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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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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What you have promised me of

有很长一段时间,也或许是自他醒来后便如此——出自一种直觉上的不快,拉斯提库斯不愿听‘堕落’这个词。他受维斯塔利亚的引导穿过雾气弥漫的紫池来到她面前,那种致命而迷幻的引力在二人之间持续了片刻,之后他别开了眼;在过去漫长的时间中他定然积攒出了一些和她交往的经验,他此时去寻求它们,徒劳无功,如维斯塔利亚虽了解他,但在关于这段关系本身的问题上,她时常在清醒的情况下也选最不良好的手段;何人能告知原因?

人不能挑战天问;她们的眼睛停留在泛着月光的紫潭上,沉默弥漫,那神思中遥远的回忆如同近在眼前,而更若在翩然远去,在察觉到这想法的不快和尖锐后,拉斯提库斯很快选择了避开它——这是他的性格,如果过去不明显,现在也明朗了——你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贪婪。他贪图着一时的完好,尽管不是不明了最终的结果,而哪怕他身处那贪婪的重压下,他的态度像他在行使某种沉重的责任。

‘虚伪’是他自己想的词,但人也可以认为这是矛盾,一种人无法逃离的张力。

他闭眼,然后说起先前达米安费雪与他谈及的事。

“那两个孩子留在陆上肯定经历了些什么。”他的声音仍是平淡的,而她的面上带着笑容;她们坐在水边的石上,远观像两个闲谈的情人。仍然,他的眉头不可抑制地蹙着,对她说:

“尽管我们现在无法知道‘广陆’在我们离开后具体发生了如何变化,但可以想象大概——他们现在忽然找到我们,为的不是其余,便是我们的土地和资源。”

他弯下腰,好和她齐平;她若无其事地听着,而,说起这件事,她们的名字就不再是水原人的双亲,厄德里俄斯和拉斯提库斯了——更好的说法是,这是广陆北荒的大神,迦林和洛兰了。

“……若是那‘海渊’不存在,我们和他们完全是隔开的便好。也不知道‘来龙’和他们是否有关……”

他思索;她发出一声轻笑,冰冷而难以捉摸。他收了声,望着她。

“‘来龙’和他们有关。”她没有看他,望着池水,轻声说:“现在我回忆起来,其实非常清晰。”她顿了顿,望向夜空,然后同他如此道:

“两千年前‘海渊’开启时,克伦索恩的灵魂在‘海渊’前啼哭,他在寻找去处。他被人谋害,虽然谋害者我们不知——可怜的孩子,对吧?”她轻轻抚摸自己的灰发,冷淡道:“他希望能越过海线。”

她转过头,能清晰看见他眼中的错愕和忽而燃起的仇恨,当然,那在说:谁敢这么对待我的儿子!

她笑了。“然后我让他过来了——事实证明,一并还有他的妹妹,我们的小女儿。”她垂下头,将指尖悬浮在他的手上,闭目,使月色在其上摇晃。

“……她是个很特别的孩子,你肯定已发现了?”

“——她几乎没有灵魂,这是为什么?”他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事实:“她也是被人杀害的吗?”

她只微笑。

“你听起来要将我们那广陆同乡都扔进海里,然后烧成灰,洛兰。”她温和而冰冷道。他的面孔中浮现一种阴森——过去,当他没有记忆时,这种感情反掩映在那朦胧迷茫的温柔下,而自从他打破了封魂棺——在某种意义上,已跟她同样登神后,这本质的森然反越发无从抑制了。

“他们当然值得得到些惩罚——只是恐怕不像这样反反复复了,那是他们的幸运。如果,是因为两千年前‘海渊’开启时,他们腐化影响到了我们——带来了那龙云,林,”他低沉道:“你觉得什么样的惩罚才适合他们?”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将手指移开了,最终,她都没有碰到他的手指;自从他打破了封魂棺,她除了最初对他投来一瞥,若欣喜不已,此后再无表示。她既没对他说话,也未和他单独接触,他心中的烦闷可以想象。

“……没有。”她说。没有?他重复。

“不需要任何惩罚。”她垂下头,像凋谢的丁香,平静道。他果然变了神色,问:“你是因为不希望见更多纷争这么说的么?如果——”

“如果他们进攻,你可任你心意的反击。我相信你。”她答,抬头望他:“但那不是惩罚。”

光照亮两人的眼睛;比翠绿更深沉,当然比天深沉,两双盘旋着浓烈爱情的眼望着;他不知她为何这样对他,但似再也没有比这更显著的原因了。

“——堕落如何惩罚堕落?”

他面色一变,终于像发怒了,抬起了手。她不躲不闪,仍望着他,冰冷,而又眷恋。矛盾无处不在;她任由他的手靠上了她的颈部,感受他的愤怒。他剧烈地喘息,直到他垂头,将额头靠在她肩上,颤抖不已。他的手从她的颈上移动下来,环过她的肩;他将她抱在怀里,尽管这更像他蜷缩在她怀中。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回抱他,只是看着天上的月亮,听他在她耳边说:

“……你难道是在责备我吗?”

她闭上眼,回答:“我是在陈述事实,洛兰。”她解释:“如果你坚持了你对我的诺言,你本应该被封魂棺抽干灵力后死去。但现在,你——”

这话让他真正失控,几被暴怒所裹挟。他抬起头,握住了她的肩,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我!我破坏了对你的诺言,”他低吼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林?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眼泪涌出他的眼;同样地,眼泪顺着她的眼落下来,但这没有影响到她继续阐述这件事:

“你是吗?回忆一番,回忆,兰,”她的面上迤这那清凉如河的河:“我们离开前,你如何劝说我的?‘爱情是虚妄的,那是物质堕落给我们彼此造成的假象’——你那时候很明白,不是吗?”她忽然笑了笑:

“当然,你肯定最明白自己的弱点,即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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