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青螺和多托雷还有一段不解之缘。
如果说如今的青螺是名满璃月的七星之一,是纵横官场十几年的一代传说,那么几十年前的青螺就还是个脆弱的孩子。
对,几十年前。
漆黑的灾厄搅乱了青螺的记忆,在她记忆的深处留下巨大的断层。
这实在不是一个美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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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除却帝君厨,狂热的帝君厨,就是扭曲的帝君厨。
像青螺这种一切阻碍帝君开心,一切妨碍帝君注视到我的都该死,为了帝君我可以无偿给璃月打工到死的是一类神经病。
像富人这种我要掌握天下的财富,我要掠夺神明的权柄,我要建立新的秩序,我要站在神明面前逼祂认可我的,又是另一类因爱生恨的神经病。
璃月是富人的故土,财富沉积的港口自然诞生着最为奸诈的商人,幸运的是这位奸诈的商人嚯嚯的是那片纯白的国度,不幸的是他确实在璃月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据说在再早之前,富人也曾是帝君虔诚的信徒,不过和青螺认识的时候,他已经是个伪装的很好的人渣了。
那时的青螺尚且还没有进化成现在这幅毒唯的模样,她就像每个有些聪明却又被困在现实的孩子一样,陷在悲剧般的迷茫里。
于是富人出现了。
那个性格温和,脸上总是带着笑容,时常和自己讲在四处经商见闻,关键是和自己同样大逆不道,在这个满是帝君厨的国家里质疑帝君的青年,就这么轻易的夺得了青螺的好感。
要是换做现在,青螺一定要唾骂两句不信帝君的能是什么好货,但对于当时的她来说,那时的阅历和眼界和对方的差距实在太大,对方玩自己跟逗狗一样。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就好像魈当年被梦之魔神骗去真名做了几十年刽子手,曾经的高塔孤王被几个人类贵族骗成暴君一样。
更何况她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不是吗?
所以她信任这个借给她书看,给她带零食,带周边特产的青年。
于是在富人递给她前往灵矩关的活动报名表的时候,她同意了。
当然,她有向父母报备她的行程,像她这个年纪的夏令营几乎与春游无异,更何况这次的活动是璃月本地商行和须弥教令院共同筹备的呢?
父母自然也是放心的让她去了。
……
这个夏令营带队的老师就是多托雷。
尚且没有见到灵矩关壮丽的景色,就意识清醒的陷入哀痛的沉睡,一同前行的其他孩子被分成两波带走。
唯有青螺被挑了出来。
那是青螺第一次直面丑恶的人性,为了能够获得更大的利益而抛弃原本的姓名,自称为“潘塔罗涅”,誉为背弃家乡之人,为了能向至冬的女皇投诚,出卖了自己的同胞,欺骗了信任他的孩子,以最令人不齿的方式换取权势与金钱。
而多托雷,这个曾被教令院驱逐的学者,更是踏向了连神明都止步的禁区,将生命视为获取知识的耗材,仅仅为了“好奇”,就可以把疾病,深渊,禁忌施加他人。
他们实施的很快,或者说,筹划了很久,为了掩盖最终的目的——一棵特殊的,能消除魔神残渣影响的槐树。
毕竟掠走一位曾在战争年代与帝君一同战斗的仙人困难,掳走一个尚且稚嫩的孩子却算不得难。
毫无反抗之力,被轻而易举的剥夺行动的能力,然后跌入了层岩巨渊底层,那片漆黑粘稠的沼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