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葫芦画瓢,等陆景珩连完了线,刘栋也傻了眼。
全中!
小黑板上,就没一根线条是错画的!
刘栋眨了眨眼,对陆景珩超于一般人水平的判断力多少有点惊讶,要不是他们从进门后就呆在一起,他还真就以为是有人提前给陆景珩透了题。
“诶,陆导还真挺厉害的啊,全答对了!”
将之前的录像倒放给大家看,陆景珩的答案果然将“厨师”和其所做的菜品完全对应上,刘栋不好说话不算,只能依着约定,由陆景珩挑选与自己同宿的对象。
环视周遭小鲜肉一圈,陆景珩随手一指:“就小年吧!”
像是被皇帝冷落许久,今晚终于被翻了牌子的弃妃,傅斯年高兴地捂住了嘴,从沙发上一跃而下,当场就绕着客厅跑了一圈,要不是有人给他拦着,他非得给陆景珩举高高了不可。
有这一对儿做例,在刘栋稍后的安排下,卜师文和林澍同住了一间,剩下的Lisa就只能在田萌萌和吴明宇之间选择了。
本来依刘栋的意思,是想让她和吴明宇住一起,这俩人的组和虽算不上最优选,但俊男美女的搭配,总还是更能吸引观众的眼球一些,但Lisa死活不干,刘栋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把她跟田萌萌分到了一块儿。
就这样,不管大家满意度如何,住宿的问题好歹算是解决了。
吃完晚饭,傅斯年简直一刻都不想在下面多呆,拉起陆景珩就躲回二楼的房间休息去了。
进到自己的地方,傅斯年顾不上松口气,他先把陆景珩安置在床上休息,等监督他吃完了药,才开始动手收拾两人的行李。
直到陆景珩洗完了澡,他手头的活儿也忙活的差不多了,才又将方才游戏时的疑问重新提起:“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些什么,要不你怎么猜的那么准?”
陆景珩擦着头发,回身笑道:“傻子,这还用问?我要连你做的菜都尝不出来,那不是白让你伺候了我这么长时间了?”
“那剩下仨人,你又是怎么判断的?”
“咱们住一起那么久,你什么时候见林澍开火做过饭?就是回家,他也是跑他妈那蹭饭,所以我判断那盘黑乎乎的辣椒炒肉是林澍做的,结果还真让我猜着了!”
傅斯年也准备洗澡,刚从扒掉的T恤里露出个脑袋,又继续问道:“那俩你绝对不熟,别告我你纯蒙的!”
“就纯蒙的!”陆景珩笑容狡黠若狐狸,冲着傅斯年的P股就是一巴掌,“洗澡吧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等把傅斯年轰进了浴室,回首再看小单间的床铺,陆景珩只觉得刚才那一巴掌打轻了。
趁他刚才洗澡的工夫,傅斯年竟背着他把两张单人床对到了一块儿,借着这次节目的机会,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要跟他同床共枕了……
小兔崽子,谁许他这么干的?!
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陆景珩也懒得再给床铺恢复原位,躺下不过五分钟,连腰带都不带解的,裹着睡袍就眯瞪着了。
傅斯年从浴室出来,见没人理他了,一张笑脸立马就垮了下去。
悻悻地扒床边坐了会儿,等陆景珩翻过身来,他再也顶不住那股子抓心挠肝的难受劲儿,低头就往人家脸上香了两大口。
“还指着你给我擦背呢,不等我就睡着了,真不够意思!”
傅斯年嘴上抱怨的急,心里却是美得很,两下擦干了身体,下一秒就揽着他心爱的景珩哥哥滑进了被窝里……
……
“昀昀……”
一声带有哭腔的呓语,让傅斯年从睡梦中猛然惊醒了过来。
眯眼往床头的闹钟看去,时间正好是6点半,他本还想再打个盹儿,却看枕边人满头是汗,于睡梦中也是副极不安稳的样子,傅斯年心里一痛,紧往下拽了拽被子,将人从被筒里剜了出来。
“别怕,我在这呢,我陪着你……”
颠来倒去地念这两句话,就为让怀里的人睡得踏实些,等陆景珩舒展了眉头,傅斯年的心情却又复杂了起来。
昀昀。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哪怕遭受过极大的伤害,陆景珩也从未忘记过他,甚至还会在睡梦中一再地呼唤他幼时的名字,这让傅斯年欣喜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虽然不清楚他梦见了什么,但傅斯年却是知道,能令他的景珩哥哥深陷于噩梦中无法自拔的那个人,一定是年少时的自己。
“……哥,你醒了。”
醒来的那一刻,陆景珩的神志是恍惚的,知道是将眼前傅斯年的面孔认成了梦里的少年,他赶紧逼自己坐了起来:“做了个噩梦而已,我没事,你别担心。”
傅斯年递了杯水给他:“梦见什么了,怎么就难受成了这样?”
“没什么,就是梦见了个去世多年的长辈。”将汗湿的头发捋到脑后,陆景珩疲惫地揉了揉眼睛,“那位叔叔待我极好,可我却没在他去世后,将他的独生子照顾好,大概是心里惭愧吧……”
傅斯年心口一颤,险些将手里的杯子摔到地上。
“夜里没睡好,有些头疼,你给我买包烟去。”按着太阳穴,陆景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傅斯年道:“甭买了,我给你带着呢!”说着话,他已起身往背包里摸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