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柔得了机会更乘胜追击,挣脱开他束缚,凝着泪眼抽噎着说:“陛下,您今日与先帝昔日有何不同?左右都是为难妾,使着力气将妾往死路上逼罢了。”
“够了!”赵彧忍无可忍,厉声斥道:“不许再说胡话!天下间妇女何人不生育?难道她们一个个都是被自己丈夫爹娘逼着走死路吗?”
“这就是妾的死路……”
皇帝冷笑,不再同她废话,大步出殿吩咐了些什么,回来带着一段白绫。
令柔被吓得滞住,他这是终于忍不住了想勒死她送她上黄泉吗?从前她没想过生死之事,只知道活着总比死了强,可她现在转念一想,又觉着死了也不错,总不比受这般折磨了。
唯一值得她牵挂的就是父母了,她从前对姜澄多少有些妒意,现在却庆幸还有他侍奉在爹娘身边,使他们不至于晚年无依。
就在她伤感着浑想的时候,赵彧动作极快地将那白绫一头缠作一团塞入她口中,又将余下的部分在她脸上缠了几条,眼睛都完全蒙上。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技巧还是什么,让令柔使着力气挣扎也挣不开,反而将自己束缚得更紧。挣扎间她眼泪将布条都打湿浸透了,也没见他怜惜些许。
堵住她嘴才终于得到清净,赵彧懒得去看她表情,只觉今日与她耽误太久,误了良辰。他臂膀一动,将她换个不大舒服却方便了他的姿势抱着,用惯了弓箭长了点薄茧的手指轻轻触碰那雪白柔嫩的一处,又像是剥开果皮般轻佻地强迫着甘甜多汁的果肉露出。
他愉悦地看着她被蒙住的脸蛋,说是蒙了脸,其实只在两眼处和嘴唇处蒙了几层,剩下的还漏在外面,此时正透出一股不正常的红意,比春日樱桃、秋日苹果都红润得多,与洁白无暇的素练对比鲜明。
她实在是受不住,伸出一手抓紧他小臂,指尖在他臂膀上留下几个弯弯月牙,与他肤色融成一般,几不可见。
“你究竟在怕什么呢?朕是你丈夫,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你,只想着将你一切都安排好,你只要顺着给你划出来的路走,就只有好处而无危险。”
这话当然换不来回应,令柔已被他作弄得听不清话也反应不过来。她甚至庆幸着自己被蒙住,不用被那人看到自己涣散的眼和合不上的嘴唇。
“我们不要再做什么事情来干预,就顺其自然,认命即可。若是真的不能,朕也绝不会再强求。”
赵彧说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几句,说给自己听。他已习惯了不被回应,习惯了心声不为人所知,就像他单方面的爱意,从未得到过令柔的回应。
快感绝顶,呼吸都难以持续,神魂都要飞离人间的令柔却被不停呼唤着,堪堪回神。她试着眨眨眼,启唇,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的白绫已被取下,习惯了亮光后就看到赵彧皱着眉头同她说话,说得什么她听不清,只见他嘴唇一张一合。
过了少顷她才反应过来,又被他言语激得一愣:“阿若,你痛不痛?你流血了!朕去叫个女医过来。”
可女医怕是不成事,未必能看得了她这状况。赵彧咬咬牙,决定还是唤个御医来,他虽不想让令柔被旁人看了,可还是她身体要紧,别的倒还在其次。
“不,不必。”令柔其实没觉着有什么,甚至连疼痛都只有少许,更多是酥麻难忍。她心中已有了些猜测,算计着日子知道大概是自己月事来了。
赵彧皱着眉头训她:“你别逞强,更别耍脾气,若真有什么一定懂医术的来看看才行。”他回想一番,也在暗暗后悔,今夜确实是受了怒气的驱使,粗暴又不知节制,许是真折腾伤了她。
那就让人来吧,令柔倒是无所谓,左右她又不怕折腾,明早上朝的又不是她,甚至她心里还隐隐期待着能有人将她窘境赶紧打破,放她逃出去。
可怜李院首一大把年纪,三天被折腾来两回,还都是急召,还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娘娘并无什么大碍,月事期间有什么轻微坠痛也是常事,无需太担忧。”
原来只是月事而已,赵彧松一口气,又将她放回榻上去睡着。她是能睡着了,只剩他一个被落在原处,行也不是,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