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屏住呼吸,栾竹将窃听器举高了点,然后听见声音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的话模模糊糊听不清,低沉的嗓音萦绕在他们耳畔,但他们还是捕捉到了几个词。
“没用的”,“劳徒”,“在黑暗里”,“一辈子”……
这些词汇根本无法串联到一起,他两个各个皱着眉头竖着耳朵听。
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没多久便戛然而止,桑酒颤抖着声音低声说了什么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有说话了。
栾竹暗自揣测那个男人可能已经走了,之后窃听器就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了。
“几个小时后薛倩就醒了,然后她们两个就回来了。”翟暮辞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翟暮辞感觉站着的时间挺久了,他的腿都麻了,于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他身边。
“你怎么知道的?”栾竹微微眯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在翟暮辞的脸上划过,最后注视着他的眼眸。
翟暮辞抬起右手,食指从耳朵里拨出一个小东西,栾竹盯着他的手背,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长而骨感的手看上出十分性感,不过他只看了一瞬就将目光转向翟暮辞手里拿着的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
“和窃听器配套的,可以随时监听每个窃听器的周围声音。”
“这也是系统奖励的?”
“嗯。”
栾竹这下真的服了眼前的这个人,本来刚刚来着看他第一眼的时候感觉也没什么的,现在想想他们刚才在森林里的那一幕,要不是翟暮辞在,他估计已经死无全尸,如果在游戏里是真的会死的话。
“不过我还有一个。”翟暮辞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轻轻抛给了栾竹。
栾竹伸手接住,心里惊喜的不得了,但表面上一副“这东西对我估计没什么用”的淡定表情。
“不要?不要就给我。”
栾竹立即180度大变脸,脸上立刻挂着笑说:“那可不行,到手的东西你别想再要回去。”
正说着,沉默已久的机械女生又开口了还是惯例播报各地区的死亡人数。
翟暮辞找出纸和笔闷头记了起来,而栾竹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真的很好奇翟暮辞身上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说真的,一想到坐在身边的这个人随手就可以掏出一把飞镖,他就想逃离这个鬼地方。
更想逃离这个杀鬼不眨眼的人。
愣神间,广播已经播完了。翟暮辞起身拍拍栾竹的肩膀,背着光说道:“我回屋了,你随意。”而后就走了。
栾竹看看他的背影,继而起身也跟着上楼了。他路过走廊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他感觉墙上壁纸上的小姑娘变得阴森森的,吓得他赶紧一溜烟就钻进屋子里了。
翟暮辞正在从柜子里找换洗的衣服,看栾竹喘着气慌慌张张的模样,挑了下眉,还不忘补上几句:“怎么了?怕了?”
栾竹坐在椅子上咽着口水,不太想理会他,但翟暮辞又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话没头没尾的,栾竹听着觉得奇怪,“什么考虑的怎么样了?”
“住房问题啊?你还和我睡一屋?”
栾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干嘛?怎么了?我还不能和你一块睡啦?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干嘛……”
干嘛跟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
后半句话栾竹没敢说出口,他有点怵翟暮辞,他害怕他真的惹着了翟暮辞,然后只能一个人出去睡了,打死他都不干。
“干嘛怎么样?说清楚点。”翟暮辞手里捧着衣服,关上柜子,一步步逼近他,最后停在了他的面前。
栾竹看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冷酷的脸,翟暮辞的头刚好挡住了天花板的灯,他看着对方勾着金光的脸,感觉心脏砰砰直跳——当然了,那是被吓的。
“嗨,干嘛这么严肃吗?你不是去洗澡吗?赶紧去,要不然我就先洗了。”
翟暮辞低着头看着他半天没动,最后还是往后退了几步,解开外套放在床上后出了门。他外套里穿了件白色衬衫,勾勒的腰身劲瘦又性感,栾竹看着他的腰不由咽了口口水。
他一直都是一个三分热度的人,爱好没有几个,但偏爱健身。前段时间才从一个作房地产开发的朋友那瞅准了一块地准备以后建一个私人的健身馆,可惜现在是无法实现了。
心痛的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唉,又感觉长胖了。
自怨自艾的半天,余光一瞄就看见了那件躺在床上的西服外套。
一个奇妙的想法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