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今天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这栋楼里的居民如往常一般早起洗漱要去上班,结果在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莫名其妙出现了一种长相畸形的“毛虫蜘蛛”,绿色毛毛虫脑袋蜘蛛的身体,匍匐在墙壁上趁人不注意就朝他们的脸上吐出具有极强腐蚀性液体。
只要是被这种液体沾上的人,当场丧命,同时面部皮肤腐烂,融化成肉糜。
仅仅十多分钟,第九号楼就死了13个平民,这事在依克苏引发了很高的恐慌,迅速就被报到了军部。
对于这种外来不明物种攻击人类的现象,如果不尽快处理,只怕会引发出一系列不良效应。刘森鸣很重视也很着急这事,迅速就把霍娴这个一把手拿去顶舆论了。
“上校,面罩。”霍娴刚要上三楼时,一个戴着防护面罩的士兵将一个防护面罩递到霍娴面前。
霍娴顺手接过去,戴上,随后抬脚走上楼,“情况怎么样?”
士兵跟在霍娴身后,匆忙回话:“回上校,目前还没抓到活虫,无法得知是什么生物,只是不排除是极端气候下异变的依克苏本地毒虫。”
霍娴冷冷淡淡嗯了声,边戴着手套边命令道:“把这栋楼里里外外全部用防护网封起来,所有幸存居民移到依克苏民工暂住所,在虫子没完全消灭之前,别让一只飞虫飞进来,也别让楼里的任何一只虫爬出去了。另外,幸存的居民全部去医院复检,确保没有任何人有感染几率之后再把他们移居暂住所。”
当前的情况并不排除这种毒虫蜘蛛的液体具有腐蚀性外,还有没有感染性。要是有就麻烦了。
霍娴走的楼梯,抓虫部队集中在七楼,因为这层楼里就死了8个居民,有很大可能这层楼拥有某些毒虫很感兴趣并宜居的气候或条件。
“啊——”
遽然,一声惨叫声从深处的屋子里传出来,霍娴瞳孔一缩迅速跑过去。
孤身一人在这屋子里捉虫的士兵被隐藏在暗处的毛虫蜘蛛偷袭,趁他不备迎面朝他的脸部吐出浓郁的腐蚀性液体,将他的面罩材料轻松侵蚀,毒液飞速渗透到皮肤,士兵疼得满地翻滚,尖叫连连。
霍娴迅速伸手解开士兵面罩的固定带,让充满腐蚀性液体的面罩脱离士兵面部,她扶起士兵站到洗手台前,按着他的后颈,用清水立刻给他冲洗面部。
“睁开眼。”霍娴对士兵说道:“别让液体在眼睛里彻底被稀释。”
士兵痛苦地按照霍娴的吩咐睁开眼,眼睛快要烂了。
“你过来帮他冲洗,至少保持15分钟左右。”霍娴侧目对着站在门前的小兵说道,“水流保持温和,别用高压冲击。”
虫子肯定还在这屋里,她得尽快抓到一只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好做出下一步消灭计划。
“…是。”听见霍娴的话,士兵立马跑上前接住霍娴的活。
霍娴四处环视着这间屋子,客厅有个亮着的电子烤炉,热量把整个屋子都烘得暖洋洋的。
突然,耳边传来稀稀疏疏的动静,像某种爬虫的脚勾在墙壁上的声响,霍娴站定在客厅中央,静静闭上眼,手警惕地放到腰间的枪身上,默默感受着声响爬动的轨迹。
十秒后,声响在她身后十点钟的方位停住,霍娴挽唇,飞速掏出枪支,朝面前的电视机后尾毫不客气地开了一枪。
嘶啦一声皮肉绽开的声响落下,哐当一声什么东西砸到了地板上。
霍娴走过去将电视机连同电视柜一起推到一边,空出来的地板上,赫然倒着一只两根拇指大小的毛虫蜘蛛,肚子上有个洞,而那颗子弹此时钉在发黄的墙面上。
一只爬虫,还学会声东击西了。
霍娴收起枪蹲在地面上,伸手捏起毛虫蜘蛛,端详了几眼,眉梢轻锁。
变异的掠皇镇红毛蜘蛛?
掠皇镇是半年前系尔军团的第二基地,当时最会召唤这种毒虫的就是龙岳那个女人。
想到这,霍娴眸眼严肃,捡起地面上的袋子,把蜘蛛装进去,随后朝洗手间走去。
士兵正扶着受伤的士兵出来,霍娴瞧了他一眼,吩咐道:“送他去医院吧。”
士兵:“是。”他说完就扶着怀里的人走出去。
他们离开后,霍娴四处打量着这间屋子,又出去把七楼的其他屋子一起看了,几乎一模一样的温度,让人进去就想昏昏欲睡。
蜘蛛变异了,连“死”了很久的人也要“魂归”依克苏了吗。
霍娴抿着唇瓣,拎着袋子出门。
她打算拿这虫子去医院研究一下它喷射出的侵蚀性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思考着,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结果在四楼楼梯拐角,眼前却突然一黑,霍娴一朝不慎跌落几层台阶摔到最下面一层平地。
后背撞到锋利的台阶上,疼得她近乎昏眩。
最近她对痛觉的感知越来越明显了,体会也越来越深刻,这点她以前压根瞧不起的小擦小撞都差点要了她半条命,霍娴一张脸上闪过各种繁杂的情绪,难看至极。
因为,
现在有更令她烦恼的事:她好像看不见了。
霍娴从地板上站起身,使劲摇摇头,深深阖上眼睛又睁开。
一片漆黑。
她心里有些烦躁,不信邪继续闭上眼又睁开眼。
还是黑的。
她情绪几乎濒临崩溃,发狂地反复着睁眼闭眼的动作,外加上按揉,重新睁开眼。
黑的。
都是黑的。
哪哪都是黑的,
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见。
霍娴艰难地呼吸着,双手撑在栏杆上用力呼吸着,大口呼吸着,仿佛这样才能让她看到自己身上还存在着一丝生机。
许久后,霍娴从一开始的烦躁转变为发怵,她站在栏杆边,后背渗起一片冷汗…
是重新看到了,但太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