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祭司宣布水源被诅咒时,芙芙手持骨杖出现在众人面前,额间的月轮银印格外醒目,“居然是如此可怖的诅咒,诸位可要举行血祭才能破除赤焰一族的灾祸了!”
没有行割去声带之礼的少女本就少见,额间有玉轮银印的更是稀有,众人一时愣神,为首的那位祭司更是向芙芙靠近窥探,眼看着他逐渐逼近,芙芙以骨杖抵在他额间。
“放肆!”
话音未落,只见他额间一团黑气,直直向后倒去,众人慌作一团,芙芙却将头愈发高高的抬起,话语也则更加冷漠。
“既见玉轮,为何不拜?不怕炎尊怪罪,也应当不要忘记月神的赐福啊!”
众人双手扶肩,低头行礼,“拜见玉轮祭司!”
看着这副场景,芙芙这也才更相信了阿悠娅当日在自己耳边的低语:
“我们沙丘巫一族其实也来自蒙国,一同信仰着炎尊与月神,但蒙国对女子的奴役惨绝人寰,我们只能选择离开,佘国的地下河也来自蒙国,常常干涸是因为他们阻断干净的水源以达到互相吞并各大部落的目的,所以去蒙国或许是解决一切事情的关键,但其中凶险也可想而知!”
“必须用未破身的少女血祭!”芙芙挥舞着浸泡过致幻蘑菇的骨杖,在河水泛起的烟雾中指向部落长的另外三个女儿。
一时间众人群议论纷纷,赤焰族长却只在考虑了半刻钟后做出决定,“可以!你需要几个?”
随着原本在主帐的祭台被慢慢推向河边,本还在犹豫是否反叛的少女们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她早就知道答案的赌约,对我们来说是不公平,但或许我们自己能为自己拼来公平!”
随着西南方突然传来爆炸声——阿叶带领女奴点燃了囤积的箭毒木树胶。
赤焰族长自然也就发现了其中猫腻,挥刀砍向芙芙的瞬间,伍瑭从粮垛跃出。
画面与芙芙为伍瑭占卜生死中的看到的完全重合,伍瑭会死在弯刀之下?想到这芙芙本能的将伍瑭往反方向推去,借力间芙芙倒在河道旁,指向众人身后的瞭望塔!
伍瑭见芙芙安全,瞬间反应过来,手中的长剑并未劈向敌人,而是斩断了支撑瞭望塔的其中一条藤绳。
以此伍瑭成功将赤焰族长的注意力引走,芙芙借机起身,与他一番缠斗,为伍瑭争取时间。
“拦住那个持剑之人!”赤焰族长嘶吼出声,却见战士们皆步伐摇摆,自己脚下也是一片虚浮。
木易葛带人将阻拦伍瑭的一一拦下,终于随着牵引的藤绳,三十米高的木塔轰然砸向祭坛,被麻醉剂弱化的战士们来不及躲避。
“去地牢!”芙芙吹响骨哨,混在女奴中的反抗者同时扯掉伪装。她们用磨尖的兽骨挑断守卫脚筋,这些技巧源自日常被逼着处理猎物的经验。
地牢深处,阿叶正用偷来的青铜钥匙开启镣铐。被囚的妇女们沉默而迅速地组成人链,将孩子传递到通风口——那里垂着孙葛提前布置的树藤绳索。
当最后一个婴儿被托出洞口时,赤焰族长的战斧劈开了牢门。
“跑!”芙芙掷出毒刺,却被藤甲弹开。千钧一发之际,阿叶抓起滚烫的火塘灰烬撒向追兵,女人们趁机举起镣铐砸向敌人眼眶。这些动作,是她们多年为战士清洗带血武器时偷偷观察来的杀招。
暴雨冲刷着血污时,八十多名妇孺已消失在雨林深处。
芙芙在废弃祭坛上留下伪造的血月图腾,看着木易葛靠近,便也解释起来,“听说赤焰家信奉蟒神,霜隐一族却只信奉月神,两家曾有仇怨,我又以玉轮祭司身份出现…”
“那样或许能使他们之间相互猜忌?引发内乱。”木易葛接过话茬,芙芙点点头,却也没对此报太大期望,“只是埋下怀疑的种子罢了,我也不知有没有效。”
阿叶最后回望部落的火光,撕开衣袖露出结实的臂肌:那是常年搬运兽尸练就的力量,此刻终于用来砸碎枷锁。
“她们比我们想象中更坚韧。”伍瑭擦拭着染血的长剑,发现剑柄不知何时被系上一串兽牙项链——是某个女奴偷偷留下的谢礼。
“是啊!这是看上哪一个了?”希之的声音传来,伍瑭这才发现身后的芙芙不见了踪迹。
“什么哪一个?”取下项链塞给希之,伍瑭四处张望有些慌张,却也不免窃喜,她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