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撑不住了。
远处,有人朝他跑来......
帝都刑警大队
封谦的秘书接到问询电话后,立刻将这件事告知自己的老板,跟着他一起到了警局。
看到封谦的瞬间魏国庆有些惊讶,跟安南至耳语,“安哥,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安南至没回话,这其实不是个太好的开始,封谦这时候敢来警局,那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能力确保他们查不到同他有关的证据。
而且他甚至怀疑对方掌握着何增的消息,这么做只是为了引出何增,迫使警方结案。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有人来自首。
“安哥,何增来了。”
“都承认了?”安南至问。
魏国庆摇摇头,“他提出要见封闻瑾,见不到人不承认。”
“叫人来吧。”安南至回道。
“咱们没必要这么顺着他吧,他现在人都在咱们这儿了,还怕没机会让他开口吗?”面对何增的要求,魏国庆有些不理解,“凶器咱们也找到了啊。”
早晨,他们在案发现场附近的施工地点发现了一把带血的美工刀,经检验,上面的血迹属于被害人封旭。同时,施工现场的一台行车记录仪拍到了丢刀的人,经画像师还原,确认那人是何增。
“是有办法,但封总那边应当知情。”
魏国庆只好去通知封闻瑾来一趟警局。
大约二十分钟后,封闻瑾来到警局,被带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何增端着要来的纸杯,一点一点咬着杯沿,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南至开门走进来,同原本的审讯人员换班。
“他来了,就在玻璃后边。”安南至敲了敲桌面,“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何增玩味地看着左手边的单面玻璃。
封闻瑾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嗤笑一声,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
玻璃另一侧,坦白开始了。
一个月前,何增刷视频时偶然刷到了封闻瑾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打压封谦的新闻,又联想到他在职时封闻瑾的种种作为,以及封谦曾经帮自己给女儿治病,于是决定帮封谦报复他,也算是报恩了。
为了寻找机会,他频繁出入封氏附近的咖啡厅,也是在那时候见到了封谦的秘书。其中一次聊天里,他提到了封闻瑾同封旭不和的事,何增认为时机到了。
之后,他便开始准备,包括寻找行凶地点,不断踩点,找封谦的秘书要封旭的联系方式。
案发当天晚上,他以会告知他封闻瑾的把柄为诱饵,将封旭引到烂尾楼,行凶,藏凶器,消失。直到他听封谦的秘书说警察去了封氏集团,又去了封谦家里。
“你是如何保证封旭一定会去,并且是单独前去呢?”安南至问他。
“因为我告诉他我手里也有他的把柄,我只想让封闻瑾倒台,不想我把他的消息也放出去的话,就自己来。”
“你有什么把柄?”
“警察同志,您听不出来我在虚张声势吗?”何增笑了笑道。
那神情不像撒谎,安南至眼底暗了暗。
下一秒,他听到何增说:“这些都是我自己策划的,跟谦哥没有关系。”
确实,这个案子同封谦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何增一厢情愿。
之后,安南至又问了些案件细节,确保证据链完整无误后,带着何增离开了审讯室。
走廊里,何增看到了封闻瑾和封谦。
“你个杂种。”
封闻瑾听到了这句话,扫了对方一眼,神色依旧,什么都没说,反而是他身边的封谦语气怜悯道:“何增,糊涂啊。”
“拍卖会嘛,就是有竞争的,再说小瑾是我亲侄子啊,他对我怎么会有打压这一说呢。”说着,还叹了口气。
封闻瑾依旧没开口,只是在封谦准备离开时道了声,“二叔,您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最好多休息几天。”
封谦神色一变,半晌才应了声,拉着秘书匆匆离开了。
“可恶啊,没想到还真不是他动的手。”季棠道。
封闻瑾挑眉,“你不是申请了回避么?”
“那我也要吃饭的好不好......”季棠拧着眉头,“我在跟你说正事,小闻闻。”
“封旭那边也暂时没查到有他介入,但是,安南至查到几年前你......封誉那个制药公司的案子似乎跟他有关系,但线索断了。”
封闻瑾摇了摇头,“他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
此时,他的手机提示有消息,封闻瑾打开扫了一眼,从事件头到结束都没什么变化的面容,终于有了些变化。
“之后再聊,我有急事。”撂下这么一句,封闻瑾就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跑去。
留下季棠愣在原地,他本想安慰安慰他这位发小,手都伸出来了,就这样看着封闻瑾的背影,放下也不对,继续抬着好像也不对。
正巧有同事路过,他顺势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回办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