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一觉睡醒,天已黑透,感觉有人在摩挲着自己的面颊,她知道是燕驰,便蹭了蹭那只大手掌,片刻后,睡意消散才睁开眼。
燕驰捞起她的后腰,搂进怀里抱着,今日走的匆忙,那个临别的吻,他不过瘾,抓心挠痒。
见她已睡醒,便不客气的贴了过去,有仇当场报,有爱也不能拖,他先过个嘴瘾。
自从成了亲,他就渐渐明白了什么叫做食髓知味,不够,总是不够,他精力旺盛,一点就着。
黑暗中,两人吻的欢畅,耳厮鬓磨的快乐悄悄融入骨血。燕驰总是没什么废话,他用各种吻来表达情绪,热烈时,恨不得把她吞吃了。
云初由着他细细品味,由着他侵占掠夺,由着他肆意驰骋,软绵绵的塌在他怀里,但凡她表现出一丝抗拒,他绝对会加倍还回来,连本带利。
燕驰亲了个酣畅淋漓,今日临别的这个吻,他才算划上句号。他顾念着她纤瘦的身子,不然要被他拆散了架。
他打横抱起她,径直往厅堂走,“娘子,晚饭还没吃呢,起来吃饱了再睡。”
燕驰抱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环绕着她,一手自己夹菜,顺带还喂她两口鹿肉。
秋天了,养在南郊长春园的野味,个个都长肥了,正好可以喂胖自己娘子。
云初倒了两杯欣乐楼名酒仙醪,自己先喝了一口,被燕驰捏住下巴,吞了她嘴里的酒。
燕驰捏着她的腰,问:“酒好喝吗?”
云初呛了一声,眼波含笑,“没你好喝。”
燕驰舔唇失笑,搂紧了往自己这边压,附在云初耳畔道:“有长进啊,白天睡饱了吗?”
云初舔了舔自己嘴角的酒渍,扯开自己衣领给他看,都是他昨晚的杰作,很是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嗔道:“三郎,让我歇一歇吧。还有七个铺子要开业,给我拨七个掌柜、二十八个伙计吧,也不用一下子全给。”
“明日就给你找人,先挑一挑,之后再让黄管家整理出一个名单给你。”燕驰搂着她的腰,手上下了些力道,揉的云初全身酥麻,“不过,明日我得去洛阳一趟,估计要去半个月左右,我不在,你记得天天带着欢儿和舒阳,尽量待家里,不要出去。”
云初一阵懊恼,郁闷道:“官家身边没人了嘛,你才成亲一个月,就派你出远门。”
燕驰看着她懊恼的样子,心里略微舒坦,小没良心的,还知道不舍得他出远门,当即道:“我尽量早点回来。我让厨房每天给你炙烤鹿肉、野兔,好酒好肉,一天三顿伺候着,等我回来时,给我长点肉出来吧。”
云初点点头,顿时化悲愤为食欲,鹿肉狠狠吃了好多,喝了好些仙醪。
两人用过饭,一起泡了个澡,临别的不舍都化作了激烈的亲吻,两张薄唇贴在一起,从浴房到厢房,抵额相亲,交颈而吻,甜腻粘稠,似乎在竭力补偿对方未来半个月的分离。
两人晚上都喝了不少酒,带着酒劲肆意挥洒,毫不遮掩地向对方索取,放纵欢愉。
云初胀的酥麻,轻咬着燕驰的耳垂,从喉咙里几次逸出的声音,让燕驰脊梁骨都麻了。
她那点本事,还是燕驰手把手教的。他又长进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她都跟不上他的节奏。
云初的小本本上都是一笔一笔糊涂帐,但是燕驰却不是。
他攻城掠地,轻重缓急,详略得当,一笔一划,清清楚楚,欠了他的账,他迟早要讨回来的。
酣畅淋漓的驰骋,在最癫狂的那一刻,他们挥汗如雨,拥抱在一起紧密相联。
云初揉着燕驰湿透的头发,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摆布。
“燕驰···嗯···”半个时辰里,她缴械投降了两次。
燕驰听她喊他的名字,就像在听绵绵情话,她喊一次,他舒坦一次。
今夜他终于吃饱了,紧抱着她,舍不得退出去,温存地吻着。
在临别的秋夜里,屋外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屋内挥汗如雨,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