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了不起,据说当初是不同意的,一听到徐家当年为圣玛的付出,重华当时就感动得落泪了。”
徐轩逸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和客人们寒暄,实则都把这些记在了心里。
能娶到鹿韭,是沾了父亲的光。
谢谢你,爹,谢谢你,援圣政策。
圣玛人擅长跳舞,鹿韭的舞堪称一绝,人们围着她鼓掌让她跳舞。
这还是徐轩逸第一次看鹿韭真人穿上圣玛的民族服饰,配上那“只能在少女时期梳的圣玛发式”,鲜艳的婚服华贵耀眼,裙子上的金线和宝石一看就是价值不菲,而她本人比一切华服和珠宝都要明艳,他看得有点痴。
鹿韭开心地跳了一曲又一曲,人们又起哄让新郎也跳一支,徐轩逸谦虚说着不会,捋了捋衣袖后便随着音乐跳起了圣玛男子的传统舞蹈,舞姿完全不输给土生土长的圣玛人,引得大家纷纷拍手称赞。
一曲完毕,音乐换了,徐轩逸忙邀请鹿韭共舞。
“你跳得真好,”鹿韭很惊喜,“真想不到。”
“这有什么难的,看都看会了,”徐轩逸被夸奖后很得意,脸上还是谦虚又云淡风轻,“我本来就聪明,学什么都快。十几岁那会儿追星,各种火的男团,电视上看看他们跳舞的MV或舞台演出,跟着学几天就无师自通街舞了。”他才不会告诉鹿韭,知道圣玛有在婚礼上跳舞的习俗后,专门找舞蹈老师苦学了几天呢。
鹿韭跳久了有些累,徐轩逸忙扶她去一旁坐下休息,还想再说些什么,已经被一群热情的圣玛男人拉去喝酒了。
“我很快就回来。”他频频回头和她挥手。
尉迟嘉豪也来了,依然对徐轩逸很不屑,但他知道其中的秘密,也就不为难他。
在人群中,他寻找鹿韭的身影,找到后立刻飞奔向她,再次表白心迹:“我会等你的,鹿韭,三年后,我们再续前缘,我等你离婚,等你丧偶也可以!”
“你这话说得……”鹿韭微微皱眉。
“我听说中圃男人不太行,哪里比得上我们圣玛的汉子?三年里,你若是寂寞难耐,随时可以来找我,”尉迟嘉豪伸出自己的胳膊,十分引以为豪,“我的那儿有婴儿胳膊那么粗那么长,管保你舒爽!”
鹿韭哭笑不得,瞪着他,咬牙切齿:“尉迟嘉豪,别逼我在大喜之日扇你。”
忙完一天后,晚上夜色重了起来,客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终于到了洞房花烛。
蝶兰扶鹿韭先进卧室,嘱托了几句后,见她一脸疲惫,又捧着她的脸,柔声安慰:“不用想太多,鹿韭,忘掉爸爸的那些话,什么三年后,什么离婚,都忘了吧。”
“我看徐很好,你们也很般配,何必去想三年后呢,也许爸爸只是舍不得你外嫁,怕你受委屈,给他一个下马威罢了。”蝶兰笑道,“当初我和你二哥成亲,我爸爸也说,他若是敢对我不好,随时就把我带回家,再不要见到你二哥呢。”
“二嫂……”鹿韭有些感动,想到二哥那个不成器又拈花惹草的家伙,又在心里为蝶兰鸣不平。
“如果你觉得徐轩逸可以爱,那就去爱,不要一直提醒自己三年后,并因此故作冷漠、紧闭心扉,”蝶兰捏了捏她的脸,眼中有光,“如果他值得爱,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值得,不过是痛彻心扉大哭一场。
“爱情耶,我们追求的是美好的爱情,谁会一点伤都不受呢?不要因为害怕爱消失,就不去追求它呀!我们要把幸福牢牢抓在自己的手里!父母的意见可以听一听,但他们不能控制我们过自己的人生。”她说着,紧紧握住鹿韭的双手,“你才是在爱情中有最终决定权的人。”
“二嫂……”鹿韭被蝶兰眼中对爱和幸福的向往感染。
二嫂是这样的,鹿韭不由得笑了,少女情怀,渴望梦幻般的爱情,敢于追求想要的幸福,失败了也不会觉得丢脸,更不会在心被人伤透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一直钟爱看梦幻爱情偶像剧,看到身边的人陷入恋爱时,也会不自觉两眼发光一脸姨母笑。
就像是小说和漫画里的女主角一样。鹿韭看向蝶兰时,为她喜悦。只是二哥就一点都不配当这个男主角了,她当初要是换个男人该多好?
“在想什么呢,小傻瓜?”蝶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总之呢,今晚是你们的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她冲她挤了挤眼,“我就先走啦,待会儿你的新婚丈夫就要来了。”
鹿韭顿时脸都羞红了。
独自一人呆在卧室里,鹿韭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也许二嫂说得对,她该更勇敢一些,别管什么三年后了,也不要太在意父亲的警告,随着自己的心走,先结婚再产生感情在圣玛太常见了,也许可以试一试。
等听到脚步声,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徐轩逸坐到了她身边。
“我,我先去洗一下,然后再……”她垂眸,不敢去看他。
“这么巧,我也正想去洗澡。”他转向她,开始解纽扣。
“那,你先。”她移开视线,脸上一红。
“一起啊。”他脱下棉麻的外衫,露出好看的胸膛。
“嗯?”
“嗯。”
鹿韭双眼眯成一条线,声音温柔却透着一丝冷光:“你活腻了是吗?”
“噫,这么凶,我开玩笑的。”徐轩逸噗嗤笑出声,“咳咳,新婚之夜别说不吉利的话,我可是打算长命百岁的。”
这次,她真正笑出声来。
无论如何,这个新婚之夜,鹿韭快被徐轩逸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