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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正式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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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重点了,这个时候村子里已经闹成了一壶沸水。众人打道回村。

到了村子,村民们正拿着火把围着尸体。之前打死的那位,可是很不巧,死者是村子里的村民。

村民们见到他们,村民中有人故意挑起事端。

村民:“是他们了,一定是他们打死的。维和部队的人打死我们的人,我们要讨回公道!”

村民们被煽动起来,群情激愤,把众人围了起来,愤怒的目光、仇视的目光齐齐的落在在他们的身上。

一村民手持着木棍向他们冲来。

“啪”周维向天开了一枪,把持木棍的人给镇住了,那人胆怯地停住了脚步。

另一村民继续闹事,道:“怕什么,我们不要怕他们,我们人多,他们的枪里就那么几颗子弹。”

虽然这么说,但是仍然没人敢当这只出头鸟,大部分的人都在观望。

周维心里是鼓声乱敲,开枪震慑不用写报告,但开枪伤人,这报告得写TM几个月,烦死人,还得被处分、降职,甚至停职。

龙奕:“那家伙叽里呱啦地说什么来着?”

周维:“他想喂咱们的枪子儿。”

龙奕跃跃欲试,“正合我意。”

龙奕从来干活都是“枪决”,接到的命令就是一击毙命,根本不用考虑负后果。

谈战:“你别火上浇油了,当心烧了自己。事情闹大了,咱们肩膀上的星星加起来都不够扛。”

群情激奋、维护士兵被动,一时陷入僵局了。

“住手!”一个响亮的声音,长老在男孩儿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村民们恭敬地让出了一条道,并且向长老行礼。长老来到维和士兵的包围圈外,周维自然作为代表迎上,向长老说明事情的个中原委。长老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主持公道,把村民们遣散。

村民们听周维娓娓道来,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分清是非曲直,也不再跟着瞎起哄,散去了。

长老答应把死者暂时停放在村子里,等明天维和总部的人来商量怎么处理善后。

还好虚惊一场,众人礼貌地向长老告辞后,回营地了。

话说那个被谈战射出的子弹擦伤脸的人,狼嚎般的尖哮此起彼伏,不停踹踢着后车厢的铁壁,伴随着车子的颠簸,上蹿下跳的,那样子就像只火爆的猩猩。血流了半边脸,他居然张开手掌,一把抹下自己脸上的血,放到嘴边,伸出舌头反复地舔舐,眼中透出幽恨、嗜血的怨毒。

正如周维分析的,他彻底被惹火了。

狂风暴雨来临,他站在后车厢里,迎着瓢泼大雨,任由其鞭打着身体,屹立不倒。仰天长笑:笑声凄厉、诡异,似地狱里厉鬼的叫啸。他就是一只来自地狱深渊的厉鬼,他给自己取名——“鬼狼”。在没有叫“鬼狼”之前,他也算是个人,有作为人来说正常的名字,可自从他给自己改名后,他就彻彻底底地变了,变成一只没有任何人性的嗜血幽灵。

两天后,维和总部一个电话,要周维带上谈战和龙奕去一趟总部驻地。

悍马里,龙奕:“是要给咱们开个欢迎会吗?迟了点。”

谈战:“你就梦吧,还真当自己是国家元首。依我看,有事。”

周维:“谈战说的没错,出事了。”

谈战本来懒散地斜靠在座位上,现在微微坐正。

周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

龙奕:“周维,吊人胃口呢!”

维和总部驻地会议室,该地区各国维和部队的长官都到齐了,一片蓝色的贝雷。他们仨人穿着中国特种兵的迷彩服,在这堆蓝色中格外的抢眼,所有人纷纷瞩目。

三人落座。大屏幕开始播放视频。

一间不大的房间,一台摄像机,背后打着大灯,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三个蒙面人把几个男男女女推了进来,一个女人立足不稳,摔倒在地,一个男人弯腰去扶,被蒙面人推开了,扇了他一个耳光。人质被拉拉扯扯地站成一排。

一个像头领的蒙面人对着摄像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段英文,意思不外乎就是要钱,以此作为释放人质的条件,限定个期限,不给钱就杀人等等。

镜头一转,鬼狼出现在大屏幕里,那狰狞的笑脸跃然于上。谈战三人全神贯注。

鬼狼:“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由那两个中国特种兵来交赎金。”他先说的是英语,而后又转换成中文,“龙奕,好些年不见了。我就知道,要来抓捕我,一定会有你的份。还有,那个弄伤我脸的人,你不错嘛,这些年从来没人伤得了我,你是第一个,我当然要见见你了。就是你们两个人,记住了,最好早点来。因为我打算一天杀死一个人,这里的人质可不多,我担心杀不了几天。”

鬼狼发出让人挠心的奸笑,“看来,今天你们是不可能赶得到了。”

他突然转身,对准后排的人质开了一枪,一人应声倒下,血从身体里崩裂出来,溅到了旁边的几个人身上。女人们吓得惊声尖叫,哭喊,男人们也在瑟瑟发抖。

鬼狼:“看清楚了,你们最好动作快点。至于这里是哪里,你们慢慢找吧。”

画面闪现一条线,视频播放结束。

龙奕热血沸腾,一拳砸落在桌子上,面前的整张桌子被震得跳动。“对不起!”他为自己的失控行为道歉。

所有人都能够理解,因为每一个人都很愤怒,无论人质中是否有自己的同胞。

维和总部最高指挥官,一美国军人说:“画面里只是一小部分人质。据我们了解,还有部分人质在他们手上。人质大部分是记者和旅游者。在此之前,我们就已经和这帮武装分子接触,商量释放人质的条件,但是一直都没有谈妥。这是,他们这个月以来第一次主动和我们接洽。我们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救出所有的人质。既然他们点名要求中国特种兵交赎金,那么我希望你们两位能够配合我们的行动。”目光最终落到谈战和龙奕身上。

谈战:“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

会议结束,维和总部的人各自忙去了,关于营救人质的准备工作还很多。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关押人质的地点还无法确认。

谈战和龙奕需要随时候命,周维也留了下来,仨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待命。

维和总部的技术员正在对这段视频进行数据分析,结合总部连接的卫星地图定位。按常理来说,鬼狼应该尽可能的避免这段视频被追踪,不大可能留下能追踪到的线索,除非是人为故意留下。虽然可能是徒劳,但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三人独处一室,聊天成了最好打发时间的事。

周维八卦:“龙奕,说吧,视频里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别再跟我说你不认识他。”

龙奕陷入了回忆中。

龙奕:“他叫狂狼,本来是狼队的一员。认识他的时候,我还是个在校的学生。咱们狼队的选拔跟TZ相似,是由正式的队员训练我们这些所谓的‘狼崽’。他正巧是我们那一届的教官,可是他的手段近似于残忍,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训练出合格的人才。在一次测评中,他亲手毁了一个学员的手。我当时就火大了,跟他干上了,其他的受训学员也是义愤填膺,纷纷加入。我们好几个人群殴他一个,居然没讨到便宜。学员和教官打架在狼队是头一遭,也是唯一的一回。事情闹大了,惊动了咱们的大队长,我们集体抗议换教官,再加上那个受伤的学员伤势过重,连军医大都不能继续上了,甚至再也动不了手术刀。最后大队长把他换了,事情这才算是平息。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等我进狼队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听说是因为一次任务,具体什么原因不得而知。好像他离开狼队之后,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鬼狼’,无恶不作,贩毒、军火、绑架、杀人,真是有辱中国军人的声誉。起初是在亚洲各国,我们家为了清理门户,派出了队员缉捕他,把他逼得待不下去了,一年前来了非洲。军部在查知他的行踪后,有意成立了咱们这个特别行动组抓捕他。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周维:“他还真算得上是个人物,动用了咱们军特种部队的头号精英。”

两天之后,视频调查结果出来了。

确定了他们是一群反政府武装分子,他们基地的位置正如地图上所标示的。维和部队情报科派去勘察的人没法靠近,因为他们的警觉性很强,一有陌生人靠近就拿枪驱赶。侦察的人只能够在附近观望,他们大约有二十来人,每间隔一小时换一次岗,二十四小时巡逻,每组两个人。能够了解到的情况就这么多。

谈战和龙奕对着地图做起了营救人质的战术研究。

救人如救火,半天时间,他俩已经制定出一份详案。周维拿着这份方案去找最高指挥官审批了。

经过所有维和部队长官的商议,最终通过了他们的方案。并且最高指挥官表示将以谈战和龙奕为中心,所有人全力配合他俩的行动。至于其他人手方面,将会从各国维和部队中挑选精锐参加,组成一个三十人的特别行动小组,由最高指挥官亲自挂帅。看这架势,是非得把这伙武装分子连锅端了。

反正是和鬼狼约好见面,那么就没必要玩夜晚偷袭的营救人质活动,干脆选在大白天行动。

根据龙奕的分析,鬼狼这人,晚上可能比白天精力更加旺盛,纯属夜游神一号的人物,警觉性更高,要找出他的纰漏相很难。他要是想影遁没人能追踪到,但他提出见面,便露出了唯一的破绽,他过于自信。

营救行动定在了第二天。

三十个全副武装的维和精锐,上了印有UN标志的几辆越野车,后面还跟着一辆救护车和几个医护兵,他们不在行动人员之列。为了保证不被武装分子发现,车子必须停在对方的警戒线之外,最高指挥官坐镇中央车,留下三个人协防。副指挥官跟行动队。

其他参与行动的人得带上装备步行一小段距离。在离武装分子基地一百米的位置,驻足,隐蔽,等待谈战和龙奕的信号。副指挥官用通话器向指挥官报告情况,请求指令。

谈战和龙奕卸下身上的所有装备,只穿一件防弹衣。周维走近,拍了拍他俩的肩膀。

指挥官下达了行动的指令。

剩下的一百米开始,就是谈战和龙奕的表演时间了。

武装分子的基地不过就是树林里一块开垦出来的空地,建了几间木屋。条件简陋的就像民房,没有任何的防御设施,全靠人和重武器把守。不过位置极为隐蔽,要不是追踪视频,还真难在这片丛林中发现他们。要不是他们手里有人质,把这个地界用炮火覆盖就挺省事。

谈战和龙奕拿着赎金向那边走去。

龙奕:“他们是不是也太穷了,好歹也是个反政府武装,这么寒酸。”

谈战:“要么是刚成立不久还没募集到资金,来不及大搞建设;要么这里只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大鱼还在后面藏着、掖着了。”

龙奕:“有道理。喂,咱们来打个赌,你说鬼狼那家伙会不会亲自出来迎接咱们?毕竟是来给他们送钱的。”他把装钱的袋子举了举。

谈战:“不用赌了,我敢肯定,他不会出来的。相对于钱,他对咱们两个更感兴趣。他会选择坐着等,够大牌。”

听到谈战的话,龙奕打了个寒颤。“别,我可不想被他感兴趣,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太受不了。”他用手搓了搓手臂。

他俩距离五十米,对方有人用英语喊话用:“你们是什么人,快离开这里。不然就开枪了。”

龙奕回喊:“送钱的,不想要吗?”提起装钱的袋子,来回晃动。转头对谈战说:“这年头财神都不好当,还得冒着生命危险。”

谈战哑然失笑。他们只能站在原地等。

很快对方就招手示意要他们过去。估计是听说送钱的,迫不及待了,跑去通报的时候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谈战和龙奕距离十米,有两个人举枪向他们靠近。一个拿着枪对准他们,另一个走近搜身。什么也没有搜到,两个人挺满意的对笑,大部分原因还是看在钱的份上。友好的把谈战和龙奕带进他们的基地,顺便接过了钱袋。打开来看,想来是从没见过这么多钱,高声叫喊:“钱,好多钱。哈哈,我们发财了!”这一兴奋的叫喊,引出了大部分埋伏的人,纷纷走出自己的哨位,提枪观望。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走过来,一脚就把拿钱袋的人踹翻在地,从他手中抢过了钱袋,径直回屋了,急着去数钱。

好机会,谈战正在用设备发送信息,木屋各处分散的明暗哨。

指挥官那边接收到讯息,他开始用通话器告诉隐蔽在树林各处的狙击手定位各自的目标。在这个距离范围内,狙击手们都看得真切。更何况,那帮傻瓜们刚才全露脸了,要锁定太容易了。

有狙击手专门盯谈战和龙奕的周边,保护他们的安全,必要时狙击他们身边的危险人物。

谈战和龙奕被带进了其中一间木屋。鬼狼就坐在里面,靠墙的一张木椅上。

另一边蹲着一排人质,十个人,有两个人看守。

见到谈战和龙奕进来,像是看到了希望,纷纷有冲动向他们靠近,脚下挪动了几小步。有一个人哭着喊出了声:“救我。”看守的人一顿拳脚相向,每个人都挨了几下,不敢再动,安静了。

龙奕看不过眼,“喂,钱都给了,你们还动粗。”

谈战则注视着另一个人。

靠近鬼狼的墙角边,还蹲着一个人,身上绑了一排炸药,足够把这里夷为平地了。那人一直蹲着,低着头,一个超极分量的不定时炸弹。他的位置无疑是外面狙击手的射击死角,只能由屋里的人搞定。

谈战和龙奕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都锁定了这个目标,有机会随时出手。鬼狼明白谈战和龙奕的意图,他摆了这么一颗棋子就是为了牵制外面的狙击手。他四平八稳地坐着,正对着窗口,窗户打开着。他很清楚,今天来的人绝对不止眼前的这两个人,说不定外面正有一个狙击手透过瞄准镜看着自己的这颗脑袋。不过,他有些生气,因为谈战和龙奕都忽视了他,把目标放在了他的棋子上。

他决定发飙,“哟,大英雄来了。你们要是救出了这群人质,再抓住了我,回去得升多少级呀。龙奕,你已经是中校了吧,前途无可限量嘛。你身边的这位,就不介绍一下吗?”

龙奕极为不耻跟他说话,可是现下这种情况,不想说也得说。“这一位是特战队长,谈战中校。”

“特战队。”鬼狼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我说是哪里请来的人,不错,不错。”他情不自禁地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一道殷红的血口,没有包扎,腾起狰狞的笑容,那伤口显得更加突兀,那模样简直就是地狱的恶鬼。

鬼狼:“你们还真是轻装上阵,什么装备都不带,就这么进来了。”

龙奕:“带什么,带来不都是被你抢的份,谁让你这么穷。”

鬼狼头上青筋暴起,突然开枪,子弹擦过龙奕的脖子,留下一道划痕。

龙奕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把脖子,手掌有血,来火了。“你混蛋!”

谈战拉过龙奕,查看他的伤势。

谈战:“还好。伤口不深,好了也不会留疤。不会有损你的光辉形象。”

龙奕转怒为笑。他暗自提醒自己:怎么忘了,是要激怒鬼狼,然后从中寻找下手的机会。现在怎么反而被他激怒,不行,得冷静,得冷静。幸好有谈战在身边。

龙奕开始说笑:“我想,即便留疤,我女朋友应该也不会介意的。”

鬼狼又开了一枪,对着人质的那边。人质惊恐,一片嘈杂声,当然又招来看守人的一顿打骂。

龙奕又犯冲动了,被谈战拉住。龙奕紧握着拳头,怒视鬼狼。

鬼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龙奕,你这个人太感情用事,对人或对事都一样,这不仅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你自己身边的人。”

龙奕:“我觉得这样很好,至少我知道有感情才算是个人。”

鬼狼:“是吗?”转而望向谈战,“你倒是挺冷静的。这个小子居然肯听你的话。怪不得当初在狼队就听说能够与之相媲美的唯有特战,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谈战平静,“多谢夸奖!”

鬼狼笑得阴狠,“你伤了我该怎么算?”

谈战平淡回道:“各凭本事,没什么好说的。”

鬼狼笑里藏刀,“如果我非要算计不可呢?”

谈战耸耸肩,不置可否。(你爱咋地咋地。)

鬼狼突然举枪对准谈战的肩膀开了一枪,距离太近,虽然有防弹衣,但子弹还是打进了身体里。谈战身子震了震,往后退了小半步。这一枪谈战根本不能躲,只能硬受,不然受伤的就会是龙奕或是人质。所以他明明看到了鬼狼举枪,却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这样硬接子弹是TZ的专属训练项目之一。

鬼狼的仍然抬着枪,肆虐地笑得很狂。“你欠我的,就该还,天公地道!”

龙奕立马挡在了谈战的身前,正对着鬼狼的枪口,喊道:“你混蛋!要干什么冲着我来,别伤我兄弟!”

鬼狼:“你火了。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我刚说什么来着,你会害了你身边的人,现在不就证实了吗,都告诉你了太感情用事不好。干我们这行的不应该有感情,我们是什么,不就是军部的扯线木偶嘛,线扯到哪儿,我们就得去哪儿送死。就算是让我们去死,我们也得感恩戴德的为了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国家。国家算是个什么,能当吃的吗,能当钱花吗?不能!没吃的、没钱,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中就只有死路一条。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知道吗,木偶应该是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哈哈……”

谈战从侧面稍把龙奕推了推,与他并肩站着。

谈战:“不敢苟同!”

他亲密地用自己的手勾住了龙奕的脖子,特意把他拉近自己。

谈战看着鬼狼,却在对龙奕说话:“我觉得有感情挺好的,对吧,兄弟。唉,有人他明明是个人,偏偏要当自己是个东西,你说好笑不好笑?”

龙奕:“好笑,当然好笑!我觉得吧,这狗东西心理变态了,大脑也会跟着神经错乱。”

龙奕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和脑袋。

鬼狼火了,彻底被这两个人惹火。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阴森诡异的笑声,身体笑得有点抖了,面目变得狰狞。

鬼狼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举枪,“那你们俩个就一起去死吧,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龙奕看着谈战,笑得有点暧昧,“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有你陪我,今生无憾了!”

谈战:“荣幸之至!”

鬼狼:“好,很好!我就成全你们。”

鬼狼走近了谈战和龙奕,拿枪指了指他俩的脑门。

鬼狼:“知道吗,我喜欢近距离开枪的感觉,亲眼看着脑浆迸飞,真刺激,不知道你们两个哪一个的脑浆会飞得远一点呢?你们哪一个想先死?”

到了这个时候鬼狼还不忘考验人性,他希望这两个人能在枪口下显出本性,怕死的本性,抛弃身边的人,抛弃情感,自私要求让他先打死对方,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鬼狼想看到这一幕,他太渴望想看到这一幕了,他以前看得太多,十分享受有人跪舔,求他饶恕。他甚至于开始幻想,谈战和龙奕跪在了地上,在向他求饶,苦苦哀求他放了自己,杀了对方。他对自己的幻想很满意,沉浸其中,得意地笑了。

虽然吧,坏人大多死于话多,但也有特别的,不过统统都是一个揍性——延迟动手。

谈战和龙奕对望了一眼,对这样一张厚颜无耻的笑容显得鄙视、嘲讽。这人真可怜,自我欺骗,还这么振振有词。

谈战突然用手抓住了鬼狼的手qiang,顶着自己的脑门,“开枪啊,反正都是一死,早死是死,晚死也是死。龙奕,我就先走一步了,在下面等着你,你可别让我等得太久了,我怕寂寞。”

谈战的举动让鬼狼很吃惊,他满心欢喜幻想的一幕破灭了。这不是真的,他还在骗自己,这两个人是要痛哭哀求的。

鬼狼这一分心,谈战突然出手,紧握住手枪的枪管,鬼狼没法再射出子弹,一时僵持不下。龙奕配合得恰到好处,快速一拳狠狠打在鬼狼的小腹上。鬼狼窝着身体向后飞去,他有点不相信眼前的一幕,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默契。

他不知道,两人之间要是产生了超越朋友之间的感情,视对方为亲人兄弟的时候,彼此之间的默契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更何况谈战和龙奕这两个有如此身手的人呢。可鬼狼不明白,因为他没有对任何人付出过真感情,他体会不到,所以他始终都想不明白。

枪在谈战手里,枪口对着自己反拿着。刚刚龙奕的那一拳很重,鬼狼飞出去的时候枪脱手了。谈战立刻调转枪口,对着角落里身上绑有炸弹的那人的头部开了一枪,毙命。

龙奕一个转身,一道寒光脱手,直射向对方的胸口,看守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亲眼看着一把匕首插进自己的胸膛,倒下,到死他都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快的速度。龙奕得意于自己杀手锏。另一个看守人被谈战一枪撂倒。

谈战发出了“行动”的讯号。

屋里连续几声枪响,引起了屋外武装分子的警觉,纷纷拿着枪靠拢,打算强行闯入。刚有动作,就被维和部队外围的狙击手们射倒。

这个木屋现在成了无人之境,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即便有人举枪对木屋扫射,都不可能了,因为狙击手的枪正解除着一个个的威胁。周边的明暗哨也被狙击手彻底解决,弹无虚发。

除了狙击手,维和部队的武装人员接到命令,已经组队冲向了木屋。

木屋内,鬼狼飞身向后,背部重重地撞在了木头上。他知道自己这回栽了,彻底输给了眼前的这两人。他是错误估计了谈战的实力,他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要求他们来。他原本的打算是解决完龙奕和谈战,然后留下这个基地的人替他送死。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命,只有留着命,才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那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谈,毫无意义。虽然他不怕死,但他还不想死。他很清楚自己是一个亡命之徒,最终的结局都是难逃一死的,所以他并不畏惧死亡,但在死之前他要纵情享乐,让自己没白走这一趟。

确切的来说,他不想早死,不想在自己还没有享乐够的时候就死,既然自己不能死,那就让别人去死好了。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任何人在他的眼中都是可以随时牺牲掉的。

对敌人,他凶残得近似变态,每次他都会选择亲自动手,他很享受杀人的过程,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快感。他认为只有死尸,没有生命体征的东西才算是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他不相信人,反而相信冷冰冰的尸体。有时他也会郁闷,也会想找个倾诉的对象,叨叨他的苦水或是兴奋的事。每有这种性头,他就会亲手杀死一个人,然后坐在尸体的旁边一股脑地说上几个小时;每次说完,他的心情就会特别好,很愉悦。他的手下都很怕他,因为他的变态行径,没有人敢靠近他,他就越发显得孤独,也就越发需要找具尸体——倾诉“对象”。

鬼狼迅速地拉开了地上的一块木板,跳进了一个坑道里,发狂似的往冗道的一端跑去。

龙奕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鬼狼,见到他奇怪的举动,立刻飞身扑了过去,还是晚了一步,他随着鬼狼钻了进去坑道。

谈战的声音传出:“小心!”

龙奕已经跑进了冗道。

谈战担心龙奕对阵鬼狼。他思忖:不过还好,刚才自己和龙奕的联手,已经挫了鬼狼不少的锐气。现在鬼狼疲于奔命又分了心,但愿龙奕能够拿下他。如果不是因为要照看人质,他一定会陪着龙奕。

谈战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把整个身子靠在了墙上,手里握着枪,正对门口站着。等待,若等来的是队友,他就可以松一口气了;若等来的是敌人,他就给对方一枪,营救人质的行动决不能前功尽弃,他必须保证人质的绝对安全。

这时,木屋外,维和部队已经控制了整个局面,所有活着的和受伤的武装分子全数投降了,这群人打不赢,认输的觉悟倒是蛮高的。最可笑的是那个头目,正在数钱的时候,维和部队的人冲进了他屋里,他没做任何抵抗就投降了,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并不属于他的钱,望得都流口水了。那家伙大概是数钱数着迷了,连屋外的枪声都没有听到。

人太过于执迷一样东西不好,容易得意忘形。

周维一脚踹开了木屋的门,谈战警觉地拿枪对着他,两人对上了,他们的反应都很快,看清楚了对方,放下枪,没有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谈战:“交给你了!”没说完,就钻进了坑道。自从龙奕走后,他觉得忐忑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周维等到后面的人进来,说了跟谈战相同的话,也进去了。既然有人保护人质了,那就用不着他来操心,他得操心这俩人。

冗道的尽头出口连接着木屋外的树林,离维和部队隐蔽的地方不远。只是这个时候,连狙击手都赶到木屋去了,鬼狼很幸运没有成为狙击手们的靶子。他蹿出来后,撒欢似的跑开了,连回头看看的想法都没有,真恨自己怎么就没多长两条腿。要是他知道后面追他的只有龙奕,他可能就不会这么神经紧张了,他是怕了谈战。

龙奕钻了出来,要追踪鬼狼对他来说并不难,他向着鬼狼逃逸的方向跑去。

鬼狼大概是心力交瘁,速度大不如前。

很快龙奕就追上了,他离鬼狼越来越近,适当的距离,一个飞身扑了过去,和着鬼狼翻滚在地,立马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两个人都是近身格斗的高手,势均力敌,虽然鬼狼年纪大些,但经验丰富;龙奕年轻气盛,但不够老练。他们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的有来有往,硬扛。

龙奕胸口受一脚,鬼狼脸上挨一拳,两个嘴角都挂着血痕。两个人都被对方打倒在地,龙奕刚躺下,就抬起双脚夹住了鬼狼的脖子;鬼狼也不甘示弱,腿上用力。两个人额头上都是青筋暴起,汗流浃背,喘着粗气,脸上居然都有笑意。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笑得出来,再这么下去非得两败俱伤不可,两个人都可能死于胫骨折断。

谈战赶到时,恰好见到他们缠着脖子倒在地上。两个人打得正酣,谈战举枪,“啪”一声枪响,正中鬼狼的头部。

鬼狼也许想过自己的无数个死法,但他不甘心,怒目圆睁。

龙奕听到了枪声,看到鬼狼头上多了个枪洞,寻声望去,见到谈战,放宽了心。可他还是动不了,鬼狼虽然死了,但他俩绞在一起都用力过猛,一时没脱力,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力道似乎停格在了死前的一刻。龙奕只能死命地用手掰开鬼狼的脚。

谈战此时,身子突然软倒,单膝跪在了地上。

刚才的对打,龙奕伤得不轻,不过还好都是些皮外伤。他终于掰开了鬼狼的腿,摸着脖子不断咳嗽,看到谈战的模样,一蹴而就,飞扑过来时,谈战已经陷入昏迷。龙奕托起谈战的身子,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跪在地上解他的防弹衣。谈战的血已经渗透了半边防弹衣,顺着衣角边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谈战伤得比龙奕预想的要严重。

龙奕:“受伤了你还乱跑什么!”

周维也赶到了。“伤这么重,他还跑了这么远,不想要命了!”

龙奕赶忙背起谈战奔向维和的救护车。龙奕背着谈战一路小跑,生怕颠了他,不敢跑得太快。这让他难受,觉得背上一片温润,禁不住喊出了声:“谈战坚持住,千万别放弃!”他的眼睛朦胧了。这比起自己死更让他难受。

赶到救护车的停靠点,车已经开走了,送受伤的人质去了医院。龙奕二话没说,直奔悍马。周维紧随其后,龙奕:“周维,你开车。”

龙奕把谈战放在后座上,让他斜躺着,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枕着头。拿出座位下的急救箱。谈战的迷彩服经鲜血侵染,颜色显得格外阴森。他的伤口还在渗血,龙奕用手按住了伤口,血顺着指缝涌了出来,拿出止血纱布,按压。

平日,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的他,今天居然手颤。

到了医院,谈战被送进了手术室。维和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已经打过招呼了,务必全力抢救。

龙奕一刻也没有停留,直接冲进了手术准备室,进行手术前的消毒,换手术服等,他要亲自给谈战手术。

手术室的灯光亮起,谈战身上的新伤旧痕让龙奕看得触目惊心。龙奕进去的时候,主刀医生正在为难,因为那颗子弹卡在了骨头间,他没把握取出子弹,而又不造成新的伤害。

龙奕推开主刀,“我来!”

危急时刻,医生绝不会计较这些,一切以救治病人为先。主刀退位让贤,站在了副手的位置,配合龙奕。其他的医护人员位置也作出了相应的调整。

谈战已经深度麻醉了,龙奕还是握了握他的手,像是把一股能量传输到他身体里。龙奕心里默念:兄弟,千万别放弃!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

龙奕和谈战的手术正式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命运从那一刻牢牢绑在了一起。

手术室外,周维目不转睛地盯着紧闭的大门。

一个护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周维拦住她,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护士:“手术还没完,再等等吧。”

等待真的让人煎熬,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谈战被推出了手术室,像个熟睡的孩子,只是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龙奕对周维说:“他麻药还没过,最快也得明早才能醒来。刚做完手术,还在观察期,送加护病房。”

龙奕挺兴奋,因为他救了谈战,这可是个颇有难度的手术。

一连三天,谈战都是昏昏沉沉的,有时醒来,但很快又昏睡了。龙奕说这是正常反应,因为谈战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

三天后,龙奕签字同意谈战转去普通单人病房,他顺利度过了观察期。

自从手术室里龙奕一展身手后,医院的院长就软磨硬泡地天天求他这段时间留在医院帮忙,都把他捧到天上去了,说是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一把高超的“手术刀”,为了全维和区病人的福利,为了维和军人的荣誉,为了中非人民的友谊,无论如何也要帮帮忙,就差没给他跪下了。龙奕也有意留下照顾谈战,于是装出一副被院长的真诚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应承了,正好可以假公济私,何乐而不为。

龙奕吃住都在医院,待遇高过上宾,只是没有实际性的报酬,不过他一向对钱没什么概念,这应该是特种兵的通病,因为他们在部队根本不需要用钱,任何东西都有供应,更何况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享受权利的同时就必须履行相应的义务,他可是忙翻了,比牛还辛苦,好在这是他的兴趣,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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