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想吃我的草莓尖尖,拿什么换?”
“唔……拿我的……”
“今天没有准备,委屈点,握着就好。”
“天彦,你别得寸进尺,不许这样。”
“我是要得寸进尺的……”
“别……忍不住了……让我……。”
“小白,果然会做……生意,不光征信好,流水也不错。”
这句是岁初最后的印象,然后他就窝在天彦的怀里睡着了。
现在想想,俩人虽然没做到最后,那也坦诚相见了,那也把手言欢了,酒后清醒了那点子胆子都没了。
岁初偷偷瞥了眼天彦,这人还真是淡定,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看什么呢?”
“昨天……”
“你先动手的,你说要先干为敬,还说得把我办了,成了你的人就没人敢惦记了。”天彦大言不惭说完,贴着岁初耳朵补了句:“小白还真是会办事儿,下次我们办个大……全套,好不好?。”
“我吃完了,咱走,走吧。”天彦这没羞没臊的劲儿,就连自己喝多了都比不了。
“小白。”天彦叫住了他。
“我们这样有些日子了。”天彦停了下,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
“我是很喜欢你的。”他认真且正式的看着岁初的眼睛说道。
岁初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不敢看天彦,却又不想对方看出自己的心虚和犹豫。
“我想你一直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应该是有顾虑,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想明白,等你迈出一步。”
“天彦……”岁初没想到,闷葫芦似的天彦心思居然这么多。
“但是没关系,不管是什么,我想我都可以接受,毕竟是你。”
那如果是小腾呢?岁初有点苦涩。
“昨天……我知道你喝多了,我也知道你没有完全醉,借着酒劲儿做了想做没敢做的事,所以,我不想顾虑了,也不想等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和我再近一些,进一步的关系,□□人,结神契。”
“神契?”
“神明的求爱仪式,像你们人族结婚一样。”
“结婚?咱俩才认识三个月!闪婚?再说我们那儿同性不能结婚,再说……”
“为什么不能?我以为三界都可以通婚的,不是过去你们还把女子扔给河神去和亲吗?那河神和新娘都素未谋面呢,我以为你们人类应该很包容。”
把封建恶习当成包容的,这世间也就天彦神君一人了吧。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天彦,你可能还不了解我,我跟你想的有点不一样。”
岁初想事已至此豁出去了,总不能一直欺骗对方,况且,若两人真的要在一起,小腾的事情总要解决,总不能往后真结了什么契,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小腾出来了,天彦回过神再回头追个白月光,自己不就成了弃夫?二手市场可是要跳价的,岁初才不能做赔本买卖。
“我有时候变化很大,你也能感觉到吧,就比如除夕夜那次,我就变身腾蛇了,我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因为……因为……”
好难启齿啊,话到嘴边,岁初居然有点害怕,怕天彦生气被欺骗,也怕天彦真的放不下那小腾,他真的没有信心,一边是认识三个月的普通小白蛇,一边是从小养大朝夕相处一百年,心尖尖上的宝贝,怎么想自己都是那个要卷铺盖走人的。
“因为那不是你,所以你控制不了,因为那是肆爻,他还在你身体里……或者说你在他躯壳里。”
天彦说的很慢,却字字清晰,岁初脑子嗡一声,瞪着眼睛看他:“肆爻?小腾?你知道?”
“嗯都知道,除夕夜肆爻第一次出来就看出来了,后来楚修来接你,就确认了。”
岁初听到这儿,鼻子有点酸,眼睛红了,所以你一直知道,还对我好,还撩拨,还……欢爱……还表白,你一直就知道是肆爻,这些都是因为他……
天彦看岁初红着眼睛委委屈屈,有点摸不着头脑,却忽然一阵心慌:肆爻偷偷摸摸对他做了什么?指定是编排我了……会不会说我是虐待狂?他活该吃一百年土豆!
岁初揉了揉红了的眼,吸了吸鼻子:楚修,你满意了吧!真的是替身文学了。
楚大人喝多了和萧大人正舒舒服服的不知天地为何物……忽然后背发凉,连打了俩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