怕自己乱花不多给。
这就是有夫郎管家的甜蜜,桑祁这个不解风情的人怎么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