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并排坐在一起,仰头望着一杀,齐声应了,“嗷!”。
*
五日后,清晨,还是在破庙里。
二杀三杀宋逸并排站着,一杀捂着后腰一脸严肃地道:“此次消息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七王爷每个三个月就会去珍宝楼小住几天,下一次就在六月初一,我们可以混进那里面当伙计,然后伺机而动,毒杀他。”
“是!”三人齐声回答,将土地像上的灰尘都震落了几分。
气势虽足,但计划却不通,宋逸举手询问:“大哥,有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混进去呢?”
好问题!
一杀二杀三杀纷纷捏着下巴沉思:没钱没权没姿色,该怎么进去呢?
宋逸挠了挠头,小声叹气,“难搞哦。”
话音落下,另外三人猛地抬头看向唇红齿白的他,随后露出邪恶的笑来。
谁说没姿色?
午后,京城最大的酒楼珍宝楼生意兴隆,柜台后边的账房先生敲算盘都敲出火花来了。
一墙之隔的巷子里,身穿粉色衣装的宋逸看起来十分娇嫩,还梳了寻常人家小哥儿的发髻,一整个儿清新脱俗。
“让你男扮哥儿装,委屈你了,但这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一杀拍拍他的肩膀,委以重任。
三杀不知从哪里顺来一对蝴蝶珠花,踮着脚给宋逸戴上,又添了几分小俏皮。
看着兄弟们这么尽心为自己打扮,他拍了拍平坦的胸脯,坦坦荡荡地回:“放心,这回我一定杀了那狗王爷为天下除害!”
并且绝不会再被美□□惑耽误了任务!他在心里偷偷补了这一句。
珍宝楼的生意红火,大家都被美食给吸引住了,正埋头猛吃,可当宋逸扭着小腰走进去的时候却又纷纷抬起头望了过来。
好漂亮,犹如天仙下凡!
就是这腰杆子忒硬,还不如不扭……
宋逸在几十号人的注目下径直走向柜台,轻飘飘甩着绣帕,啪的一下拍在掌柜的面前,单手叉腰。
“掌柜的,你这里招不招人呐,我来找活干。”
掌柜的瞥了他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健康证,上岗证。”
我去!
听着这熟悉的名词,宋逸心里咯噔一下,狗狗祟祟地四处看了一眼,然后将身体探过柜台,伸出两根手指藏在袖子里比划。
活像□□接头。
“二……”
掌柜的扫了一眼,清清嗓子低声道:“出门右转后巷子口,二十两搞定。”
暗号还没说出口,宋逸就被噎住了。
“行,行叭。”
然后立马跑出酒楼找到自己的团伙,四人蹲在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勾肩搭背埋头谋划。
宋逸比划出沙包那么大的拳头:“要二十两呢。”
二杀:“给个屁,今天晚上直接给那掌柜的抹脖子,明天你就当掌柜。”
一杀:“老二还是太暴躁,这么的,二十两我来想办法。”
宋逸:“那毒药呢?”
“我也一起搞来。”一杀说。
听见这话,三杀一脸关心地看着他,问:“大哥,你的腰还好使吗?”
一杀扶了扶腰,满脸悲壮:“凑合着使呗。”
谁叫他是大哥呢?
然后当天晚上一杀就夜不归宿了。
*
丐帮据点,一杀熟门熟路地翻墙而进,扣开了一扇门。
如月般清冷的美人身着素白衣衫坐在案几前看书,乌发随意挽在脑后,听见响声后缓缓掀起眼皮,目光凶狠凌冽地望着门口的人。
“脏死了。”
一杀撇撇嘴,瞪他一眼后自觉地往屏风后面走去,美人的视线随他而动,喉结轻轻滚动,再次开口:“这次要什么?”
“二十两银子,一瓶毒药。”
闻言,美人不满地皱眉,“你要毒药做什么?”
一杀的衣衫已经褪至腰间半搭在胳膊上,听见这话微微侧头,哼了一声后咬牙道:“毒死你。”
美人浅浅勾了下嘴角,冷冷地回:“洗干净滚到床上去。”
……
热浪在床帏间翻涌,一杀眼尾泛红,察觉到自己出汗以后用手指勾过挂在床头的肚兜,悄悄擦了擦。
美人垂眸,看不出情绪,声线平稳得可怕,抓着他的腿弯说:“屁股撅高点。”
……
一夜过去,把人折腾坏了。
一杀抱着自己的肚兜在宿敌的床上沉沉睡去,像小狗翻出肚皮讨宠,丝毫不设防。
清冷美人亲手帮他处理完体内的异物,然后才吩咐人到跟前儿。
“给他拿二十两银子和一兜子春药。”
美人抿了口茶,眉毛一挑。
想下毒?想得倒是天真。
他只能在自己的床上被自己狠狠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