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屿将陆柏舟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后,又快速去厨房里端来了一碗白粥,坐到陆柏舟的面前,这时的陆柏舟还在强打精神,看到白屿端来白粥,就要支撑身子坐起来自己吃。
白屿见状,快步走到床边,将粥放在床头后,把陆柏舟扶了起来,又在他的背后垫了两个枕头,让陆柏舟成半躺姿势,才说:“你别动了,我喂你。”
陆柏舟烧得神志萎靡,但他还是努力笑了起来:“谢谢你……”
陆柏舟吃得很慢,吞咽几口都觉得困难,白屿看着他难以下咽的模样,有些怀疑自己厨艺:“不应该啊,我的手艺一向很好的。”
“不是……粥好吃的,是我喉咙疼。”陆柏舟费力解释道。
白屿又舀了一勺白粥吹冷:“多少吃点东西,才好吃药。”
陆柏舟强撑着吃了两口后,停了下来,因为他着实没有什么胃口。
白屿叹了口气:“那不吃了,等我给你拿药来。”说完,端着碗转身走出来房间,不到两分钟又端着温热的水和退烧药走了进来,坐到陆柏舟的床边一一核对买药时医生的嘱咐,然后才喂给陆柏舟吃。
陆柏舟吃完药后,看着白屿对自己关怀备至,仔细核对医嘱的样子。
让他想起来白屿之前去医院看牙的当天就偷吃冰淇凌,还吃火锅,完全就是把自己的开的医嘱当耳旁风。
想到这,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白屿拉到了自己面前,两人的距离只不到一拳,说话间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白屿,我的医嘱你也要听,不许偷吃甜食,你牙疼的话我会心疼的。”
直白的话语让活了四百年的白屿也不禁脸红了起来,啪地一下将陆柏舟推开,陆柏舟摔在床上,似乎弄到了手上的伤口,发出一声闷哼。
白屿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又连忙凑到了陆柏舟身边一通检查:“怎么了,弄到伤口了吗?”
可陆柏舟却半天没有反应,等白屿再次将目光看向他的眼睛时,他的目光变得温软,眼中亮亮的,像是盛满了星星,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屿半天没有移开,就在白屿以为他又要蹦出什么直白的告白之话时,陆柏舟却突然开口:“给我宝贝。”
“什么?”白屿被他突然的要求搞的摸不着头脑。
“给我宝贝!”陆柏舟继续重复。
“可是我不知道什么宝贝啊。”白屿摊手。
陆柏舟似乎是烧迷糊了,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宝贝,就要从床上起来去找自己的宝贝,白屿怎么安抚都没用,就是非得要他的宝贝。
于是白屿只能用脸部识别打开了陆柏舟的手机,联系上了陆柏舟的哥哥陆柏渊。
电话响了三声,那边便接了起来:“阿舟,有事吗?”
“你好,我是白屿,我们之前见过一面的。”白屿礼貌地介绍到。
“哦!白屿啊,我记得你,你怎么会用阿舟的电话打给我呢?”随着他的提问,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白屿明显听到了一个凑近的呼吸声,不难想……一定是那个长得知性文雅,却八卦非常的陆柏舟的嫂子陈云。
白屿便将陆柏舟受伤感染的事情给他们讲了一下,并说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一直在照顾他,又说他现在一直在找什么宝贝,说什么也不肯休息。
得到白屿的解释,陆柏渊本来听到陆柏舟受伤时担忧的心情平复许多,听到陆柏舟在找宝贝,他也有些不可思议:“他真的在找宝贝吗?”
“嗯,是的。”白屿不明白有什么好惊讶的,搞得他真想见识一下那“宝贝”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陆柏渊得到肯定答复后,突然笑了笑,随后告诉白屿,在陆柏舟的衣柜里应该有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个熊猫玩偶,是陆柏舟小时候抱着睡觉的玩偶,以前没有那个玩偶,他根本睡不着觉,后来大了一点了,陆柏舟就将它装了起来,精心呵护。
白屿在陆柏渊的指引下,在衣柜里的最上层找到了一个灰色的盒子,里面的确装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熊猫玩偶,但是看得出来玩偶的主人对它的呵护,手臂上的破损都精心的缝好。
白屿将熊猫玩偶递给陆柏舟后,陆柏舟便抱着玩偶沉沉睡去,一米九高的成熟男人,此刻看上去却像个九岁的孩子。
白屿一时有些失笑,凑到陆柏舟面前,戳了戳他的脸:“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或许是听到了白屿的呢喃,又或许是白屿戳得他不舒服,他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了平躺,原本松垮的睡衣此时正好露出了他的脖颈和半截胸膛。
那种熟悉的香味又从陆柏舟的身体直直袭向白屿的脑袋,白屿恨不得立刻咬他一口,可是当目光触及到陆柏舟的睡颜时,一切的想法都没有付诸实践,只是悉心地照看陆柏舟,观察他的病情变化。
直到深夜,白屿突然想起来,实验自己的身体是否因为陆柏舟血液发生变化的方式,除了吸食陆柏舟的血液,还有一个就是吸食别人的血液,看看有没有这种变化。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从陆柏舟的卧室出来,打了电话给石航,响了不到三声,石航便接起了电话:“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不然你会为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付出代价。”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念了啊,乖航航,快点来我的新房子,给我放点血,我现在身体出问题了,急需要你。”
白屿急切地说道,直将电话那头的石航吓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了起来:“半小时,等我。”
如石航所说,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白屿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