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划破了远方的天空，阳光如同雾气弥漫。

秋千前后摆动，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

“哥哥，今天我们老师教了我们一句诗，我背给你听怎么样？”男孩坐在秋千上，笑着歪了一下头。

“好啊。”坐在一旁花坛上，年纪较大的男孩随手将树叶塞进了书中。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男孩一字一顿地将诗句背出，努力地不说错字。

“哎呀，你可真聪明啊，那这句诗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老师说，这句诗是用来赞美无私奉献的精神的。我们老师还说，我们现在的生活安稳，都是一部分人奉献自己而得来的。”

“那你说说看，哪些人符合‘无私奉献’的标准呢？”

“嗯……军人，医生，还有警察叔叔！我长大以后，也要当这样的人！”

“是吗？”哥哥摸了摸男孩的头，“那我看好你哦。”

夕阳映照在两人的笑脸上，于一瞬融入了时间的洋流中。

“很遗憾，提姆·圣卡术在一次任务的执行中牺牲了。”

里维接过了轻飘飘的锦旗，双手上感到无比的沉重。

提姆，你会安息的吧。

随着火车的行进，阳光透过窗户映在地板上的位置不断变化。

里维坐在座位上，双手依旧捧着那幅锦旗，任由时间穿过他的胸膛。

他按响了门铃，曾经他认为无比冰冷的家，现如今或许也是唯一能让他感到慰藉的地方。

记忆中的黑西装打开了门。

他缓缓抬起头，本以为能看到的是震惊，又或是惋惜，哪怕是只有一点也好。

而不是欣喜。

世界黯淡了下来，周围的建筑轰然倒塌，手中的锦旗宛若猛兽扑向他，占据了他逐渐放大的瞳孔。

坠落。

不断下沉。

绝望之海。

他寻找着新的水面。

带到周围的景物褪去颜色，他在世界的尽头看到了最终的真相：

“成为罪人吧。”

一连串升起的气泡如同一个省略号。

“成为罪人吧。”里维无意间将这句话说出了口，就像是在极度认真的时候，明明知道正确的选择，但却会点向错误的答案。

“什么？”诺顿极其惊异地看着里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