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秦接话:“是新上任的刘刺史要召集能力之人,作为手下,来对抗那些想要报复的人。”
有人问:“能得多少?”
孟欣慈:“你杀过几人?”
那人:“五人。”
孟欣慈:“那太少了,只能领五两金子。”
人群哗然。
孟欣慈:“刘刺史要能拿刀冲杀的恶人,不怕那些权利之人的爪牙,越凶恶,给得越多,刘刺史也就越放心。”
孟欣慈站起,打开箱子,拿出一枚银锭子,来到人群前面。
“刘刺史现在因为伤痛在休息,所以急需人才,若有能耐,今日登记,便能拿一枚银锭子回去,后日来,刘刺史亲自发放银钱给你们,给多少,楚秦会全部记录。”
孟欣慈将银锭子放在掌心,其中一个人被吸引上前问道:“当真?”
孟欣慈:“当然,我后日便走,这两日还能护着刘刺史,但我一走那些人肯定会恣意报复,刘刺史的安危就靠你们了。
那人拿了银锭子:“我要当刘刺史的护卫。”
楚秦:“来我这里,要问清楚你的性命年龄,因何杀人?如何杀人?官府若有牢狱记录也说明,还要和一旁的将士过两招,随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好。”
一人开始,便多人效仿,楚秦面前排起了长队。
午后,堂内,那些死去的豪强,官吏的拥护者们,派了人围着孟欣慈。
人死了痛心疾首在堂内撒泼,有人看了尸体,才发觉是对家杀了自己的人,又开始吵闹,最后齐齐地声讨刘众。
刘众在孟欣慈的身边,越听越生气。
过了一阵儿后,才有人问出所有人心中所想:“孟钦差,是否现在杀了刘众,我就是新刺史?”
孟欣慈说道:“是。”
刘众心一沉,脸色骤变,孟欣慈看了一眼刘众,刘众低头掩饰情绪。
“那刘众在何处?正好他受伤,我们现在就动手。”
孟欣慈嘲讽:“他死了之后呢?你们这些人继续争斗刺史之位,又两败俱伤,如同前院的尸体一样横在刺史府?”
“但是一个无名小辈来当刺史,又集结外面那些人来对抗我们,虽然官职还是我们的,但还是寝食难安啊。”
“你们怎么不动动脑子?”
众人被骂的一头雾水,孟欣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架空他不就好了?”
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
孟欣慈:“外面那些人都是要靠钱财束缚的草寇之流,能成什么气候?到最后这丰州城的大事小情还不是要靠你们,李若白的手段狠辣,但他真有才学,刘众他字都不认得。”
众人恍然大悟,有了笑意。
孟欣慈语气恢复如常:“你们的手下约束好不要上前凑热闹,免得生事端,昨日飞鸽传信,黄御史领着军队要路过此处,就在后天,你们这些人既然保住了地位,后日也来到此处拜见黄御史吧,若他高兴说不定会赏你们。”
众人大惊。
“这黄御史为何来此处?不会有叛乱吧?”
孟欣慈眼睛一斜:“那是秘密,你也敢问?”
那人低头。
孟欣慈警告:“最好老实点,若你们真闹起来,或许处理你们也是顺手的事情。”
“是。”
众人离去。
刘众才开口:“孟钦差,为何他们只敢杀我,不敢报复你,明明是你让他们自相残杀的。”
孟欣慈笑着:“一来他们利欲熏心,刺史之位诱惑,还要我来举荐;二来,这丰州城的风气,死人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三来我是代表天子而来的钦差,杀了我就意味着和朝廷作对,朝廷会派兵平反,谁敢说我什么。”
当晚。
孟欣慈的房间内。
思量很久的孟欣慈对着黄隐开口说道:“大人,像是这一城没了刺史,我们会有后续动作吗?”
“会,自然是放我们的人。”
孟欣慈内心忐忑:“大人,我已将丰州城的一众恶人记录在册。”
黄隐察觉孟欣慈欲言又止。
孟欣慈一想到新来的刺史会住在这刺史府,又想到后院的沈白月和一众女子。
“大人,我如此做法,就是为了让新来的刺史能够省力,请大人看在我拔掉恶人的份上,能否请新来的刺史善待城内的女子,她们活得更苦。”
孟欣慈察觉到黄隐的笑容收了起来,心一紧。
黄隐不高兴地说道:“孟娘子,我会如你所愿放一视同仁的人来这当刺史。”
孟欣慈高兴:“谢大人。”
随后不管黄隐的情绪,孟欣慈直接去后院,要将事情告诉沈白月等人。
被忽视的黄隐撇嘴,更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