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小宝,很少有人会给坎瑞亚时期遗留在陆地上的杀人机器冠以这样的名字。
遗迹守卫是杀人的怪物,是不受控的机械,是必须清理掉的隐患,这几乎是人们的共识。
只有没经过灾难的孩子能用看玩具的眼神看它,而公子在守护孩子天真的梦。
很神奇的事情,青螺记得黄金屋时公子眼里对弱者的冷漠和蔑视,但对孩子,对于完全没经过血腥的洗礼,脆弱的孩子,居然能是这么张守护者的样子。
是只对家人这样,还是对孩子都这样?
青螺不知道,但青螺觉得,这样的家庭氛围里长不出歪脖子的树苗苗,就像自己。
也许思考的时候真的会疏忽现实的很多东西,等回过神,青螺就眼睁睁的看着熊孩子就这么绕过了能跟特瓦林干架的旅行者和当执行官的达达利亚,直奔遗迹大门,然后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
累了,真的累了。
“别喊了追上去啊!”青螺毫不犹豫的一道符咒劈向大门,虽然不喜欢跟璃月作对的执行官,但孩子是无辜的,到底青螺还做不到放任普通人死在自己面前。
门打不开。
这门什么玩意做的?古代遗迹质量这么好?明天就拆下来给盛露厅的归终大姐头做研究。
青螺难得的在公子脸上看到紧张和急促的神色,哪怕在黄金屋,他的脸上都只有对战斗的疯狂,“那边有另一条路,快走!”
他喊,背影毫不犹豫的融进遗迹的黑。
真是麻烦!
青螺紧跟着旅行者的步伐追了上去。
大概是文职的身体确实不擅长运动,又或者是那些并没有好好养的伤痛在作祟,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旅行者和公子两个都是绝对的武斗派,短短的距离青螺跑的气喘吁吁,居然落在了最后面。
青螺微微瞪大了她的眼睛。
发尾是岩石的褐色,行走间仿佛金色的波涛在拍打深不见底的海面,衣摆是熟悉的龙鳞。
青螺亲眼见过弥怒绣它的样子,一个身板宽阔像墙一样的壮汉点着灯绣花纹的样子太美,哪怕过了很多年青螺都能记得清晰。
微微瞥视过来的时候,眼角的那一抹红色,总能带来一种莫名的威严
诶?
是不是哪里不对?
在青螺的记忆里,钟离先生身上总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松弛感,连时间都会格外的优待他。
喝最好的茶叶,听最红的戏剧,连遛鸟都只遛最贵的画眉,从没有见过他急切或者慌张的样子,总觉得哪怕是战斗,他都会是喝着茶,开了盾,坐镇指挥的那个。
说起来魈的辈分虽然不高,但由于实打实的战功,在仙人里其实地位相当可观,还有弥怒虽然爱好做衣服却是货真价实的将军这个辈分……
青螺决定先给自己两个巴掌醒一醒脑子。
怎么能因为一直以为是文职的家长跑的比自己快看着比自己能打就想东想西呢?
有没有可能,纯粹是自己菜?
虽然他一路轻描淡写的看着自己焉巴了就顺手一提,顺带着不动声色的破解几个沿途的机关动作比谁都小速度完全不慢不显山不露水宛若走在自家后花园——
……
总之,菜就多练,想不出,就摆烂。
青螺思考了一下,把自己团吧团吧,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在钟离先生的身上,放弃了思考。
我还是棵刚成年的树呢,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想比较好,对□□和精神都好。
有空就去教令院报个班再进修一下古代璃月仙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