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来人。”
“是!”
“将她丢到柴房,自生自灭。”
女子凹凸的曲线摇曳在半隐半现的诱惑风情中,只低低听到她在嘀咕什么:浪费,她一颗药丸……
?_?
什么意思?我也不敢问啊o(╥﹏╥)o
什么……一颗,药丸啊???
风吹过淡薄的黄纱幔帐,夜色似水沉凉,有佳人饮酒对月。
透过敞开的纸窗,外面一轮悬月银盘,十分硕大,挂在天空很显眼。
“怎么,喝酒还要我来陪吗?”
魏璋修颜修长的身躯现在门边,一贯风流倜傥的调侃。
“殿下”北冥泫舞微酗,脸颊绯红,也许只有在殿下面前,她才能褪下在外人面前的高冷。
北魏后裔早已习惯她这副风情万种的模样,自顾自地,坐下榻,在她身旁。
“什么事,还能扰得……北冥掌门在此醉酒。”魏璋修淡漠喝下一口水。
沉酒微辣,她今天是怎么回事,喝高酒?
“那可是……三十年的药丸呢!”北冥掌门直直扑进殿下怀里,北冥泫舞满脸绯红的样子,煞是可爱,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语无伦次,“三十年了,才炼成一颗。”
“那又如何,再炼三十年就是。”魏璋修颜冷冷道,淡漠喝一口,直直放下。
北冥泫舞滚烫的醉酒却像小蛇一样,缠在他怀中,满身的酒气,竟像孩子一样在他怀中呜呜泣“我的药啊……”。
她,今天是喝上头了吗?魏璋修颜想推开她吗,却发现,她完全是……醉得,不轻啊!
世人皆知北冥的风情万种,北冥掌门如南冥掌门一样冷酷的雷厉风行,残虐冷酷。
怕是……从来没有见过,北冥掌门在北宋后裔扶位公子怀中这般呜咽哭泣,像孩子一般的可爱。
值得么?就只是一颗药丸……
但魏璋修颜,是深知北冥泫舞这性格的。自小接替掌门之位,她从来不哭不闹,任何事情皆有担当。唯有,和他,才露出这般与姐弟一般的孩童。
外面的黄月高悬,硕大的银盘,像挂在天空的硕大的思念。
她这般在他身上哭闹,怀中的软香温玉,又禁不住让他想起芳香四溢又戛然而止的夜晚。
该死!他又想起那个女人……
可是怀中的人儿还在闹腾,越是触在怀中,越是心痒痒,勾起他于她的思念,就像此刻她在怀中的距离,明明尽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拥着她,想着她。
她的心,却是他得不到的遥远。
唐彩柔,你在哪儿啦?
那个笨笨的女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怪女人。
会在大街上做不合时宜的轻佻举动,引人围观的,傻乎乎,他喜欢的女人!
想到她,内心都更柔软,也不知道,此刻她是否已在她心爱的男人的身边。
与他,缔结三妻六妾的庭院生活。
嫁他北魏后裔少爷,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好吗?
她的夫君,待她,好吗……
越来越多的思念,涌现。
她与他生活的普通日子,却是这么多年流连于风花雪月最朴实的幸福。
多想……再见她一面啊!问她一次,自己,是否还有,最后的机会?
如果她还未嫁,她心仪的公子还未娶,如果她不愿意,三妻四妾的委屈自己。
就和我,远走他乡,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吗?
夜色似水沉凉,他小心翼翼放下北冥泫舞。
北冥掌门熟睡的醉熏,轻轻为她盖上被子,压紧。
他的心,突然,满心,满心,都是她……
清冷的月色下,一个毫无生气的人,被丢在了柴房。
“好脏啊!”几个婢女,受不了的扇着手,自顾自地走了。
独留这柴房,一个失去血色的人,遗留在毫不起眼的角落。
柴火的炉门还烧得“劈啪劈啪”,大火旺旺,满室灰尘。
北冥幽冷的一角,被遗忘的废弃柴房,正炖着给掌门北冥泫舞的上好补汤。
可能,是这杂院清冷了许久,一些不知名的婢女,便寻了这处废弃,暗暗给宫主讨好。
还残留于身北冥掌门的独门秘香,暗香芳涌,惹人回忆。
那一夜,她的美好,拥着她,他身下的柔软芳香。
难以辗转的,爱而不得,念之疾苦。
没想到,他魏璋修颜一世风流,寻花问柳的情场浪子。
抵得过欲女掌门的千娇百媚,却会被,一个寻常女子勾住心魂。
实在是不可思议!他兀自笑笑。
北魏后裔扶位公子魏璋修颜,照顾好了北冥泫舞便出了殿内。
此刻,悬月高挂,像极了月盘的思念。
无法消化这纠缠于心的思念,便顺着自己这难以抑制的痒痒内心,沿着这一路的月光,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