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絮还想多睡会懒觉,被舒晚柠催促爬起来。
确切地说,她睡了一晚沙发,她身高腿长的,只能蜷着身体,导致睡眠不安稳。
为此,舒晚柠把她赶到车上时,她执意要后座。
舒晚柠无奈地又送给她一记白眼:“姐你干嘛要带上她啊?”
似在埋怨舒清柚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把舒绒放进安全座椅,舒清柚特地查看林絮的抑制贴,她睡相不好。
早上起床准备早餐时,林絮又释放出信息素,她不得不亲自上手帮她贴好皱巴巴的抑制贴。
然而这没心没肺的林絮都没有清醒的自觉。
抑制贴一月换两次,也就是发热期间,发热后再贴上新的。
目前为止,遇见林絮的短短两天,她已经换了四片抑制贴,濡湿的内裤也一样。
“把她单独放在家里添乱吗?”
舒清柚一笔带过,林絮比女儿还能睡,她喟叹道:“我不是担心她。”
舒晚柠觉得她此地无银三百两,但也少不了毒舌一句:“你不用强调的,说多,就越在乎。”
好吧,多说无益,舒清柚踩下油门。
舒晚柠则回头,好嘛,把舒绒专属小毯子盖在林絮这只大尾巴狼身上。
车内暖气开足,车子路过缓冲带,给车子带来一些颠簸,林絮打了个哈欠,悠然醒来。
她揉揉眼睛,不管是身体还是脑子都还没转过弯,迷茫地看了看四周。
不自觉抓紧毛毯,前座只有舒清柚在开车,舒绒一直在看风景,也没关注过林絮。
“舒晚柠呢?”
舒清柚第一时间就知道林絮醒了,后视镜还能看见她揉着惺忪睡眼的娇憨姿态。
血缘关系很奇妙,这会舒绒也因为数窗外的小鸟,有点累了,揉着眼睛。
果然是亲母女...
神态相差无几。
舒清柚突然有点后悔带林絮出门。
为了舒晚柠能在学校顺利毕业,舒清柚决定去赴约。
“你想她了?”
难得起了逗弄林絮的心思。
舒清柚不可否认,林絮皮相很优越,下颌流畅,鼻子生的秀美,
面上不施粉黛,皮肤也白里透红粉嫩,要不是林絮性情无常,或许她真会上手捏一把她的脸蛋。
只是,现在林絮虽说性格转变,是好事,可是,她真的不想再有一个唠叨妹妹。
林絮想到舒晚柠对她刻薄的嘴脸,她只想和她一决高下,或者躲在舒清柚身后。
“啊啊啊,好可怕啊,你怎么会说这种话?我会想她?就算世界毁灭要登录诺亚方舟才能活,我宁愿淹没也不和她待一块,她都把我赶到沙发上睡了,好坏的。”
林絮等了几秒:“你要把我带去哪啊?”
舒清柚没想到她反应这般激烈,有点好玩,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我大学导师说需要人体实验,所以我打算把你卖给她。”
这可把林絮糊弄傻了,她愣头青似的发问,心里忐忑不已:“你,把我卖掉,能赚多少钱?”
原来这才是重点吗?
舒清柚见林絮虽然眉毛都快皱成一道小山峰,但眼底闪烁真诚。
舒清柚话中含笑:“蛮可观的。”
闻言,林絮掰掰手指头,咬住下唇,拧巴地抓着车椅座位,嗓音压着浓重的委屈。
“舒姐姐,你不要我了。”
舒清柚轻蹙眉梢,白玉般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一下,又一下。
良久,她说:“你本来也只是在我家暂住。”
时间分秒过去,林絮想多唠几句,奈何舒清柚专心开车中。
林絮开始相信舒清柚那套把她卖掉的言论。
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垂头不语。
直到她们来到一片葳蕤繁茂的半山腰,林絮心有所感,沉闷道:“就是这吗?”
舒清柚将车停到指定车位,抱起满脸好奇又害怕陌生人的舒绒。
抬头望去,山风从大片林间穿过,四面八方的山林围住中央一幢奢华的豪宅。
佣人各司其职,迎上来一位衣冠得体的管家,邀请她们进屋和夫人一叙。
管家的西服领结都是按照欧洲的标准来统一。
看到林絮时反倒顿了下,随即又恢复专业的接客待人正式的模样。
林絮有点扭捏,为什么舒清柚穿着落落大方,长发柔柔地铺在脑后。
大衣里套着肉桂色法式针织衫,深咖棉毛呢半裙遮住小腿和短靴最上边,衬得舒清柚的气质灵动又婉约。
林絮努努嘴,舒清柚本来就已经够漂亮了,脖颈间还系着条精致银项链。
项链在光线下微微反光,比起她,林絮穿的可谓是惨不忍睹。
无她,只有一身休闲运动服,扎了个马尾,再来双朴实无华的空军一号运动鞋。
像是来这里参加晨间活动的。
可惜,她还是被领进了门,等待被舒清柚卖掉。
管家安排佣人带路。
“夫人在前边,舒女士请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