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清醒过来已是三日之后,宋逸刚恢复意识就看见一只大手搭在自己胸前,往旁边扭头便能看见男人安静的睡颜。
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睫毛浓密,好看得不像话。
啧,美色当真误人!
宋逸悄咪咪起身在铜镜里照了照,发现右后侧腰间那块位置的牙印重重叠叠的,像是被咬了好几次,衬得中间那颗红色的孕痣更加诱人。
胡乱清理了下异物后宋逸抖着腿穿衣裳,临走前还是没忍住,又趴在床上按着睡梦中的男人亲了个爽,然后才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吱呀”一声,门关上,床上的人也随之睁开了眼。
齐寻仰面躺着,失神地望着上空,忽然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唇。
一点一点,带着他尚未察觉的眷恋。
外边的太阳正好升至顶空,宋逸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门框,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灿烂的阳光,不由得感慨:居然还活着,真不容易。
在对面的小摊上守了整整三天的三兄弟眼尖看见了他,立马迎上来嘘寒问暖的,问他怎么瘸了。
宋逸说是在楼上蹲太久,腿麻了。
这样一来,大家更关心他了。
本来任务失败宋逸就很愧疚,被他们这样一关心便更加自责了,没想到等回了破庙以后才听说他们在外面守了三天,一只苍蝇都没飞进去过,更别提七王爷了。
闻言,宋逸不由得再次感慨:七王爷命真好,次次都能躲掉。
二杀和三杀弄吃的去了,一杀守着宋逸让他睡觉,但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逸看得心里发毛,睡也睡不着,便问:“大哥,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一杀立马挪开视线,心虚地回:“没有啊,我没有话要跟你说啊。”
“哦,没有话说那我就睡会儿,蹲了三天没睡觉,困得很。”宋逸故意大声说着,掩饰心虚。
一杀紧张得看都不敢看,一直等宋逸睡着以后这才松懈下来,为难地想:
小零挑走的那瓶春药到底用没用啊,那可是烈性春药,搞不好要死人哒。
*
王府,齐寻身着玄色锦衣,手执书册倚躺在树下,看得入神。
老管家端着茶在廊下看了许久,这才走过去奉上,然后假装不经意地提起:“王爷,那日我将太医送去了珍宝楼。”
“哦。”齐寻语气冷冷淡淡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
“王爷……”老管家纠结许久,还是开口了,“太医说,纵欲,伤身!”
王爷到底是他一手带大的,他见不得小王爷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话音落,齐寻的视线停在了书中的某一处,整个人明显愣住,半晌才如护犊子般回:“也就两次。”
老管家虚虚地擦了擦汗,小声提醒:“可您一次就三天三夜啊。”
听罢,齐寻收起书册放在一旁的桌上,仰头看向老管家,沉吟片刻后忽然冷笑一声,问:“那依你看,又该如何?”
风起书动,露出扉页,上面用徽墨写着斗大的四个字:
房中之术。
老管家瞬间瞪大了眼,也不想藏着掖着了,索性直言:“您去庙里静静心吧。”
“出家?”齐寻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吓得老管家赶紧解释,“只是静静心,也不远,就去大王爷的寺庙……”
齐寻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去。”
他才十九岁,出什么家?
劝不动,老管家也只能另辟蹊径,慢悠悠地说着:“其实去寺庙也不止是为了静心,还能求平安呢,王爷您不知节制也就罢了,可不得为他的身体着想?去寺庙吧,还能为他求求平安。”
齐寻不语,只是缓缓起身抖落花瓣潇洒离去,过了一会儿那声音才从廊下遥遥传来:“是该去看看大哥了,就七日后吧。”
*
翌日清晨,破庙。
宋逸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了,能蹦能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