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上衣的肩部被你紧紧拽着,拉出一条条紧绷的皱,也把他的一处脖颈露出来,对于一个需要全副武装的DSI来说可能有点多,这意味着某种弱点暴露。
没等你权衡好究竟是冒着风险松开还是继续以这种姿势保证自己稳定,Leaks顺势把你平放到床上,他双臂支撑自己,俯身看你。
“没什么值得怕的。”
坚硬的臂膀圈在你的身体两侧,你躺在床上与Leaks面对面。
不。更怕了。
你能感觉到自己的全身血液都在尖叫,每一处神经都哀嚎着危险,其惧怕程度已经让你隐隐幻痛,或是,真的在疼。
Leaks捏得你想为此流泪。
他用一只手很好的包住你的下颌,他似乎没想多用力,但长久以来不留情面与急速高效的手劲还是把你脸颊上的肉挤得生疼。你很少和别人亲近拥抱,更别说让除了自己之外的谁触碰你的脖颈,下巴,脸颊。
你因这种不适呼吸急促,一面本能自卫把手搭在Leaks相比你更不光滑和脉络明显的手臂。
在其主人的某种默许下,你得以撼动它,他的手像是被你吸引一样随着你的动作而起伏,以你的手为领舞,他跟随。
“嗯......我也喜欢这样。”
Leaks盯着手指微蜷,掌心附在他手背上女性的手,这比他孱弱很多,但她在对他使用一个微微抗拒,不服输的反方向的力。
这让他感到某种你对他的反应,你没有被搅成翻涌无助的湖水,你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他而主动。
Leaks察觉到自己心底升起一种隐秘的渴望,他想要更多你的反应。他沉默不语,任由你推阻,想看你继续怎么做。
太热了。你才把他的手支开,就已经感到无限的沉重与闷热。
可Leaks也不把手收回去,就这么软趴趴碍着也不发力,整只手连带手臂压在你的手心。你深觉手腕酸的要死,他非常沉,像是故意把自身重量放在你身上。
“放开我。”
奇异的,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少氧气的窒息感,你此时讲话尖细又沙哑,少了股气势。
他很快回你,用那种无比缱绻的低音,那双眼睛盛了点你不能理解的爱怜,自上而下俯视注视你,你听到他诉出细细麻麻的一长段荷兰语,其中一些气息让你觉得鼻尖凉凉的。
但也热热的。
你咽了一下口水试图润喉,用尽力气挥开他的手,“Leaks!”
“你的脸很红了。”
他顺势把手抚在你脸上,这回变成他的指尖凉凉的,
“因为我吗?”
你并不想扭动身子挣扎,但他的体重压得你喘不过气,你开始用尽力气捶打他的肩膀。
Leaks面不改色,任你攻击他,头缓缓向下,离你更近了,你们的鼻尖对着鼻尖。
“又出了好多汗。”
你瞬间僵住,双眸难以置信的睁大,血液都要为此滚烫的蒸发。
Leaks开始用鼻子刮蹭你的脸,他的鼻子高且鼻尖很有骨感,硬硬的骨头让你皮下的面部组织为之疼痛发麻。
他像是某种正在社交的动物一样,顺着你的脸一路嗅闻到你的脖子,你能感受到汗液的水渍在你的身体上划出一条断断续续的线。
以他的鼻尖为画笔,你的皮肤为画布。
这么持续了忍受了一段时间后,你才感受到他恋恋不舍的摸了摸你的头发起身,微微喘气,以一定距离若即若离的观察你。
你也急忙跟着坐起来,腰间与手臂都传来极度的酸涩发颤,你面容略扭曲起来。
发什么疯!
你喘着气盯着Leaks,怒视他,此时此刻全然没有了对他的某种恐惧,只剩后知后觉的受到冒犯的愤怒。
“你看起来好多了。”他打量了你一会儿,你听到Leaks像是很欣慰,真心为你好那样感叹,他整个人也红不少,淡棕色发丝有一些黏在额头上形成了一些卷。
“很热。”你良久也没有回他,空气中一时只剩微小的两个人的呼吸,静默了一会儿,Leaks转头又自顾自说了一句。
“我先去洗澡,你再去,可以吗?这是我给予你的信任。”
不可理喻!
你还是不想和他讲话,他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吓人,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方面说要做一个好丈夫,一方面行为又像一个横冲直撞的野兽。
你如此割裂的感受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