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总是令他占尽优势,就好像,能要求别人接受他的一切一样。
裴慎擎住他的手,贴着脸颊耳边低声道:“坏东西。”
说着头往下移,吻住了那一截白皙的脖颈,引来一声轻笑。
裴慎的心中终于再次升起那种久违的、充满占有欲的不满。
他的脑袋压-在美人身上,将人压得往后一躺,只用一只手扶住了纤细的腰。十七“唔”了一声,勾住他的脖子:“要倒了,放下我……”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皮肤上传来,让人不禁浑身一软。
怀中人喘息的声音传入耳中,破碎、脆弱,裴慎没有放过他,反而捏住了那一只不安分正要乱踢的腿,一路抬起别到自己的腰上,轻轻揉-捏摩挲着他的脚踝,慢慢道:“怕什么,左右铺了毯子,倒下也不会疼的。”
脚踝上传来痒痒的触感让人脚趾也蜷缩起来,十七最后还是倒在了地上,可很快又被人翻了过来,跪坐在地。
一颗脑袋搭在他的颈边肩头,一只手顺着他的衣襟摸了进去,划过锁骨往下探,停在了胸膛之上。
十七像一只虾米一样躬起了身子,一把抓住那只手,想要把他揪出来。
但裴慎却纹丝不动,反倒说:“你看。”
他的手臂如磐石不可移动,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怀中美人的下巴,迫使他看向正前方。
十七睁圆了眼睛:“等等……你——”
“……你不是喜欢这面镜子么?”身后传来一声哼笑。
这是一个极其被动又屈辱的姿势,十七感觉自己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人也被那两条结实如牢笼的双臂控制圈禁住,他无力地跪坐在地,只能用手撑着毯子,勉强保持平衡。
对面,澄明的镜子反射着天光一样的亮,镜中的自己像被困住的幼兽,身后人则是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狼,他在裴慎的利爪之下,毫无反抗之力,被迫展示着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脖颈、胸膛、腰腹……脆弱的部分都在男人的掌控之下。
衣带被扯开了。
黑发映着白肤,在失-神之时,十七听到了裴慎迟迟的一句话。
他低声说:“现在还早,别急,嗯?”
……
十七现在是真的信了猫当时说的那句话了。
他觉得裴慎是真的会忍到尽头后将自己圈起来。
穿好的衣裳已经被全部扯了下来,随处乱扔,裴慎的身上却还是几乎完完整整的……
这人简直就是故意要整自己一样,求饶挣-扎都没有用,还说出那些话。
到了最后十七只觉得两腿都在发-抖。
现在是还早,可被这么闹了一下,好像哪里也去不了了。
裴慎用毯子将他包裹起来,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目光晦暗却总是凝在他的身上。这人满足于怀中小美人的现状——他的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
几乎不舍得洗去。
他将十七带到暖泉里,剥开层层的包裹,将人放置到水中。
又想,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这样才是自己的。
美人如揉-捏过的花瓣,乌发被打湿,肌肤也沾上了水,从脖子到腿到处都是自己的痕迹,他就这样任人摆布的躺在自己怀里,就算自己做什么都反抗不了。
想到这里,裴慎忍不住捏了捏他。
一只手突然发力,重重打在了他的手上,十七抬起脑袋,眼睛狠狠瞪着他:“讨厌你!”
裴慎却满不在乎,就好像只是被小猫挠了一下一样的无关痛痒,他轻轻道:“别闹。”嘴角却勾了起来:“不许讨厌我。”
毕竟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讨厌我?
他的手按在了那细软的腹部,稍微用了点力就能留下指痕,人被固定在怀中仔细清洗着,包括刚才胡闹时的残留。
亲手弄脏,又亲手弄干净,也倒能勉强接受。
十七还想挣-扎,可却听到裴慎漫不经心的话:“……你想继续含-着出门?”
他身子僵了僵,移目别过头,整个人挂在裴慎的身上:“……都怪你。”
裴慎随口“嗯”了一声,又道:“你是我的。”
他按住十七的脊背,摸着那一节一节的脊骨,手下的肌肤细腻光滑,如上好的珍珠,让人欲罢不能,红色的痕迹又如白雪落梅,朵朵灼目。
裴慎倒宁愿十七今日无所谓的穿一身红去,不要替别人考虑,也不要期待什么。
更不要反反复复想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带着偏执与誓不罢休攥紧了手中人,强调似的重复道:
“……你是我的。”
一吻落下。
-
坐在马车上时,裴慎用法术替十七揉腰揉腿,到了地方后勉强也能算爽利的程度了。
他今日未带幂篱,外貌同样由裴慎用法术遮掩,由人带在身边,称作是远亲进了王都,刚好来凑个热闹。
裴慎确实是个很有势力的人,十七已经看出来了——许多人都认识他,也殷勤得很,就算是不在一条线上的人也不敢将他轻易得罪,说话总是很和缓。本来还有人因为裴慎的缘故和十七搭话,但见他一脸不谙世事与我无关的模样,裴慎又提醒只是带出来凑热闹,便也都相信了他大概不是官场中人,后面说话也就不带着他了。
他的脑袋左看右看,好像对一切都很好奇,但裴慎不让他走,今日猫又不能带过来,只能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