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对视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三叔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刺进白景暝的心里。他听到三叔接着问:“你不想见我?”
听到这句话,白景暝突然有些恍惚,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那年的除夕夜,他想起了老爷子摔碎的茶碗,想起了那声刺耳的碎裂声。想起了自己匆匆赶往香港的情景,想起了司马对他说过的话。
他突然有些委屈,明明是你不想见我。
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沉默地低下头,避开了三叔的目光。
“为什么支开我?”他在三叔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责备,一丝怒意,却又夹杂着很多复杂而又难以言表的情绪,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可是,他无法去回答,因为的确是他让老爷子支开的三叔,甚至为了安全起见让孟宗政陪同。
可是没想到三叔还是发现了端倪,连孟宗政都没有将人看住。
叔侄对视,他听到三叔接着问,“你不想见我?”
白景暝突然有些恍惚,他想起那年的除夕,想起了老爷子摔碎的茶碗。他想起了那年匆匆赶往香港,想起了司马的话。
他突然有些委屈,想说,明明是你不想见我。
可话到嘴边,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沉默地低下头,避开了三叔的目光。
“还是说,你不想和我解释你在西南做了什么,要做什么?”三叔的声音陡然拔高,手也扬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落下。
白景暝低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和那年的停车场不一样了。他原本极力想避开这个场景,所以才让老爷子支开三叔,可没想到三叔还是察觉到了端倪,匆匆赶了回来。
他听到三叔接着说,“所以就干脆让老爷子把我支开,就算我回来,你也走了。”
是的。
白景暝没有回答,这次连点头都没有。三叔的声音里充满了与那日一样的无力感:“等你走了,就算我知道了又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白景暝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他咬定三叔不会去西南,所以即便三叔回来发现自己曾经回来过,也不会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
“对吗?”白云杉的声音再次提高,带着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可这一次,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那扬起的巴掌最终颤颤巍巍地放下,仿佛所有的愤怒和失望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无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白景暝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常的烦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猛地抬起头,与三叔的目光直直对上,声音冷硬而清晰:“对!”
他看见三叔的眼神陡然一变,震惊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白景暝却没有退缩,继续说道:“所以呢?”
“啪!”
那巴掌终究还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