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昭野把举报材料发出去时,白夜溟正用游标卡尺量我掌心的纹路。
“哥,你今天和他说了五句话。”他忽然开口,酒精棉擦过我虎口的力道重了三分,“比昨天多一句。”
萧云湛端着药箱过来,白夜溟立刻扣住我手腕:“消炎药该加0.5克,他凌晨咳嗽了三次。”
“我是医学院的。”萧云湛皱眉。
“可我是他的。”白夜溟撕开绷带,缠出精确的二十二圈。
邓末把U盘递给我,白夜溟的钢笔突然滚到地上。捡起来时,我发现笔帽刻着微型监控头的编号——正是他上周“弄丢”的那支。
“咖啡凉了。”他接过池昭野递来的杯子,将干净的温度计插进褐色液体,“58℃才能入口。”热气蒸腾间,我看见他锁屏闪过我那天去图书馆的九宫格照片。
暴雨又至,白夜溟突然打开一个带着锁的箱子里面有着密密麻麻的物件,最新一排是最近新放好的:“寒烬碰过的东西都在这里。”他指尖划过池昭野的外套纽扣,“这颗,周二14点32分蹭到他的手背。”
池昭野皱眉骂了句脏话,白夜溟却恭敬地鞠躬:“谢谢昭野哥上周背他去医务室。”
萧云湛的手机突然弹出赌场查封通知,白夜溟歪头轻笑:“我比警方早二十分钟举报。”他翻开桌上的笔记本,上面贴着张便签:「哥的指纹,3:17pm」。
便签后面则是一颗用红笔画的爱心。
“疯够了没?”池昭野拽过他衣领。
白夜溟平静地掰开对方手指:“他的皮肤接触他人超过十秒会分泌应激激素。”他掏出体温枪对准我额头,“看,已经上升0.2℃。”
我看着白夜溟,我承认,他的这种偏执劲儿真的太大了,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浓厚的占用欲,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的强烈,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
我真混账……竟然对自己从小养大的小男孩有这种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