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知道,除夕夜肆爻第一次出来就知道了,后来楚修来接你,就确认了。”
“那你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岁初转身往门外走,他不想在天彦面前难堪。
还没到门口,手就被天彦拽住了,见岁初没回头,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岁初面前。
“我和肆爻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虐待他。”
这下轮到岁初懵了,虐待?这又是什么梗?
“女娲娘娘将肆爻送过来的时候它才出生没多久,那会师兄恰巧在闭关,我就接过来养了,我那个时候贪玩,就没什么心思养灵宠,当然也没经验,我觉得肆爻是师兄的,我也不用过多插手,只要保持他的生命体征,到时候师兄出关活着给他就可以了。”
这一番明显已经经过了艺术加工的描述,天彦说得还是很心虚。岁初听得就更迷糊了,这跟楚修说的白月光剧本似乎有些出入。
“保持生命体征?你是怎么保持的?”
“灵宠年幼的时候,是有育托班的,由每个地方的土地神们负责代养,给他们点香火钱或者修炼石就行,你也知道,土地神嘛,缺钱,肆爻小时候大部分时间在育托班,当然!我嘱咐过土地神好好待它的,我每三五年都会过去看看他,可是谁知道那土地神心思不正,拿钱不办事儿,每天就会挖土豆,肆爻就一直吃土豆,后来我师兄来接才知道的。因为这事儿,师兄把我好一通教训,但是我对你不是的,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我也是真的用心对待你的,你是第一个以后也是唯一会一直在我身边的人。我很认真的,我不知道肆爻跟你说过什么,当年我真的没想虐待他,往后我也绝对不会对你不好,我也不会虐待你的。”天彦越说越没底气,小心翼翼看着岁初的表情。
岁初听完倒是颇有点心疼那位腾蛇,毕竟是上古神兽啊,童年竟然这般凄惨,始作俑者是他心上人他还没法公平评判。
不过心里的阴霾终究是扫平了一些,岁初有些动摇,忽而想起一件事:他只在天彦身边做一年灵兽。
终究是不能长久的。
“天彦,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
天彦以为岁初还是因为肆爻,想开口再解释的时候就听对方又说:“我在人间活了23年,忽然就死了,开始我觉得好遗憾,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现在甚至有点庆幸,自己死的时候没有心悦的人,没有牵挂的人,可是……我们在一起,如果忽然离开了谁……我觉得我会接受不了。”
既然注定要分开,不如先不要开始……
岁初的话很委婉,天彦只挣扎了一下,虽然没有放开他,却还是妥协了:“没事……总归,还有很多时间,我们还像现在这样,你觉得舒服的样子,慢慢来,好不好?”
岁初觉得自己有些渣,既要又要,看天彦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终于是有些心软,就现在这样就好,等到分开的时候,大家都还能全身而退。
后来的很多年,岁初都后悔,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答应天彦,没给他个名分,白白蹉跎了那段岁月。
不过就现在而言,话说开了,就又回到了恋人未满拉拉扯扯的状态。俩人磨磨蹭蹭腻腻歪歪的到了集合地点发现人已经都到齐了。
除了昨天参加宴会的几人,还多了些游客,有的在合影,有的举着手机直播和自拍,想来参加昨晚接风宴的都是各界的能人修士,其他报名的游客们自是不会知道人界以外的事情。
这也提醒了岁初,以后若是有这样的活动,确实要把普通游客区分开来,免得混乱了三界。
集合点在庙外的扶桑树前,今天的第一项活动是扶桑树祈福。
洛渊今日只带了那只三尾灵猫,那猫儿不似昨日的招摇安安分分收起了两条尾巴。
他抚过扶桑树龟裂的树皮:“传说万年前当年三界初立,互不相通,女娲娘娘特意劈开混沌枝分作两杈,造此上古扶桑。”
指尖点在树干分叉处:“一杈通九霄,一杈达幽冥而这万能树根就扎在了人界,所以这树又叫三通树,通财路,通福禄,通万物,大家可以都来摸一摸,心中默念所求,定能所愿。”
洛渊话还没说完,大妈军团们就把那颗古树围了起来,又摸又拍,还手拉手把树围起来让其他游客帮忙拍照。
“听说女娲娘娘造物从来就喜欢成双成对的,就像咱俩,是不是啊柳姐姐。”昨天宴会上的女孩拉着另一个女孩胳膊晃来晃去撒娇。
“元元说得是,就像咱俩,成双成对。”姐姐宠溺的带着妹妹,围着树一圈一圈的笑着,闹着。
“故事编得真好,可惜了。”岁初看着那树一脸惋惜。
“可惜什么?”
“可惜咱们神庙没有这神树啊,少了个吸引客户的卖点。”岁初使劲摸着树,心里毫无意识的默念:家财万贯,天彦就范,日日来财,天彦投怀。
“你不是有颗传说中烛龙神祖心头血凝成的龙石么。”
“天彦,我发现,你是真旺我。”岁初嘻嘻哈哈的。
“对了,洛渊神君,我们什么时候有空闲的安排?我想去喜佑神庙看看。”岁初忽然想起来自己这次主要目的不光偷师还要挖墙脚。
“这个......”
“岁初哥想去喜佑神庙?”绯年忽然过来,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期待。
假想敌今天没追着天彦打转,倒是开始粘上了自己。
“昂,是,想看看没有神明的神庙,以后会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