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比没在包厢里等来她的新郎,不,新朋友,反而等到了一个金发油头的小子。
那人领着两个高壮丑陋的跟班,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用鼻孔看着鲁比说,“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你是?”
鲁比看这人表情,觉得他并不稀罕知道自己的名字,但她还是用同样的音量和傲慢态度回答,“鲁比·塞缪尔。”
“很好,塞缪尔。”德拉科抱着手臂在她的对面坐下,宣布,“这间包厢不再属于你了,出去。”
话音刚落,那两个跟班配合地围了过来,把拳头捏得咔咔响。
鲁比啪地拍桌,站起来,迎着德拉科轻蔑的目光说,“该轮到我问了吧,你这个什么龙。”
“德拉科。”对方不耐烦地纠正,“但你只能叫我马尔福。”
“随便你叫什么。”鲁比哼了一声,扭头瞪向那两个大块头,“还有你俩,叫什么名字!”
两个跟班被吼得一愣。
德拉科皱着眉头接话:“克拉布,高尔。”
“很好,谢谢你的回答,马尔福。”
鲁比学着小学老师玛丽安娜的模样,抱着胳膊,在包厢里慢吞吞地走起来。德拉科惊疑不定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像在看一头会说人话的猫头鹰。
“我敢肯定,你们,马尔福,克拉布,还有高尔,”鲁比神秘一笑,猛地把脸凑向德拉科,“你们一定不住在伦敦吧,至少不住在内伦敦,是不是住在连公路都没有的地方?”
说着,鲁比夸张地叹了口气,“住在那么偏远的地方,难怪没听说过我的名字。世间道路千万条,惹我鲁比·塞缪尔可是死路一条啊。”
德拉科那张苍白的尖脸抽搐着向后仰起,灰蓝色的瞳孔不停颤动,“知道你的名字有什么必要,你这个肮脏的……”
“不,不,不。”鲁比利落地捏住他的嘴皮子,“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好好想想,要不要对我说那些难听的话。”
“我,鲁比·塞缪尔,内伦敦所有小学老师都认识的人,知道为什么吗?”
“不好意思,忘了你这会儿说不了话了。”鲁比看着涨红脸的德拉科,接着说,“让我告诉你原因吧,因为我理解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规矩,自然就不会遵守规矩,比如……”
“为什么提问的时候要举手?”
“为什么食堂里旁边有人的空位我不能坐?”
“还有……为什么不能把嘲笑自己是个野人的小孩,塞进马桶!”
鲁比松开德拉科的嘴,后退一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了,现在你可以选择要不要继续说会让我不高兴的话了。”
德拉科抽出手帕,疯狂地擦起嘴来,仿佛刚才停在他嘴唇上的不是鲁比的手指,而是一坨狗屎。他就这样一边擦嘴,一边仇恨地盯着鲁比,直到嘴唇边缘的皮肤都泛起恼怒的红晕。
德拉科呸了一声站起来,“克拉布,高尔,你们是傻了吗?”
克拉布和高尔带着如梦方醒的神情,挤过来,用身体隔开了德拉科和鲁比。
德拉科嫌恶地皱了皱鼻子说:“你这个肮脏的泥巴……”
“嘿,这可不是小朋友们第一次见面该说的话。”
姗姗来迟的乔治单手搭在鲁比的肩头,微微用力,把她往后一带,“哇,鲁比,这三个小……额,”
乔治看了看克拉布和高尔的体型,话锋一转,“这三个小山一样的朋友是谁?”
鲁比扬起笑脸,正要回答,弗雷德挤了进来,他的手不客气地揉着鲁比的脑袋,眼睛却看着德拉科。
“还用问吗,乔治。”弗雷德说,“一个马尔福。”
鲁比不高兴地拍开弗雷德的手,补充,“还有克拉布和高尔!”
弗雷德低头朝她做了个鬼脸,鲁比警告地龇了龇牙。
“嗯哼。”乔治收回手,笑着发问,“所以,你们是想和我们共用一间包厢吗?”
德拉科鄙夷的目光扫过乔治和弗雷德半旧的毛衣,最后落在乔治面颊中部的雀斑上,“不,就算你们求我留在这,我也不会留下来的,这间包厢里充满让人无法忍受的……”
他看着两个脑袋快贴上天花板的高年级,冷冷哼了一声,“总之,我不要留在这个有韦斯莱和麻种的地方。”
“太好了。”乔治耸了耸肩,侧身给他让出离开的通道。
德拉科拉开克拉布和高尔,快步往外走,走到一半却被拉住了兜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