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咣当一下站起来,面色扭曲的拉宁安入席。
“宁大人大老远过来真是辛苦了,来来来,喝酒喝酒,我敬宁大人一杯。”
格老子地今天老子喝不死你就不姓林!
靖王瞬间明白林炎想干什么,嫌弃地洒掉手里的假酒。
叫小厮拿来王府里最烈的的酒。
端着烈酒上前和林炎一起灌他。
“本王也敬宁大人一杯,宁大人怎么不喝啊?是不是不给本王面子!”
宁安应接不暇。
酒杯杵到他眼前,忽然身后伸出来一只戴着护袖的手掌拿走了酒杯。
“我喝,够不够面子啊,靖王殿下。”
靖王一见到宁安身后的人吓得心肝脾肺肾都抽抽。
哪敢让他喝,喝醉了司马枭发狂他可按不住啊。
靖王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了副嘴脸。
“不知定北王大驾光临,本王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司马枭神情淡淡,“不用三杯,一杯就够了。”
话落挑了一只碗口大的海碗放到靖王面前。
“请吧。”
靖王喉结滚动。
看了看手中的烈酒,又看了看那只海碗。
奶奶的这一碗下去我人就没了!
靖王果断丢掉手里的烈酒,倒上刚才的假酒,闭上眼睛如壮士断腕般一饮而尽。
“我干了!”
宁安看得啧啧称奇。
堂堂一个王爷,面对司马枭都这个熊样。
司马枭的权柄简直大到离谱。
雅集是文人骚客出风头的地方,基本节目是斗诗,作文章。
而宁安只对中间的胡舞感兴趣。
沈巡顶着司马枭的充满压迫感的目光硬着头皮凑上来。
“宁提督不若过来与吾等作诗论词如何?”
宁安对沈巡印象不错,委婉道:“我今日没有作诗的灵感,还是算了。”
沈巡不解:“作诗需要灵感吗?”
宁安被古人秀了一脸。
心痛地说:“我需要。”
要不是宁安考上状元之前没有背景,沈巡都要怀疑宁安这状元是不是暗箱操作的了。
“宁提督初到京都,还没好好玩过吧,不如明日随我一同出去逛逛?”
沈巡结交之意非常明显。
宁安倒并不排斥,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他一个依附定北王的小小提督,有什么被拉拢的价值吗?
宁安没有立刻回绝,“再看看吧,明日有空我就去。”
司马枭并没有干涉他们的交谈,等沈巡走远了才动了动唇。
“你想加入清流派?”
宁安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啥派?”
宁安入官场不久,不了解朝中盘根错节的派系也属正常。
司马枭大发慈悲给他解释:“这年头,不和严党同流合污的,统称清流,领头人是礼部尚书张尚介。”
宁安点头,看到前方张尚介对严宣贯毕恭毕敬,马首是瞻的模样又觉得不对。
疑惑地问,“那个东西为什么能是清流领头人?”
司马枭言简意赅:“因为官大,腿粗,不和严党同流合污。”
“那严首辅容得下他?”
“严宣贯对他印象挺好的。”
宁安头大:“为什么?他都不同流合污。”
司马枭把玩酒杯,漫不经心地说:“他是益州人,严宣贯是泸州人,但是现在他俩算同乡。”
宁安:“为什么?”
“因为他把自己祖坟和户籍迁到了泸州,现在算严宣贯同乡。”
宁安倒吸一口凉气
【张尚介,恐怖如斯!】
张尚介听到心声后转头:他在骂我?
宁安露出虚伪又客套的笑容。
张尚介挠挠稀疏的头发,恨不得把头伸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宁安用气声问司马枭:“不是,清流能忍他如此攀附?”
司马枭的回答依旧简洁又让人无法辩驳:“官大,腿粗,不和严党同流合污。”
宁安感觉世界观受到了洗涤。
“我就是个芝麻官,不掺和这个派那个派的事儿。”
宁安不知道沈巡背后的张尚介为什么想拉拢他。
但宁安历史学的还不错。
一般这种情况下,过早站队的小虾米简称炮灰。
【朝廷水深,还是八卦好看。】
【我看看(和谐),呀,大理寺卿头顶有些绿呀。】
大理寺卿猛的抬头。
刑部尚书看热闹不嫌事大:“老瞿,后院失火喽。”
大理寺卿嘴唇颤抖,不愿相信宁安的话:“不可能!我的发妻安分守己,怎么可能背叛我!”
赵致敬挤眉弄眼:“听说瞿大人的发妻一直无所出,说不定是打算剑走偏锋呢。”
大理寺卿还没来得及深想。
宁安又爆出了更炸裂的瓜。
【偶吼~今日奸夫正好趁着大理寺卿外出去看儿子,现在正和外室你侬我侬呢。】
大理寺卿仿佛被一道雷电击中。
【好刺激!好刺激!不是一个,五个外室私生子的爹都来看儿子了!】
大理寺卿嘎一下翻白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