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舟的病虽然来势汹汹,但在白屿的悉心照料、以及他本身体质就不错的原因下,感冒很快就痊愈了,只是去医院复查时发现,感染的伤口恢复痊愈的周期又变长了。
这天,白屿照常给陆柏舟送早餐,可是白屿刚到门口,陆柏舟便听到了他的心声:“他才刚刚恢复,我就想办法偷喝他的血,会不会不太人道。”
随后他又仿佛宽慰自己一般:“我是吸血鬼,我又不是人,管他人道不人道呢……反正我也不会要他很多血,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意外划破点口子,我再给他吃掉就好了 ,我就看看他的血液能影响我到什么程度!”
陆柏舟无语凝噎,感情现在不看不止是想通过伤口看看和闻闻了,想直接尝尝了,那我可不能让你这么快得逞,而且他似乎不记得两年前他咬了自己喝血后发疯的事情了。
一会试探一下,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吃饭时,陆柏舟还是慢条斯理,白屿还是化身花栗鼠。
吃着吃着,陆柏舟状似无意开口:“白屿,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你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白屿登时愣在当场,脑子里开始快速闪现两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说了什么话是能让陆柏舟记两年的,想了两分钟后,他有些尴尬地说道:“我那时候不是故意说你不行的,我就是就是……”
陆柏舟本来问的不是这个,但看着白屿局促的模样,便又顺着白屿的话接了下去:“就是什么?”
白屿有些语塞,总不能说就是想跟你亲两口,然后趁机喝你的血吗?那不得吓死你啊。
想了又想,斟酌来斟酌去,也没想到一个好的托词。
陆柏舟也不纠结,毕竟白屿心里的想法陆柏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于是陆柏舟给白屿找了个借口说道:“别不好意思了,就像你说的,成年人嘛,我知道当时你只是想留住我而已……不过后面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白屿哑然,后面的事情他还真不记得了,醒来就看到了陆柏舟半露身子,身上红痕遍布,成年人用膝盖想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一/夜/情嘛……
陆柏舟听到白屿说用膝盖想都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又想起那晚上的真实情况,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白屿疑惑地盯着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说你不用这么纠结,成年人嘛,过去就过去了,你不必感到负担,连同我对你的喜欢,你也不必感到负担。”陆柏舟开解着白屿的同时,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你慢慢吃,我吃好了。”
说着站起身来走向阳台,拿起一本书开始翻看,翻看了一页又抬起头来对着白屿说:“你吃好后,放在那里我来收拾吧,我现在的手能够活动一点了。”
白屿心思沉沉,他总觉得陆柏舟的话带着一股妥协的悲凉感,就像是得不到之后的退而求其次。
白屿在想,或许他真的很喜欢自己吧……毕竟自己长得又帅,又风趣幽默又善良……总之就是完美男人的代名词嘛。
他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根本没听清陆柏舟说了什么就回了一句好的。
等到他吃完后收拾桌子时,陆柏舟走过来按住了他的手:“不是说了我来收拾嘛?你去休息一会吧,这半个多月辛苦你了。”
白屿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陆柏舟说的是他来收拾。
登时他又计上心头,小说里总有那种桥段摔破盘子,捡盘子割伤手的桥段。
嘿嘿,到时候我就故意摔一个盘子,然后让陆柏舟去捡,我再碰他一下,这样他就会划伤手,那就会出血,还不会伤得太深。
此计甚是完美!白屿在心里头夸奖自己,陆柏舟却有些好笑,他一时之间甚至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白屿,是那种介于天真和愚蠢之间的感觉,最终陆柏舟用网络上的词给白屿定义了一下——铁憨憨。
明明自己收拾卫生,做家务时井井有条,怎么就会觉得我会空手去收拾碎盘子的呢?
果不其然,洗碗时,白屿就故意要来帮忙捣乱,陆柏舟就各种拒绝他的帮忙:“真不用你帮忙,我的手都能动了,总不能一直让你照顾我吧,我会过意不去。”
“哎呀,你之前淋雨,伤口又感染了,要是洗碗又伤水感染了怎么办。”白屿说着就要去抢陆柏舟手上的盘子。
陆柏舟则灵活地避开:“真不用,我会小心的,隔着衣服呢,水溅不到伤口上,更何况前两天我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还叫我要活动活动,说明恢复得不错。”
白屿哪能放过这么个偷血的机会,他再次加入拉扯的战局:“不行,你是为了救我受伤,又是我害你淋雨感染的,我必须负责到底,你去休息吧。”
陆柏舟知道白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于是他顺着白屿的想法,假装在拉扯之中双手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