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就买一个啊,我的呢?”
宋颋气喘吁吁跑过来,两手搭在唐捐的肩膀上。
“我说买了两个你信吗?”
“我信。”
唐捐笑了,跑大爷那又买了一根,递给贪吃鬼。
“你怎么还戴上墨镜了?眼睛又发炎了?”
唐捐点头:“咱妈呢?”
宋颋咬了一个糖葫芦,边嚼边说:“嗐,有个演员飞机晚点,叫我妈回去协调演出,刚走。”
唐捐一口咬下最后一个糖葫芦,吃完了才说:“那就回去呗。”
“来都来了,不进去拜拜?”
“我不信佛。”
“敬神不代表信神,谁说来这里的人都信佛啊,大都是给自己或者家人求事业求平安的,据说这里求事业贼灵,要不试试?”
“我想求平安。”
“都一样,心诚则灵。”
唐捐最后还是没躲过宋颋的唠叨,买了票,进了门。
宋颋听人说万福阁求平安最灵,就拉着唐捐直奔那里,上了香,拜了佛,唐捐问哪里可以求平安符,最好能戴在手上。
宋颋说昭泰门右侧的增香处旁边就有,全是卖手串的。
俩人一到那儿就傻眼了,全是排队的,比中秋去云记买月饼的人都多。
排了有两小时才轮到他俩,唐捐看着满玻璃柜的手串挑花了眼,要不是人工作人员提示马上就要闭园了,他能挑到明天早上。
纠结了有十分钟,唐捐最后挑了串黑色的香灰瓷佛串,请大师开了光,最后在人闭园前出了门。
晚饭在南门吃的炸酱面,宋颋一口蒜一口面,吃得很急。
“咋的,你刚逃难回来啊?”唐捐抱着瓶豆奶吸溜,宋颋狼吞虎咽,吸引了旁边一个人吃饭的小男孩。
宋颋直接咬下一口蒜:“可不咋的,下基层吃了一个月的泡面,差点儿把人老乡的走地鸡给炖了。”
“那你咋知道赵旗回来参加战友聚会,我之前一直都没联系上。”
“我大学同学在出入境管理处上班,我让他帮我留意一下,前两天打电话说人到北京了,你猜怎么着,他们战友会在大剧院包场看演出,那天我去接我妈,刚好就撞上了,起初我还不敢认,偷偷跟着人家回酒店,保安还以为我是小偷呢。”
宋颋说完吸溜完最后一口面,嘴角都是酱汁,唐捐扯了纸巾递过去,顺带抓了抓他柔软的碎发:“谢谢你小花脸。”
宋颋摇头晃脑:“我想吃蟹黄包。”
“好,给你买。”
“我还想吃蟹黄面。”
“好。”
“我还想吃清炒蟹膏。”
“你是想吃全蟹宴吧?”
“嗯。”
“好,时间你定。”
宋颋回去开车一路上都在哼王菲的《梦中人》。
唐捐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西城公安局,刑队叫他过来开会,上面又有新的指示了。
小会议室里,刑队居于中位,其他崽子分散坐在两边,唐捐跟虞洋坐一起,屁股刚落座,虞洋就递给他一瓶可乐味的咖啡。
闵宬似乎又熬了大夜,眼镜丢在一边,顶着两大黑眼圈一直打哈欠,白头发好像变多了,整个人憔悴了很多。
靳垚脸上的清秀不见,嘴角冒青胡渣,皱着一张苦巴巴的脸盯着电脑屏幕。
孟青更像是霜打的茄子,上下眼皮直打架。
“你们专案组昨晚又熬大夜了?”唐捐扭头小声问。
虞洋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大半杯咖啡下肚,打了个嗝:“唐律应该还没看新闻吧,昨晚五道口地铁站发生了命案,局里人手不足,师父派我们去帮忙,小孟他们看监控,我跟师父在成府路走访,七点才回的局里。”
“凶手抓到了吗?”