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红玫瑰!去他妈的小饼干!”香苹在一旁耸了耸肩,“去他妈的生活!”
“放轻松 ,”鹿韭眼神明亮,明明是她在讲述那些令人悲伤的事,她却想着安慰他。她拍了拍他的胸膛,“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徐轩逸一时有些呆。
她转身往另一边看去,他追随着她的背影,发现她不仅仅是个甜心少女。
“你呢?你有属于自己的诅咒物吗?”鹿韭突然转身问。
“我……”徐轩逸努力回想,“我小时候不懂事,偷了我爸的公章,他那时是镇上的书记,我拿他的章四处乱盖,被他知道后,他拿皮带狠狠抽我,屁股都开花了。”
“这算什么?”鹿韭咯咯笑。
“怎么不算了,”徐轩逸也笑,眼里璀璨有光,“我的屁股都烂了,血肉模糊,睡觉都只能趴着睡,光着下半身趴着睡,一穿上裤子就火辣辣疼,我不想穿裤子,不想上学,我爸只觉得我是在逃避上学,硬是给我穿上了裤子,那酸爽,我眼泪淌得跟瀑布一样,我爸还给了我一巴掌,说,上个学至于哭成这样吗?”
鹿韭噗嗤笑出声来,一见她笑,他说得更起劲了:“我去学校,只能一直站着,坐下屁股就疼,老师问,徐轩逸,你怎么一直站着?我好面子呀,说,我喜欢站着。老师以为我挑衅他呢,说,既然这么喜欢站着就站到外面去吧。我正高兴呢,他又说,明天把你爸叫来,我当时,我当时我心都要碎了。”
“哈哈哈!”鹿韭被逗笑,声音悦耳动听。
“你可真够倒霉的。”
“可不是吗?”
他心说还好有这么一件倒霉事,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望着她,陷入着迷,香苹走过来,挤到他们中间,一手搭着鹿韭,一手搭着徐轩逸:“出来玩就高兴点,为什么我们不唱首歌助助兴呢?”
说着,她拉起鹿韭走到桌边,倒上两杯香槟,举起一杯,用叉子敲了敲高脚杯,清脆的“钉钉”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香苹清了清嗓子,望着鹿韭,用意大意语唱起了歌剧。
这是一首唱爱情的歌,男女主在酒会上相遇,男主对她一见钟情,而女主也满心对爱的向往,两人在对唱中逐渐感情升温。
香萍唱的是男主的部分,本该是男高音,她美妙的歌声和美好的仪态,让这首歌绽放了崭新又独特的生命力,莫宁和徐轩逸顿时被惊艳到。
“看不出来啊,香苹,你还会这个!”莫宁伸出了大拇指,一顿夸赞,“这还是我认识的女流氓香苹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在丹京像个女流氓,在圣玛,人家也可以是名门淑女。”香苹冲她眨了眨眼。
香苹优雅点头,牵起鹿韭的手,继续歌唱。在合唱部分由两人共同完成,之后,鹿韭开始独唱。
歌声明媚又甜美,满怀对爱的期待,对上男主的眼神又期待他能爱上自己,于是又百般暗示他可以追求。
徐轩逸学生时代喜欢看名著,歌剧,话剧,舞台剧也会看一些,丹京这个国际大都市,经常有世界各地的知名剧团来表演,这出歌剧他自然是看过的,也很喜欢女主满怀少女心事,暗示男主可以追求她这一段。此时此刻,他越发觉得这是命运的暗示,他也爱她,也许,他也可以追求她。
一曲完毕。
“Bravo!”莫宁吹起了口哨,他不懂歌剧,只为了泡妞去接触过这种艺术,但觉得有必要夸奖一下她们,“厉害,太厉害了,你们两个好厉害!”
“我大学念的是音乐系,”鹿韭被夸得不好意思,“毕业后去国外留学,学的歌剧。”
圣玛的贵族,一部分亲西,为了长家族脸面,也为了赶时髦,都会让子女学一些钢琴、小提琴、油画、歌剧、芭蕾舞之类的课程。
“我只学了点皮毛,”香苹笑道,“只能糊弄外行人。陪着鹿韭玩的。”
徐轩逸不说话,只是一直望着她。
今夜相聚在这里多么欢畅,美好的爱情在他心中发芽。
青春易逝,真爱难寻,若是错过她,岂不是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