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今日休假。
他在找地方自杀和去Lupin酒吧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拎着大衣去了酒吧。
今天是一时兴起,并不是无赖派的聚会时间,本来只是想在熟悉的环境下小酌几杯,放空一下脑子,却意外碰到了织田作之助。
“晚上好,太宰。”
织田作之助打了声招呼,太宰治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
“老板!来一杯洗洁精威士忌!”
“本店暂时没有。”
酒保见怪不怪地擦着手中的酒杯,平静的回答。
“嗳——怎么能没有这么美味的好东西!”
织田作之助望着身旁泄了气似趴在桌边嘟嘟囔囔抱怨的太宰治,示意酒保给他上一样的酒。
太宰治垂下眼,没有反对。冰块在威士忌杯中缓慢旋转,织田作之助的酒杯刚续上第二波冰球,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叹息。
“呐织田作,”太宰治没有看向织田作之助,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最近…遇到一只野狗。”
太宰治的食指在杯口画着圈,“我很讨厌狗。因此,在那只野狗摇着尾巴朝我跑过来的时候,我把他踹开了。”
织田作之助喝了一口酒,虽然注意到“他”的人称代词跟狗不搭边,但他依旧保持体贴的沉默,偏着头等待着下文。
太宰治沉默了一小会儿,像是在思索什么,又像是在犹豫。
他难得有犹豫的时候。
“我知道在野外生活的狗会本能的躲避危险,对生物的恶意更是敏锐。”
“我尽我所能的冲他丢石子,大声的斥责他,干了一个坏人该干的所有事,甚至拿出火焰驱逐和恐吓他。”
“我相信任何动物都会理解我的意思。他肯定更会理解。因为他的毛焦焦的,已经有被其他人用火反复灼烧过的痕迹。甚至是很痛苦的,看得出来那些人只把他当成一种消遣、试验品,或许还在他满地打着滚的时候哈哈的大笑出来呢。”
织田作之助凝视着酒保擦拭的酒杯,光线折射出太宰治支离破碎的侧脸。他顺着太宰治的话语想了想,问道,“那条狗避开你了吗?”
“……没有。”太宰治又叹了口气,表情苦恼,酒液倒影里他的鸢色瞳孔泛着似真似假的冷光,“不仅没有,我随手丢出去的飞盘掉进了火堆里,他硬生生叼了出来又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