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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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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柳》 抄袭

#《野柳》编剧李蕴抄袭

#李蕴新作疑似抄袭作者剪花烛、编剧莫宁

李蕴看着热搜上标红的大字眨了眨眼,脑子停转了一秒。

她怀疑标题写错了,应该是她的作品发现被人抄袭才对,她绝不可能抄袭别人,这辈子都不可能。

写不出自己的故事,宁愿不写也不能抄袭,这是她作为创作者最基本的坚持!

李蕴点开热搜词条,很轻易就看到作者“剪花烛”发的长文。

内容逻辑十分缜密,大概是说六年前,她在微博上写了一个随笔小故事,虽然只有短短几千字,是个小片段,但无论是男女人设,还是故事情节,和《野柳》都有某些细节上的相似,下面还附有六年前已经隐藏了的博文截图。

看到这里,李蕴觉得说抄袭简直扯得不行。

几千字的短篇,说破天,最多展现出人物性格的一角,就那个堪比把简纲搬上来、逻辑零碎的故事情节……

抄什么?

有什么值得抄的?

这位“剪花烛”也知道,她这些证据想构成抄袭罪名,还差得远呢,于是她拖了另一个影响力更大的人入局。

比起“剪花烛”,五年前就封笔、老牌但小众的作者,莫宁这个拿奖无数的编剧,含金量高了不知道多少。

她说自己当时很崇拜莫宁,这篇随笔故事其实是新作的预想,是在看了莫宁的拿奖作品《寻芳踪》后,才有灵感写出来的,各种剧情设定上,都借鉴了不少。

说是借鉴,但她的博文里一句没提过,所以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想抄《寻芳踪》,借助信息差来赚一波钱。

根据等式递推,她抄袭了《寻芳踪》,《野柳》抄了她的小故事,所以等同于李蕴抄袭了莫宁的《寻芳踪》。

《寻芳踪》,李蕴看过这部电影,讲的是八十年代,一个男人进城打工,意外捡到某品牌拍摄广告,海选广告女主角的一本相册,各种原因下,男人对相册里的无辜女性起了歹念,按照片线索找到她们,一一杀害,最后被警方捉拿归案的故事。

《野柳》不同,说的是主人公在二手市场收购了一台相机,在相机里看到了很多老照片,在寻访老照片背后秘密的途中,发现的有关人性之恶的故事。

从人设上说,一边是击破罪恶的警察,一边主人公因为几张照片,就去探索背后故事,随人都充满了无畏的精神,内核相似,却谈不上抄袭。

故事设计上更是如此,照片只是载体,后续发展几乎没有更多交集点了。

如果这都能叫抄袭,只怕天下的故事没有不互相抄袭的了。

莫宁也很及时的回应了,她发文表示对《野柳》的了解不多,但用教育的口吻说,创作者在任何时候都应该尊重原创,对原创缺少敬畏,只会毁了自己。

明里暗里,还是在指责李蕴抄袭。

看着指责她“抄袭”的两篇博文,李蕴感受到了说不清的恶意。

“剪花烛”在下午两点半左右发的文,莫宁三点出头就回应了,而现在时间是三点二十。

一小时不到的时间,这件事就发酵到这种程度了?

李蕴不觉得自己有那么高的话题度。

她深吸口气,退出微博,回拨给胡青然。

响铃三声,胡青然就接了起来:“看完了?”

“嗯,我没有抄袭,”李蕴解释,“我不懂,她到底哪里觉得我抄袭?她说是就是吗,观众又不是傻子。”

胡青然说:“我知道你肯定没抄。但你还不了解吗,人都有从众心理的,十个、一百个人说或许没什么,一万、十万个人说,这个概念就会深深根植在他们心里,自发地向更多人宣传你抄袭的事。”

李蕴有种无力感,个人的对错在网络宏大的声音面前,只有等待被审判的份,甚至不容辨解。

“所以呢,我是动了谁的蛋糕?”

胡青然叹了口气:“如果《野柳》无法播出,得利的无非就是那些人,所以……可想而知。现在公司公关那边在想办法,你得发条微博,稍微解释一下,你想自己来,还是把账号交给公司?”

虽然公司的公关更加专业,但李蕴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来。

她的名誉,她必须自己维护才行。

李蕴装好手机,回到会议室门前,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鸦雀无声,男导演的 PPT 上写着“欢迎大家讨论”,但下面坐着的人,都低头看着手机。

听见门边的响动,全部人的目光都投注到李蕴身上来,显然是已经看过微博消息了。

李蕴回到座位上,顶着无数道目光,开始收拾东西,把笔记本、平板等等房间包里。

旁边和她坐一起的编剧朋友小声问她还好吗,李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不算太好吧。”

收拾好东西,她提上包,冲到前排和演讲的男导演道了声歉,她需要提前离开。

男导演目光复杂地点了点头。

李蕴不喜欢这种目光。

她记得前两年在颁奖典礼上,她上台领奖的时候,这位导演曾夸她年轻有为,展现出极大的、和她合作的兴趣。

但现在仅仅只是一点争议,他就立刻重新打量她,这种表现又一次加深了她对于人的交际,是充满功利性的印象。

她转身向门外走去,走了几步,觉得自己这副模样,简直像是落荒而逃。

没道理啊,她没做错什么!

李蕴停下脚步,扭头和会议室里的所有人相对。

“我没有抄袭,不管你们现在信不信,我一定会证明!”

-

回到祁言家后,李蕴酝酿着,编辑出一条微博回应。

主要是表明自己没有抄袭,解释了两个故事元素相同并不多,纯属巧合,以及当时故事初创,为什么设计这些细节。

同时表示不理解,为什么在诸多问题存疑的情况情况下,“剪花烛”能一口认定这是抄袭?

微博一经发出,还在摇摆、举棋不定的网友,立刻倒向她这边,认为她说的有道理。

共脑的事也不是没有,何况两部作品有那么多不同。

“剪花烛”似乎就在等她的回复,没多久,就发微博说自己有证据,但她现在外出吃饭了,得晚上回家才能把证据展示出来。

李蕴不知道这还能有什么证据,但刚倒向她的网友,立刻又恢复观望状态。

抄袭的事似乎并没对“剪花烛”带来太多影响,她悠闲地过着自己的生活,闲适的样子,让人觉得应该是真有证据,讲话才那么有底气。

一时间,也没有再多可回应的。

李蕴打电话给胡青然,以及公司公关团队的负责人,确认了当下的处理方法,以及舆论引导方向。

胡青然向她转达了公司和播放平台的决定:《野柳》宣传暂停,等抄袭的事有分晓后,再决定后续,她手上的工作也暂缓。

李蕴早就知道公司会这么处理,但真正告知她时,她只觉得茫然和空虚,像是因为别人犯错,被自己父母打了一巴掌的小孩。

挂了电话,她才发现窗外已经是黑夜的世界,今天云厚,一点星光都看不见。

时针已经走到六点,但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门外忽然响起密码锁开锁的声音,祁言穿着黑色羽绒服走进来,米色的围巾遮住他下半张脸,他漂亮的眼睛看见李蕴时,划过一抹无奈。

“你怎么回来了,昨晚不是说今天回不来?”

李蕴惊讶地看着他,放下手机走过去,暂时逃离了微博上各种声音带来的困扰,“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祁言抬起空闲的右手抱住她,胸腔里传来的声音有种留声机的质感,温柔又有力。

“我可没说不回来,说的是可能。”

他低头看她,“下午小徐告诉我热搜的事,我知道这对你不算大事,毕竟你绝对不会抄袭。但拍戏时我总分心想你,我想陪在你身边我会更安心,所以,就来了。”

“……你知道了啊。”李蕴双手环抱他,把脸埋在他胸前柔软的羊绒面料里,吸着让人安心的雪松味。

“是啊,我不光知道热搜的事,我还知道你没好好吃饭,”他抬高左手,手上提着的牛皮袋里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买了馄饨,是拍摄庄园周边一家很不错的私房菜做的,不好好吃饭可不行,其他事,先往后排吧。”

他让李蕴去餐厅坐下,自己回房间换身衣服,才回来和李蕴面对面坐下吃饭。

馄饨有三碗,分别是鱼籽鲜肉馅、皮皮虾馅和鲍鱼馅,馄饨皮又弹又韧,一口咬下去,海鲜的鲜味直达天灵盖,鲜得人什么烦恼、忧愁,都通通忘记了。

祁言看着她一口一个,吃得忘我,笑着拨了拨汤上飘着的细葱花,“喜欢的话,下次带你去店里吃。”

“嗯,”李蕴点头,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你觉得这次的事?”

祁言说:“《野柳》跟有关部门合作,加上导演、编剧和演员,是绝对会爆的班底,这是其他资本不愿看见的。”

“一件事,往往在快要成功的时候给予一击,能让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或许是因为看见《野柳》过审了,所以才选择这时候出来引导舆论。”

李蕴叹了口气:“剪花烛这么做,不怕自毁名声吗?”

“抄袭要自证清白确实没那么容易,所以此招虽险,胜算却大。”他看向李蕴,“只是多方博弈,我们小蕴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李蕴支着头,碗里的馄饨顿时不香了。

祁言笑了声,“没事,要是气不过,我爸律所里,有一位擅长处理诽谤案件的律师,可以让他帮帮你。”

“好啊。”

祁言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说好?”

他惊讶于李蕴原来是不愿过多搭理这些是非的,总觉得把工作做得完美,就是给所有人最好的答卷。

她有这种想法的转变也能理解,网络把世界上各种声音,都送到每个人面前来,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支持李蕴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李蕴点头:“之前,我一直认为编剧没必要到处突显自己,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适当的沟通,与其说是宣传,其实更像和观众建立信任,如果大家足够了解我,说相信我的时候就会更坚定一点。”

她顿了顿,看着祁言的眼睛,认真地说:“就像你,不熟悉你之前,你对我来说很神秘的,我误解了你不少。”

祁言点点头,抽了张纸擦嘴角,不经意似的问道:“什么误解?”

李蕴欲言又止,耸了耸肩,没好意思把那些想法说出口。

-

饭后,收拾了垃圾,祁言和李蕴坐在沙发上休息。

李蕴本来想回书房接着写剧本,但走到桌前,想到胡青然让她暂停手里的工作,顿时没了写东西的兴致。

她拿了块牛奶绒毯子,脱掉鞋在沙发上盘腿坐下,用柔软的毯子盖住自己,不知道现在还能做什么。

祁言看见了,冲好两杯红茶端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拿着剧本背台词,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无声地表达他的支持。

室内安静又和谐,时间在李蕴发呆,和诈尸性网购两个状态的切换中渡过。

时针指向九点时,李蕴小号收到微博的特别关注提醒。

她用小号关注了“剪花烛”,希望能第一时间知道她说的证据是什么。

祁言放下剧本,凑过头来。

微博页面弹出,“剪花烛”的最新博文里写,她曾见过李蕴一面,在三年多前。

那会儿她已经封笔一年半,但心里还是放不下写作。

偶然翻到那条随笔故事的微博,就产生了一个想法:以这个短篇为基础,保留人设,修改背景和故事情节,变成她复出的新文。

她把想法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完善好大纲,但在动笔时犹豫了。

——抄袭是不对的,她虽然没什么太了不起的成就,但自认为还有羞耻心。

——这是她的原文。

所以最后她放弃了。

年中,她受邀参加前代理公司的作者聚会,李蕴也在邀请之列——她和公司研究项目的同事一起来的,要跟聚会里某几个作者,商讨买版权改编电视剧的事。

看见同行的作者,不少人加上华声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打算之后详谈版权改编的事,“剪花烛”又有点心动。

谁不想赚钱呢?

有些只写过一、两部作品的小作者,都和华声签了合同,有了影视化的经验,以后在创作这条路上,只会越走越宽。

“剪花烛”承认自己有点眼红,于是私下约李蕴和她同事吃饭,预备推销一下自己的作品。

李蕴脑子里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

原来那个穿着度假碎花裙、到处打听别人卖版权的情况、偷感很重的女人就是“剪花烛”。

负责项目的同事要和别的作者谈合同,拒绝了她的邀请,所以“剪花烛”就找上了李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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