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偷瞄了他一眼,先快速地摇了摇头,后又使劲儿的点了下头。
“算你聪明!”陆景珩笑着,将身体放倒在靠背上,“我跟他就是你猜的那种关系。”
以为对面坐着个资深老gay,徐越忍着别扭问道:“陆先生,您大老远的把我叫这儿来,不是为跟我说你俩之间的事的吧?有什么话您直说,您痛快了,我心里也踏实。”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在决赛前,当着媒体的面做个证,就把张大轶怎么操纵学员晋级的,又是怎么坑傅斯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就行。”
徐越面露难色:“这事儿,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陆景珩微倾着身体,将尖利的眼神死死钉进了徐越的瞳孔里,而后一字一顿道:“张大轶你不敢得罪,我就是你得罪的起的吗?警醒着点,否则这个圈子里,怕再没你容身之地!”
徐越咽了口吐沫,又道:“要是按着您的意思办,您可得保证能保得住我!”
“当然!”陆景珩轻嗤一声,冷道,“咱都敞亮着点,你开个价吧!”
徐越犹豫了半天,最后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巴掌。
“500万?行,一口价,成交!”陆景珩回答的很是爽快。
给张大轶拆台的事,很快就谈妥了,为避人耳目,徐越故意压低了帽沿儿,整一个国民党特务的做派,先一步离开了咖啡厅,陆景珩又稍坐了会儿,不料刚出了门口,又碰上了个老熟人。
赶上调休,梁丽玲难得出来逛趟街,正巧在街边的咖啡厅碰上了陆景珩,于是一溜儿小碎步的迎了上去。
“景珩!”
“梁小姐。”
“我刚还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转了个弯,在这碰上你了。”
看她大包小包的拎了满手,陆景珩温柔笑道:“明天周末,你买这么多东西,是准备度假去吧?”
“你只说对了一半!”
梁丽玲扯了下唇角,好像对计划突然变动不大高兴。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可刚才梁斌给我发了个语音,说总决赛时,他想让咱俩搭档,上来先跳段舞烘托气氛。你也知道,我虽然是学舞蹈的,可多少年没跳过,基本功早不行了,他这会儿赶鸭子上架,不是为难人吗?”
陆景珩轻笑道:“这个不难,你后天晚上到练舞室找我,我给你指导下,保证过关!”
梁丽玲立即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有你帮忙,我就放心了。”
“不只是过关,梁小姐身体条件这么好,只要稍加练习,这段开场舞肯定要艳惊四座的。”陆景珩情商高,不费多大劲,只几句话就把梁丽玲哄好了。
帮着把东西放到了车上,再与她道了别,陆景珩大步走到路边停车的地方,上了车,发动起车子,向着下榻酒店的方向驶了过去。
“真帅啊,跟他说会儿话,紧张的人都要冒汗了。”
梁丽玲感慨着,正准备掏出粉饼补下鼻头上的粉,却被身后恶作剧的人猛拍了一巴掌,吓得她差点大叫起来。
“傅斯年,有你这么办事的吗?差点把我吓死喽!”
靠在粉色车门上,傅斯年连忙道歉:“好姐姐,我错了……”
“莫名其妙的,你怎么也跑这来了?是跟哪个姑娘约会呢吧?”
“我可没那闲心。”傅斯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梁姐,求您个事儿行不?”
梁丽玲问他:“什么事?说说听听!”
“梁斌不是让你跟陆老师跳舞呢吗,你别跳了,换我上场得了。”
梁丽玲瞪了他一眼:“这事你跟我说不着,跟我说了我也当不了家,要说你找梁斌说去。”
“说了,梁斌同意了。
“哦?”梁丽玲摆出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小家伙,能说动那老狐狸改变主意,你本事可不小啊?!”
傅斯年点了下头,态度极为肯定:“没骗你,他就是同意了。”
“好吧……”
起先,梁丽玲还无精打采的,也不知道怎的,下一秒就跟中了500万似的,两手捧了傅斯年的脸,就是一顿猛搓。
“哎呀,我的好年年,姐姐爱死你了。”
“干嘛动手,好好说话不行吗?”傅斯年抗议着,硬把她俩手从脸上掰了下来。
“跟大壮儿度假的事儿这下可有着落了!”梁丽玲兴奋的眼都红了,“你可把姐姐救了……哎呀,不说了,我赶紧打电话告你姐夫,就说明天计划照旧!马尔代夫,走你!”
“你昨天不还烦你男朋友,烦得要死呢吗?拿人家处处跟陆老师比,哪哪儿都不顺你的心,怎么一说出去玩,这又成香饽饽了?”傅斯年问她话时,偷摸着翻了个白眼儿。
梁丽玲钻车里正打着电话,忽然探出头,朝傅斯年怼了句:“谁说不顺眼了?大壮在我心里,就跟陆景珩差不多,都是天仙一般的存在!你小孩子懂什么,去去去去去……”
电话一挂,女司机车开的老猛了,一瞬的工夫,只留下道风驰电掣般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