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站在原地,久久地望着笑嘻嘻的南宫睿看着,过了半晌,才道:“你十年前是否受过重伤?”
南宫睿的眉头不禁挑动了两下:“大师为何这般问?”
“你只管回小僧是,还是不是。”
南宫睿从空一的语气中听出了他隐忍的焦急,更加警惕了。
十年前他被以悬兴寺为首的正派剿杀,不得不从悬崖上跳了下去,那时他确实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可这些空一他怎么会知道?十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十三四的小和尚啊!
难道是因为江湖中人人传说的魔教教主身受重伤,十年前坠崖并未死去的事?
空一把他和魔教教主南宫睿联系到了一起?他是觉得他就是魔教教主吗?因为他看到了他腹部的疤痕?
可是他为何又问起他肚脐上方的红胎记?难道他看到过它?
南宫睿狐疑地看向了空一,仔细地观察起了他的神情来,但是空一的神情一直很安详,没有一点儿的怀疑,沉重。
“是不是大师曾经认识的人里,肚脐上方也有类似的红胎记?”
空一的眼神不禁陡然明亮,更加犀利地注视起了他。
南宫睿道:“大师啊,胎记这东西有人是生下来就有,有人是后天不小心造上去的,而我的胎记就是后天造上去的,所以说来说去,它还不能算是胎记,是吧大师?”
空一但闻不语。
南宫睿挣扎着缓缓坐了起来,空一一直注视着他的艰难,但却没有搭把手。
南宫睿苦笑:“大师到底好奇什么?怀疑什么?我把我的名字都告诉大师了,我没有隐瞒大师任何事,大师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空一还是不相信他说的,站在他眼前,死死地盯着他。
南宫睿便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解开了他的衣衫,还道:“大师不信可以再看看,看我是否在欺骗大师。”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一看着。
空一的目光没有从南宫睿的腹部移开,在南宫睿马上要裸露出他的腹部时,突然红着耳朵避开了视线。
南宫睿便立马合上了衣衫,问:“大师为何又不看了?不看日后再想看,可没机会了?”
空一没有说什么,而是像逃命一般出了室内。
南宫睿一直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空一,在发现空一羞涩地跑了出去后,才如释重负叹了口气。
空一一定知道了些什么,一定跟他联系在了一起,虽然他说谎搪塞了他,但不知道他到底信了还是没信。
倘若他信了,那还好说,可若他没有信,那。。。。。。他日后怕是不能再来找他了。
一想到这里,南宫睿就觉得心里很难受,很失落,像是他十年前失去了他敬爱的父亲的那种感觉一样。
他本想着再等等,等到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再告诉空一实情,但谁知道呢,世事总是难料。
南宫睿哀愁地望着空一离开的方向看着,看了一会儿,就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慢慢走了出去。
空一再次回来是到了傍晚,提着食盒。
当他走到屋外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才迈进了步子,但是却没有想到,南宫睿竟然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而且是室内,室外,都不见他的踪影了。
空一的心情一下子就失落了,像是身体的力量在瞬间就被抽走了一样。
他提着食盒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桃子已经又有些大了的桃树看着,似乎那里可以安放他不安的心。
南宫睿还是选择从思过崖下了寒山,骑着马回到了绝情崖。
他一回到绝情崖,白子慕就好奇地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