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太医那里有清火的菊花茶,等会儿我给你拿几包喝。”
宁安比司马枭矮一个头,略微低头就能看见司马枭的八块腹肌。
看腹肌的注意力太集中导致宁安没听清司马枭在说什么。
宁安目光睿智:“什么菊花残?”
司马枭:“……”
宁安视线不受控制地在司马枭的脸和胸肌来回转换。
【其实也不是不能残。】
宁安的心声总是天马行空驴唇不对马嘴,司马枭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深想。
司马枭系上衣带:“我等会儿要和陛下去狩猎。”
“外面的山林你不要一个人深入,有野猪出没,营帐背后往东有湖,不想去狩猎可以去湖里抓鱼玩。”
宁安点头。
其实不用司马枭嘱咐他也不会去山林,他又不会骑马又不会射箭,去山林就是给野猪打牙祭的。
但是一个人去玩太无聊了。
宁安七拐八拐拐到了沈巡的营帐。
沈巡一见他就跑。
幸好宁安离得近,三两下就追上了他。
“沈侍郎跑什么?”
沈巡心里苦,你说我跑什么!
宁安目光低落:“沈侍郎,我无父无母,在京中没什么朋友,只有你一个还算熟的,你可是嫌弃我了?”
宁安这样明艳的人,甫一低眉细语,像是被雨打风催过的海棠,看得人心都快碎了。
沈巡措手不及:“我没有,唉,反正也无事,我们结伴同行也行。”
宁安眼睛又有光了:“好啊。”
【沈巡真是好……】
沈巡摇头,谁让他人好呢。
【好骗啊。】
沈巡:“……”
沈巡很想把袖子摔在宁安那张虚情假意的脸上。
但没理由,难受到沈巡面部扭曲。
围场上不是所有人都去狩猎的,有人赛马,有人投壶,有人比射箭。
宁安刷地一下略过赛马。
和沈巡来到投壶的地方,这里大多数是年轻官员,宁安一来便引起骚动。
所有人看宁安的眼神都带着恐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恐惧是宁安锦衣卫的身份和神鬼莫测的心声。
嫉妒一是宁安曾是状元,二是宁安背后有司马枭,轻而易举就能分享司马枭的无上权势,让内阁次辅亲自拉拢。
章丘年轻气盛,最是看不上那些锦衣卫。
连带着也看不上宁安。
都是定北王养的一群疯狗,宁安堂堂状元,委身定北王也就罢了,居然还进入北镇抚司成了锦衣卫。
真是辱没了文人风骨。
章丘恶意地假笑道:“宁大人,要不要和我比一比投壶。”
“输的人给对方磕一个头如何。”
宁安没应下赌约,反而满脸疑惑,小声问沈巡:“玩这么大,我跟他有仇?”
沈巡仔细回想:“没有,估计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宁安摸了摸下巴仿佛遇到了难题:“没道理啊,我一向很讨人喜欢的,居然有人看我不顺眼,肯定不是我的问题。”
沈巡翻了个白眼:“你的自信到底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